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宜、妥不妥当,起初是怀抱着想安慰她的纯粹,摸着摸着,她的发丝柔软滑顺得让人爱不释手,就连小小的肩膀也像一捏就会碎,在他想来这就是个子高的好处。
他手底的温暖让巴菲想甩又甩不掉。
他们的交情有好到可以随便在校园里勾肩搭背吗?
不过,她越不让他碰,他越喜欢突袭,两人打来打去,在旁人看起来像极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得手的他有种模糊的快乐,直到坐上校门口等候的私家轿车,他才放手。
女孩子都像巴菲这样吗?
不尽然,他知道。
真要说他对小小幼嫩的巴菲有什么别的想法,当许多年后长大成人的他回想起来,他几乎可以笃定的说,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种下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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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大宅子,会回家吃饭的人不多。
早些年申亢跟申卫然或多或少还会来转上一圈吃顿饭什么的,自从申亢接到兵单服役去,另一个的外务多又杂,来无影去无踪,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人在国内还是国外,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的宅子就更空了。
巴菲有时候会想,要是她不住在这里,家里很多时候就剩下申烽火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会冷得跟冰窖没两样,他待得下去吗?
反过来讲,要没有她,听说公司已经上了轨道的无敌大哥肯定会让他的弟弟们全部搬回国外吧。
那么她算什么?多余的累赘吗?
“小姐,你今天吃得很少,是厨子煮的料理不合你口味吗?”管家看着让佣人收拾下去的盘子里剩下许多食物,不安的问。
巴菲把刀叉轻轻放下,用餐巾抹抹嘴巴。“我吃饱了。”
“那饭后水果小姐要在哪里用?”
“给我个苹果,我带上楼去吃。”她起身,把椅子推好靠拢,良好的家教呈现在该有的用餐礼节中。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餐厅门口,管家只能无声叹息。
迷宫似的豪宅,华丽的餐厅,典雅的宴客厅,小少爷看也不看,使用的只有小小姐一个人。
一个小女生,年纪比他的孙女还要小,看她那孤单的身影,实在叫人不忍。
用过晚饭的她回到已经睡了三年的房间,扭亮书桌上的枱灯,还没能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整理,门被打开了。
会这么没礼貌就进她房间的人,开天辟地就申烽火那么一个。
她转身,不意外的看见嘴边撕裂、眼角淤紫的他。
晚饭时没看到他的人,大概也知道他又“应召”出门,这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回,受伤也是。
她没吭声,纯熟的爬上床,床头的柜子上放着申烽火不知道从哪个时候拿进来放着就再也没有带出去的医葯箱。
申烽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老位子上,看着巴菲整齐清洁的房间,说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把这话贯彻得很彻底。
她一直很独立,生活上的细节很少麻烦别人,换下来的衣服袜子会主动丢到分类的洗衣篮子里,不必佣人来收,也不在外面逗留,一下课准时回家,生活作息规矩得像个小老太婆,简直不可取。
之前为她请来的保母待了没几个月就自动请辞了,像她这样的小孩需要什么保母…那个保母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呸,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么喜欢打架为什么不考虑去打篮球还是踢足球?”同样可以发泄精力却远比帮派械斗要好得太多。
又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下手也不客气。
从医葯箱里纯熟的拿出优碘、棉花片,巴菲先替他抹去脸上的脏污,再用另一片棉花沾了碘酒消毒,最后用紫葯水擦过伤口,算是处理完他带回来的光荣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