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师,沈天白跟随他学习的时间最长,沈临溪最短,断断续续随便学了一点,就跑去拍戏了。所以沈天白和老师的感情最亲厚。
“大哥,老三,节哀。”
沈天白眼眶微微发红“老师为人和善亲切,更难得的是一视同仁,从不因为学生的地位和身份而有所偏袒。是以,很多出身贫寒却有才华的孩子被他挖掘了出来,照耀了整个乐坛,这一点,一直让我深深感佩。我也努力在追随他的脚步,以艺术、人品而非其他取材视人。”
沈临溪对他肃然起敬,道:“爱德华老师是值得人尊重的,我虽然人没前去,心里也很感念。”
“嗯。”沈天白应了一声,低头吃早餐。
苏剪瞳最终还是决定要去祭拜一下邱泽志,她带了安然一起去。
邱泽志的墓地在山清水秀的郊区,清清静静的环境很符合他的性子。他在世时虽没有给过苏剪瞳什么照拂,见他孤零零的坟头上只有散乱的几只干枯的花,苏剪瞳依然一阵心酸,走到他坟前,将一束**放在他坟头。
安然问:“瞳瞳,他是谁啊?”
“他是我父亲。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你该叫他外公。”
“嗯,外公。”
苏剪瞳摘下墨镜,轻声:“我不了解他,对他也不熟悉,但是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血脉亲情。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也许也是继承了他的天赋和才华。”
安然忽然出声问:“那我的父亲呢,他在哪里?”
他从出生时,一直有方想在身边,大家谁都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到父亲,默认就是方想。苏剪瞳以为他小,有些事情不会明白,从未提及。他忽然这样一问,苏剪瞳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他望着苏剪瞳,那眼神中不容置喙的霸道,苏剪瞳知道用普通的谎言是瞒不过他的,干脆:“安然,你知道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无可奈何吗?有些事情,你想做,但是却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要顺应的东西太多,不能逾越的东西也太多。所以因为某些原因,爸爸和妈咪并没能够在一起。他有了他的家庭,我们有了我们的家庭,彼此就不再互相干扰了。我和他,隔了一座城的距离。”
安然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就像我不能在上课的时候随便跑出教室,这是幼儿园的规矩,就像我不能没拉好和弦就拉练习曲,这是学习小提琴的规矩。你们也有你们的规矩,让你做不成某些事情。”
“对。”
“他爱我吗?”
苏剪瞳眼睛一酸,邱泽志往日不认她,有诸多的原因,名声、地位、利益。她那个时候就想过,绝不要生下一个不想要被父亲承认的孩子,所以才会坚决地吃下药物打胎。可是…既然有了这个宝贝,她会用全力来爱护他,照顾他,父亲的缺失,她也必不使他受任何委屈。
“他一定爱。我也非常非常爱你。”苏剪瞳摸着他的头,两个人缓步走出墓园。
“有多爱?”
苏剪瞳唇边浮起了笑意“很爱啊,我怀着你的时候,他给我弄很多好吃的东西。爬树摘枣啊,冰糖葫芦啊,买蛋糕小笼包啊。我有两次都差点失去你,两次他都在身边。你一定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所以每次都乖乖的呆在妈咪的肚子里,他也一定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救妈咪和你于危难之中。至于我到底有多爱你呢,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她抱起他,在风中旋转了一下,眸子里笑意荡漾,眼里眸子里全是一个小小的安然。
我爱你,你在我眼里就能看得出,我的眼里,全部都是你。
她的额头碰在孩子的额头上,两个人同时笑出声音来。那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我也非常非常爱你,妈咪。”安然低声快乐地。
景杨和苏剪瞳去送孩子上学时,遇到一起,照例在一起吃了早餐。最近她们俩总是在幼儿园门口碰上。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辆漂亮的女士车停在校门口,南荣熙走下车,迎着景杨走过来。苏剪瞳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和那辆白色的车极不相配,不由笑起来。
南荣熙解释:“这是我给景儿买的新车。”
“啊?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