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他凭什么还得忍耐她的无理要求?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就一直重复她没有钱,所以无法赔偿他的医葯费,还要他请他的管家不要请律师告她,希望他能大人大量原谅她的无心之过等等的话。
听了她几近乱无章法的叙述之后,叶礼燮的心中对她的初步认知就是,她,就像外面大部分贪婪不知餍足的人,只知道尽其所能的从他人身上榨取不该得的利益,就连原本该是自己要背负的过错与责任,也会尽其所能的往外推托…
想到这里,他对她的评价又降低了些,甚至眼中也不避讳的流露出轻鄙的眸光。
不是他要残忍,也不是他想借机多勒索些什么额外的赔偿,反正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一切交由律师团处理,总不可能真教他这个受伤的苦主,自己认命接受这个天外飞来的横祸吧?再说,他还没有将因为受伤而可能造成的商业危机算在赔偿之列,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她该知足的。
“我…”林维婉仅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受伤的感觉悄悄的蔓延,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厌恶般的藐视。
他是在看不起她吗?就因为她拿不出钱来赔他?
想到这里,林维婉有种想哭的冲动。
钱钱钱,什么都是钱,现在的她简直快被钱给压死了,要不是因为小弟年纪轻轻就得靠洗肾度日,她也不会被钱追着跑。如今她居然还倒楣到去撞上一个什么总裁!这些有钱人一有机会,还不是会想尽办法吸干他们这些本就手头不宽裕的小老百姓!
唉!谁教自己时运不济撞到人呢?
林维婉勉强让自己接受这生来的不公平,她抑忍着,也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她人虽穷,可也还有志气,她一定有办法可以凑足钱,去满足这个吸血鬼男人的。
算了,不求他,走就是了。
林维婉才刚走出病房门口,严绪康恰好走了进来,他瞪着她,本来想警告她别乱接近总裁,不过看她的情形,一定是被总裁修理过,也就不再多说话。
“吵死人了。”叶礼燮则在确定她离开之后,才发出了低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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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婉带着一身的疲惫,满腹的辛酸,终于回到自己的家。
她原以为事情可以很容易解决,其实想想,也是自己太心急了,一听到那个管家开口说要告她,她整个人就慌乱到不知所措,才会心急如焚的想从那个男人口中听到他的原谅。
唉!
她低叹一口气,看来她得要再多找一份打工的工作才行了,除了自己的生活费之外,妈妈那里每个月还得汇钱回去。
不知道小弟目前的情形怎么样了?想想,她也有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才想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喂!妈,什么事?”平常若非有急事,妈妈是不太会打电话给她的,因为她还得照顾体弱的小弟。
“没有啦!打电话给你看看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正常吃饭吗?每次看你回来都是瘦巴巴的…”
听到妈妈关怀的声音,让才刚饱受委屈的林维婉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有啦!我都有在吃,你呢?还有小弟的情形怎么样?”
她的小弟也不过才十五岁,就必须过着靠洗肾度日的生活,平常妈妈偶尔会去打点小零工,但是家里大部分的经济来源还是得靠她,至于她的爸爸则在早年的一场意外中过世了。
“他啊!还不就是老样子,别担心啦!”妈妈的语气有些无奈与心酸。
儿子都已经洗肾洗了两年多,快把家中的积蓄用光,她也不想将重担压在女儿身上,可是…唉!
听到妈妈的口气似乎有所隐瞒,她知道妈妈最近的手头一定又紧了,否则她是不会轻易拨电话给她的。
打定主意,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照顾你们的。”她没有将自己不小心发生车祸的事告诉妈妈,那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应该有能力可以解决,就算不行,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
“嗯!有空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