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解释不可。
迸典清幽的书房内此刻气氛凝重。正经严肃的殷老爷,睿智有神的眼眸徘徊在孙儿殷卓望与童若蕾身上。
两人看着摊放在书桌上的报导,彼此心中有数。
“这块地皮是谁提出竞投的?”殷老爷怒气难当地兴师问罪。
“是二叔,不过我也有份。”殷卓望自首。
殷老爷难以置信地挑高白眉。“卓望你怎会这么糊涂?这块土地的价值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决策失当与疏忽。”殷卓望表情愧疚。
“凭你的经验与判断,不该犯下这种错误的。”向来精明干练的孙儿怎会如此失策?殷老爷好不痛心忧虑。
难道卓望想要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扛上身吗?童若蕾忙不迭请罪。“其实并不全然是卓望的错,我也要负上责任,如果在卓望批核这个方案的时候,我曾极力反对便不会造成今天的错误。”
“若蕾,你毋须为此事负责,追根究底都是我的责任。”殷卓望不能让她来顶罪。
“也不能怪你会批准竞标,其实这块土地并不是无利可图,只要竞标价不高于底价的三成还是大有作为。”童若蕾代为解释。
“那为何最终会以五成夺标?到底是谁去竞标出价的?”殷老爷的脑筋还灵光得很。
“都是我不好,那天本来我与二叔一起出席拍卖会的,可是到达会场时却出了点意外,我被绊住跋不上出席拍卖会。”殷卓望只好和盘托出。
原来卓望出了意外,幸而不是他办事不力,殷老爷稍微放宽心,不过愤怒之情不减。“又是荣祖,真是不长进,一定是他罔顾你们给的指示,自作主张出高价,这下公司的损失惨重,我们殷家迟早给他这个不肖子败尽家财。”
“爷爷,别生气,小心身体。”殷卓望连忙安抚。“我们会重整土地规画,研究这土地的发展潜力,寻求其他更高利润的方案,尽量把亏损的数目减至最低。”
这也是现在唯一可以亡羊补牢的办法了!“卓望,你这次真要看牢点,不能再让荣祖胡来。”
“我知道。”殷卓望应允。“爷爷,你也别太担心。”
“以后殷氏就只脑瓶你与若蕾了。”殷老爷语重心长交代。“好了,你们回去工作吧!”
两人离开书房,殷卓望不忘小声叮嘱。“若蕾,暂时不要让爷爷知道本季业绩亏损,我不想他太担心。”
“嗯。”童若蕾知道他出于一片孝心。“下季如能追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没错,我们下季一定能做出好业绩。”殷卓望虚应。
殷卓望只是在信口雌黄,在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恰好相反。
不可能了!不论是下一季,还是下下李,殷氏以后的业绩都不可能理想了,因为真正败尽殷氏家产的不肖子孙,正是他殷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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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太过聪明着实令男人头痛,殷卓望翻阅童若蕾提交的最新建议书,那块殷氏以超高价买人的土地,她想化朽木为金块吗?
无烟绿化都市,高机能先进豪宅,尖端科技商厦,大型娱乐休闲商场。
与其兴建普通没特色的豪宅,注定亏大本,何不好好投资发展,趁外界吵得火热时,做出一番成绩,这的确是险中求胜的机会。
不过很可惜,只要有任何差池或是疏于监督便会漏洞百出,即使再棒的计画都会泡汤、注定失败的下场。
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实在教他又爱又恨,在童若蕾聪颖的脑袋里还没起疑心之前,他一定要尽快把事情搞定。
“你找我?”推开办公室大门而入的殷敏聪面无表情地问。
“坐。”殷卓望指一指对面的椅子,很少单独坐下来谈话的两人生疏得很,当然除了长年累积的心结外,还因为某人的关系。
“近来工作是否顺利,有无需要协助或增聘人手?”殷卓望随便找个开场白。
“对于工作与人手分配,贵为殷氏总裁怎会不了若指掌?又何须咨询我这个小小经理。”殷敏聪的语气绝对是充满酸溜溜与火葯味。
殷卓望当然不会指望这个一向与他不和的堂弟会有好脸色。“关于与亨氏公司合作的企划,我想让你继续跟进,你有没有问题?”
亨氏是美商公司,最近打算来台兴建连锁式酒店,并且提供综合娱乐设施,与殷氏多番接洽后,彼此都颇有诚意合作。
“为什么要找我?”殷敏聪不相信殷卓望会把这种大企划交给他负责。
“不是只有你一个,这次你会与若蕾一起负责企划。”殷卓望说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