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语，副官，中尉。——译者

那是在壕沟墙的角落里，早上五，这向来就是一个危险的时间。因为我们背对着东边，黎明破晓时，只要你把探过墙，廓就会在朝的映衬下清清楚楚地显来。我那时正与一个等待换岗的哨兵说话。就在正说着什么的时候，突然，我到——很难描述我到了什么——虽然我对这觉至今记忆犹新。

还顺便捡了些弹片和其他纪念品。那两个手榴弹中本没有炸药和保险销，其实只是毫无杀伤力的生铁筒而已。很明显，所谓携带武完全是个借，斯迈利的被捕无疑是因他曾为统工党工作过。罗那战斗刚刚结束，当局仍然非常警惕，本不会让任何曾经反对过自己的人轻易离开西班牙。所以，在过境检查中，他们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任何人抓走。逮捕斯迈利的初衷，也许只是为了把他滞留在西班牙审查上几天。但在西班牙，麻烦的是，一旦你被投监狱，不是否经过审判，通常也就只得这样没完没了地待下去。

前线倒没发生太多的事。杰卡要附近的战役渐趋缓和，直到六月中旬才重新趋向激烈。在我们所的位置上，主要的困扰是狙击手。法西斯战壕虽然距离我们150多码远，但他们的地势更，并且分散在我们的两边。我们的阵地呈现为一直角形状。直角端的突位是个危险的地方，据守那儿的狙击手经常伤亡惨重。法西斯分不时地运来枪榴弹或类似的武居临下袭击我们。炮弹会发沉重的爆炸声，这声音让人焦躁不安，因为你无法及时觉察炮弹正在飞来并立即躲避，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危险。炮弹在地上炸的弹坑与洗脸盆差不多大。白天酷难耐，夜晚虽然比较凉，可蚊却闹得人心烦。我们从罗那带来的净衣服，很快就长满了虱。荒芜的果园无人看，树上的樱桃正在变白。连续两天的骤雨漫掩，墙也下沉了一英尺；大雨过后，我们不得不用可怜兮兮的西班牙铁锹挖了多天又又黏的土，那铁锹没有木柄，还弯得像个铁勺。

大致说来，那觉就像在爆炸的中心。好象有一声响和一眩目的闪光完全包围了我，然后我到一阵剧烈的震动——没有疼痛，只是一阵猛烈的震动，就像了电；震动之后，只觉得全虚弱无力，类似遭电击的觉，全麻木。我面前的沙袋被震很远。我想如果你曾被闪电击中过，你就会会得更刻。我立刻意识到自己中弹了，但是因为有响和闪光，我以为是旁边的来复枪意外走火击中了我。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接下来，我的膝盖了，我倒下去，撞到了地上，发一声闷响。让我稍安的是，并没撞伤。我到昏目眩，觉得自己伤得很重，不是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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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答应给我们小分队一门迫击炮，我切盼望着使用它。晚上我们像平常一样巡逻——但比从前更危险，因为法西斯战壕的士兵装备更齐全，而且警惕很；他们在铁丝网外撒满了空罐盒，一有叮当声就用机关枪扫。白天，我们到军事无人区狙击敌人。匍匐前一百码，就到了一个隐蔽在茂密草丛后的壕沟，从壕沟里可以压制法西斯军队的一堵墙的隘。我们在那里支起一个来复枪架。如果你在那里多等一会儿，一般你就会看到一些穿着卡其布制服的人影匆忙闪过那个隘。我开了几枪。但不知是否打中人——那几乎不太可能——我的击技术很差。但颇为可笑的是，法西斯队竟不清这些弹是从哪儿飞过来的，所以我相信我迟早准会打中一个。然而，不幸的是，有个法西斯狙击手倒是先打中了我。这事儿发生在我重回前线后的第十天。被弹击中的整个过程十分有趣，我想这值得仔细描述一番。

我刚才跟他讲话的那个国哨兵冲过来。“天哪！你被击中了吗？”大家都围了过来。接着又是通常的一阵惊呼——“把他抬起来！他被

我们仍然待在韦斯卡前线，但我们被安排在更靠右边的阵地，在几周前我们曾经攻占下来的法西斯据的对面。我们现在作为teniente*——我猜想，相当于英国军队中的二等陆军上尉-带领着一支30人左右的小分队，其中既有英国人，也有西班牙人。我的名字被呈报上去，申请正规任命，但我无法确定能否得到批准。以前，民兵军官通常拒绝接受正规任命，因为那意味着将有额外的支，与民兵的平均主义思想相冲突，但现在他们也不得不接受了。公文上已经宣布，本杰明晋升陆军上尉，柯普将要被任命为陆军少校。政府需要民兵作战，必须依靠民兵军官，但并没给他们比少校更的军衔，这大概主要是为了把军事大权留给正规军的指挥官和从军校刚毕业的军官。结果是，在我们师，毫无疑问在其他师也一样，军官们全在荒唐的临时位置上，无论师长、旅长或军长大家都是少校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