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了。
她的哭泣声瞬间停止,呼吸也是…
“笨蛋。”当哭泣声和呼吸再度恢复运作时,她好气自己竟然想念雷艾森,想到出现幻影。
“对,我是笨蛋。”他叹息,甘愿承受她这句妒骂。
“我不是骂你,是骂我自己笨蛋。”在他怀中转身,脸颊嫣红、眼色迷蒙的她,看起来醉得很厉害,连他是真实的躯体还是幻影都分不清楚。
“为什么?”低头将她的美好收进眼底,心中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他突然有点庆幸现在的她意识朦胧不清,让他至少不必面对她的指责和拒绝,今晚也许他可以好好的拥有她。
“我想念一个伤害我,把我的心都撕裂的男人…他好无情啊,为什么我还会想念他?我该恨他才对!应该要恨他,一辈子都该恨着他呀…”眼泪掉得凶猛,可见她内心的哀伤有多浓烈。
“要恨就恨吧,不过别恨得太深,因为当年他并没有背叛你的感情,只是误解造成了严重的嫌隙,你误会他了…”雷艾森悔恨又心疼的搂住她,大手轻轻的拍着她颤抖的背。“只要你记得,继续爱着他就好了。”
他懊悔当年自己一时的疏忽,误以为她只是因为他隐瞒身分而提出分手,没想到最大的伤害是葛爱伦对外恶意造谣,对媒体放出他们将订婚的消息。
为了葛爱伦的造谣,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四年前她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等着她再回到身边来,只要她还爱着他,他相信自己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到她。
只是这一找,竟然找了四年之久…
*********
头痛欲裂的醒过来,这是前一晚喝太多酒的结果。
她有好几次这样的经验,不过之前因为有友人或大哥陪着,每次喝醉都会有人将她安全送回家,隔天她总能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一切顺利。
但是,今天不一样。
因为当她稍微清醒、能够辨识自己身在何处时,她惊诧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四柱大床上。
这不是她入住的那间客房!因为她房间的床单是柔黄色的,上头有玫瑰刺绣图案,可是这张床的床单没有玫瑰,全部是白色的荷花。
“天,这是哪里?”忍着宿醉的头疼,内心开始恐慌,她急急侧身要下床,可是当她的大腿从光滑的丝被里探出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她几乎尖叫出声。
她的一双大腿怎会光溜溜的?
颤抖着手用力将身上的被单扯开,再也忍不住发出叫声…
“啊…”她一丝不挂!
脸蛋忽地发白,粉唇瞬间血色尽褪。
匆促躲回床上,拉来被单将自己的裸体紧紧裹住,鸵鸟似的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床上。
老天啊!昨晚她做了什么好事?
苞男人来开房间搞一夜情吗?
不!她不敢想象自己因醉酒而放狼形骸的作为!
毁了!她又一次毁了自己…一次是毁在雷艾森的身上,一次是毁在到现在还没照过面的陌生男人身上。
脑袋里一片空白,裹着被单的娇躯在发抖,那是因为恐惧,因为悔恨。
雷艾森从客厅进来卧房,赤着脚走路的他没有声音。一直走到床前,关银荷都没发觉他的出现。
“你很冷吗?”
“喝!”娇胴一僵,关银荷感觉自己背脊的汗毛直直竖了起来,整片细腻的粉背缓缓发凉。
“怎么了?不舒服吗?”紧张的坐在床沿,雷艾森伸手按上她薄削发抖的肩头。“小荷,转过来给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太过担心她的情况,他完全忘了昨晚她喝醉酒,是在不醒人事的情况下来到他的房间,这代表在她的记忆中,昨晚并没有他的存在,因此今天一早才会受到惊吓。
他忘记了,只是十分心急的要看看她的情况。
抓在她肩头的手掌几乎要灼了她的皮肤,她急急挥开,迅速转过身来,双手将被单紧抓在胸前,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美丽黑眸瞪着他。“雷艾森先生,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想你应该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