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你有什么意见?你的意见不应该是向我看齐的吗?”
“…”涟漪强憋着笑,拱拱她老爹:“爸,小心晚上老妈让你跪搓衣板。”
“她敢!”
方父又喝一杯,把酒能壮胆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向来只有我让她蹲墙角,没有他让我跪搓衣板之。”
祝玉叶碍于女婿在场没有发作,去了厨房端汤出来。
陆琛继续与岳父喝酒,方父或许是真的太高兴了,拉着女婿的手一个劲的个不停:“陆琛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跟我亲生的没区别,你可得好好待她呀,你要不好好待她,我…我就…”
“你就拿老命跟他拼了。”
涟漪替她爸,心里热呼呼的,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父亲,永远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对,就是这个理。”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待涟漪好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涟漪什么我就听什么,她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行吗?”
“那倒不必,她要无理取闹你就得拿出大丈夫的威严治治她,我跟你啊…”方父是彻底喝醉了:“这女人可以爱但绝对不能宠,即使宠也要宠得有度,你把她宠得过头了,她就不把你当回事儿,她就整天把你当牲口一样使唤来使唤去,你在家里就没有一点地位了,你就妄为男子汉大丈夫了…”
陆琛点头:“岳父的是。”
“所以,你该对她好就对她好,该骂她就骂她,当然打就不用了,男人不能打老婆。”
“恩,我明白。”
陆琛继续附和。
“我现在呢,不以你岳父的身份,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跟你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好,您,我洗耳恭听。”
“我们家涟漪,有时候有点任性,还有点拗,性子不太好,你得压压她,这压要在什么时候压最好呢?当然是一结婚就把她压住,我告诉你,你要现在不把她压住,以后她就跟她妈一样,你想压都压不了了。”
“爸!”
涟漪急得直拍桌子:“你是不是我爸啊,你到底帮谁话啊?”
方文书充耳不闻,继续跟陆琛:“我当初就是一味的宠爱着她妈,所以现在才
…”
他揉揉额头,眼前金星乱飞,有点儿晕。
“才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陆琛笑着问。
“那当然不是,我在家里怎么可能没有地位,我在家里那就是井冈山的老虎!”
涟漪一脸无奈的睨向祝玉叶:“妈,你管管他好不好?把咱家老底都抖光了。”
祝玉叶早就忍无可忍,疾步上前揪住老伴的耳朵:“哟,你在家里是老虎呀,那我是什么?病猫?”
方文书吃痛了脑子才清醒一点,扭曲着五官解释:“我是老虎,你是打虎的武松,你不是病猫…”
噗。陆琛忍不住笑了,悄悄俯耳对涟漪:“你爸妈真有趣,以前在陆家,可看不到这样温馨的场面。”
涟漪苦着一张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亲爱的,你是受虐狂吗?这叫温馨吗?我怎么觉得挺暴力的…”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结束了,饭后,方文书已经醉得不醒人事,陆琛把他背到次卧房休息,祝玉叶端来一盆热水,悉心的替他擦拭脸颊,陆琛微笑着在旁边看着,回到卧室后,对涟漪:“你爸妈平时在家一定经常拌嘴,但其实感情很好。”
“你看出来了啊…”涟漪正在收拾白天清洗的内衣,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我是谁,被你誉为在太山老君的练丹炉里练了七七四十九的火眼金睛。”
她笑笑:“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爸很爱我妈,我妈也很爱我爸,你应该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当年我妈是从城里下放到农村的知青,后来政策改了,她是有机会回城的,但是因为舍不得我爸,便放下大好前程留下来了,我爸一直觉得在这事儿上愧欠她,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她很好。”
“你妈的决定是对的。”
“反正都是人的命吧,我姨妈回城后,现在成了著名的妇产科专家,名利双收,感情上也是一帆风顺,如果当年我妈回了城,或许也会和我姨妈一样,可月老安排了这段姻缘,她就注定要留在寿阳城那个小地方,与我爸长相厮守。”
“留在哪里过怎样的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相亲相爱,如果一个人一生中不能获得一份真爱,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的那样的人生是痛苦而没有意义的。就算被埋在金银财宝里,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