夜情吗?”
他不语。
“我二十七岁了,你以为我是末成年的懵懂少女吗?”她故意说得一派轻松,像是她身经百战似的。
“所以说,你今天晚上是一定要跟他走了?”
“对。”她回答得十分笃定。
看着她那一脸不在意的表情,他脸一沉。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该说该做的都说尽了、做尽了,但她还是不能体会他的用心及真情,那么他何苦再说什么惹她嫌。
她说的对,她是成年人了,他管不着她,而她有她所谓的自由。
他对她用情至深,但却不能要求她一定要接受他的爱。如果她不需要他这样的爱,那么他只好黯然离开。
再说,她既然要如此冲动任性,将来吃了什么亏或苦头,也算是给她一次教训。
就像她小时候不乖乖跟他走,结果栽进了池塘,喝了几口水一样。
“你就是学不了乖…”
听见他犹如训诫般的言语,她不满地瞪着他。
“随便你吧。”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搭讪男子吃什么消夜,游什么夜街,但事情已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是骑虎难下,非去不可了。
当着他的面,她不想示弱。
于是,她伸手勾住搭讪男子的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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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杯烈酒。”目送着元那及男子离去后,法嗣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酒保看着他,没立刻给他酒。“你是那位小姐的谁?”
法嗣睇了他一眼,幽幽苦笑。“我一直以为她像妹妹一样,但我发现…我爱上了她。”
酒保忖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么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喝酒。”
听见酒保这么说,法嗣怔了怔。“什么意思?”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该在背后说客人的坏话,不过我想告诉你…那个男人有不良记录。”
法嗣一震“不良记录?”
“嗯。”酒保点头“听说他老子是议员,还投资开爱情宾馆,他常带搭讪来的女子上自家宾馆…”说着,他低头细细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如果你不想她吃亏,最好现在就…”
话没说完,酒保听见了椅子移动的尖锐声响--
抬起脸,他发现刚才还坐在吧台前的法嗣,已经夺门而出。
望着法嗣疾如风,快如闪电的背影,酒保蹙眉一笑。
“不客气。”他笑说,虽然法嗣根本来不及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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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这么的难以收拾呢?
难道她回国的决定是错的吗?难道她根本不该跟法嗣有任何的关系,即使是竞争的、剑拔弩张的关系都不该有吗?
她到底在做什么?
“老天…”她懊恼地一叹。
“ㄟ。”突然,有人轻轻碰了她的肩膀。
她猛一回过神,发现身边坐着一个人--那个搭讪男子。
是啊,她跟着他走了,而且还上了他的车,那么她…不,他们现在在哪里?
她警觉地望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停在路边。
“我们到了。”男人对着她一笑,然后熄了火,下车。
正当她觉得纳闷,男子已绕到副驾驶座那一边,打开了车门。
“下车吧。”他说。
她一怔,不解地看看他。
像是等不及她自己下车似的,他伸出了手,将她拉下了车。
她脚步不稳地跌进他怀里,然后惊惶地急着推开他。
“你怎么了?”他攫住她的肩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我该回家了。”她想挣开他,却被他牢牢抓着。
“回家?”他撇唇一笑“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咦?”她一愣。
“我们都到了,你才说要回家?”他说。
到了?到哪里?她皱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看。”说着,他手指着马路对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元那大吃一惊,而这一惊让她的酒醒了大半。
“宾…馆?”她震惊地。
“对啊。”男子笑睇着她,不怀好意地“你不是要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