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往的旧识?
“对不起,我要去工作了。”
凝望着她决绝的背影,荀季尧懊恼得抡拳捶墙。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甜甜的笑着,不论他说什么,她都只有点头的分,怎么才过了这些年,她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全然将他排拒在外?!
不行!他会弄清楚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事件,更会找出让她亟欲躲避自己的理由!
当然,包括他最想弄清楚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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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你要的调查报告出来了。”陈俊杰拿了个卷宗走进办公室,他是荀季尧在国外的好同学兼特助,两人的情谊比亲兄弟还亲。
“你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荀季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街道的车水马龙,他等了近半个月,等得他的心都苍老了。
“没办法,你要查的那个女人行事极为小心,并没有太多迹象可以依线查询。”老实说,他好奇得紧,真搞不懂季尧去查这样一个无趣的女人做什么?“哪,我念给你听听看要不?”
“嗯。”很快就可以揭开潘子瑷这些年的神秘面纱,他感觉手心微微冒汗,刹那问竟感到些许紧张。
“潘子瑷,现年二十八岁,潘氏企业独生女,于十年前离家出走;据当年的管家陈述,好像是她家里要将她嫁给智障的施氏企业小开,所以她才离家。”
神经病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么嫁给智障?她的父母脑袋八成秀逗了。
荀季尧的眉深深蹙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知道她父母从不关心她,但将她嫁给智障?!谤本没道理!
“离家后一人独居,以打零工为业,隔年于『顺生妇产科』产下一子…”
啊炳!找到理由了!原来是先上车没补票,所以她的家人才想赶紧将她嫁出去,又不想嫁得太寒酸,千挑万选才挑了个有钱的智障儿,有钱人的想法可真是邪恶啊!
“你说什么?!”听来稀松平常的几个字串,听在荀季尧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他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回过头,一双虎目紧瞪着陈俊杰。
“我说了什么?”陈俊杰茫然的盯着他看,这才想起自己念到一半的报告。“喔,我说她离家出走后一个人住,以打零工为业,隔年在『顺生妇产科』产下一子,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她生了个儿子?!”荀季尧激动的揪扯着陈俊杰的领口,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了?!”他恼火的嘶吼着。
“欸欸老兄,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人家生儿子关你屁事…”陈俊杰被吼得莫名其妙,他转得飞快的脑子在当机两、三秒之后突然通了电,灵光乍现的察觉事有蹊跷。“喂,那小表不会是你的吧?!”
这样的话,季尧会着手调查这个女人便有了合理化的理由。
再怎么说人家都替他生了个孩子,算算那孩子也八、九岁有了,好大~~一个孩子耶!那女人是怎么将他藏得这么好,从不曾让季尧发现?
年轻人还是别乱玩得好,瞧瞧,当年还是小伙子的荀季尧不就玩出“人命”来了?
这…剪不断理还乱呢!
“我不知道。”颓然的松开他的领口,荀季尧咬了咬下唇。
懊死!懊死的潘子瑷!她竟能什么都不说?!
“什么叫做不知道?”陈俊杰从没见过荀季尧这副蠢样,好像灵魂被掏空了似的恍神。“你以为孩子是凭空掉下来的喔?当然得经过某些让人很舒服的程序才能有这个结晶,你可别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不屑的冷哼着。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疲累的将自己摔进皮椅里,他无措的以掌掩面。“那天我跟她都喝多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她…”
借口!那条染了血的床罩足以证明他和她之间经历了什么,怎能因为他一句没印象,就全然否决他和她之间的过去?
她是个那般单纯的女人啊!况且宾馆的服务人员也证实她在自己醒前不久才离开,这全是他无法推托的铁证。
那孩子,十成十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