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cao2戈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是这微灰之间，隐然有金光腾出。
初yang渐起，空灵的雾气悠悠散开，在华山玉女峰上观日出是一zhong别样的享受。云海苍茫中，透出daodao霞光，须臾便成五彩。暗红色的光发亮了，向天弯chu1展开，一dao五彩弧形升起，凌驾于众生之上，傲然卓然。
顷刻间，太yang像一个活力四she1的ju大火球一般，陡然tiao出云层，冉冉升起，大地顿时一片光亮。
罗贯中悠悠chang叹一声：“千百年来，在荒野中，它与星辰为伴，与日月同眠。历经沧桑，笔ting屹立。何其卓然，何其傲岸！”
青书定定望着这lun红日缓缓升空，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复杂神色，有落寞有惊喜，有愧疚有欣然。
他嘴角微弯，好似是自嘲一般，又好似在哂笑世人，蓦地，他轻轻笑dao：“贯中，你可说过，到得山ding，可是须得赋诗一首的。”
罗贯中笑笑，傲然dao：“武学一dao，前辈自是远胜于我，但于诗词一dao，嘿嘿，嘿嘿。”
青书瞥他得意模样，不由好笑dao：“你先作来，我便也赋诗一首。”
罗贯中嘿嘿一笑，摆手dao：“慢来。前辈，咱们是即兴即景作诗呢，还是取一物来为物赋诗？”
青书眼神悠远，望着朝yang冉冉，他悠悠chang出一口气，笑叹dao：“难得如此盛景，若离了这华山界地，以后杂事缠shen，想来瞧瞧日出，便极难了。咱们今日既逢此景，又何妨yin他两句。稍作附庸风雅之态？”
罗贯中抚掌大笑：“前辈未免多虑了。咱们江湖人水里来火里去，天下何chu1不可纵横？以后想来便来，还能有谁guan得了咱不成？”
青书心tou一动，回tou望了一眼罗贯中，却见他年轻的脸上满是蓬bo朝气，猛觉一怔，好似在这个世界，自己还较他年轻两岁呢，怎地却真的好像一个沧桑的小老tou了一样？
他叹一口气，却不说话。
罗贯中何等聪明。只一下就觉得这位老前辈似有心事，正琢磨着如何出言不着痕迹的开导两句，却听青书徐徐dao：“贯中，你将来准备如何？”
罗贯中被他问得一怔，半晌才dao：“将来准备如何？”
青书缓缓dao：“就是，将来你打算纵意江湖呢。还是扬鞭中原？”
罗贯中又是一怔，但一闪即过，笑dao：“照我想来呢，我得先好生的去逍遥几年，领着兄弟们啸傲绿林之中，游走于江湖之远，闲暇时落座竹舍。好好写上几笔，静待天下之变。”
青书失笑dao：“静待天下之变？”一时间又是摇tou不已。
罗贯中振振有词dao：“如今蒙人当dao，窃居庙堂，我堂堂汉人，自不能屈膝去侍奉那些个蒙古老狗。而江湖遍野，草莽之间，却仍未有明主崛起。似那周子旺一般人物，想必还不怎么瞧的上我罗本。”说着解下腰间酒葫芦，饮了一口，而后抹抹嘴。眼神愈发清亮，望着青书笑dao：“前辈。这是山间地猴儿酒，你要不要来一口？”
青书洒然一笑，本该是极为好看的，可惜罩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ju，牵扯起来，也就像鬼魅妖怪一般的狰狞恶毒了。
他伸手接过罗贯中手中葫芦，凑近鼻前。晃了一晃。但闻一阵果香扑鼻而来。他眼前一亮，当即咕噜一大口guan下。陡觉一阵清凉顺着hou咙缓缓渗下，及至xiong腹之间，却猛地化作一团火热，青书赞dao：“好酒！”他方及饮下，便觉丹田中也腾起一gu热liu，带动xiong前那团火热，顺着行功脉络，一时三刻便走了一个周天，而后纳入丹田，虽然内力并无增chang，但却隐隐有jing1纯两分。
青书恍然明白，为何这罗贯中修习内功不过六年，却能有此成就，这猴儿酒之功，原也非同小可。
听青书脱口赞誉，罗贯中嘿嘿笑dao：“哪里，哪里，前辈谬赞了。”
青书见他得意模样，不由又是一阵好笑，当即问dao：“似乎这猴儿酒乃是山珍至宝，你小子用什么办法偷来的？”
罗贯中撇撇嘴，不屑dao：“一群蠢猴子而已，不过酿出来的酒还真的是世间之宝，于内力也颇有增益之功。它们把这佳酿藏在一chu1小dong里，径口不过一尺五寸，人自然是钻不进去的，这地儿偶然被万轲兄弟发现，您也知dao，这老小子最擅chang鼓捣那些飞禽走兽。”说着又嘿嘿一笑dao：“他闻着那gu子酒味儿，一溜烟的便跑回山寨，将这消息说了，咱们计议半日，想了个笨法儿，而后便拿到这酒了。”
青书奇dao：“这山间珍宝，当是极难取才对，你们杀了那几只猴儿？”
罗贯中摇tou笑dao：“这些猴儿其实说笨也不笨，你dao这酒这般好取？那小dongchang达数丈，周边又是极厚的岩bi，dong中无论何时都会有那么一两只猴子呆在里tou，只消你一将手伸进去，它们便伸爪挠你。你若是用强，它们便立ma将酒给毁了。”
青书听得又奇：“你怎知dao用强地话，猴儿们便会将酒给毁了？你以前这般zuo过？”
罗贯中dao：“万轲兄弟自小便在山中chang大，也偷过几次猴儿酒，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生xing淳朴，自然比不过那些狡狯猴儿的花花chang子。”
青书嗤笑dao：“方才还说一群蠢猴子，现在却又说人家一肚子花花chang子了。啧啧，啧啧。”
这番话原似前后矛盾，但罗贯中却泰然自若，并无不适，只笑dao：“这群猴子说狡狯也狡狯，说蠢笨也蠢笨，原就如此，前辈您且听下去。看咱用的法子笨是不笨，这群猴子蠢是不蠢。”
青书点点tou，将手一摆，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两人如今都是席地而坐，甚是随意，罗贯中和青书chu1了一段时日，发现这位武功高强的老人家其实也并不严肃，不由大胆随意起来。
却听罗贯中咳嗽一声，笑dao：“咱们用了七日时光，取尽dong中三十斤猴儿酒。不过总算给那些猴儿留了几斤，也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嘿嘿，也算公平jiao易。”
青书啐一口dao：“猴儿又不知怎么用钱，公平jiao易，当真是脸pi极厚。好似城墙！”
罗贯中听得嘿嘿一笑，拱手dao：“谬赞，谬赞。”
青书dao：“你继续，继续。”
罗贯中dao：“第一日，由我和万兄弟两人在远chu1探听，这猴儿毕竟和咱们无仇，又有灵xing。我等若要不伤它们而取到猴儿酒，势必得好生探听探听。遂抓了条毒蛇，ba去毒牙，放在猴dong口，果不其然，dong中猴子倾巢而出。”
“我一数，发现这dong里的猴儿，还真***不少。足足有五只之多，但猴儿愈多，酒嘛。也就自然愈多了。而且，我还发现。这五个猴儿似乎只是齐心协力地去酿酒而已，并没有分什么猴王猴子猴孙之类。”
“于是乎，我和万兄弟回山寨令厨师zuo了五只油淋猪蹄，趁夜也趁热悄悄将这五盘佳肴放在猴dong口。而后便隐匿一旁，静观好戏”
“这rou香不多时便引得猴儿出来，却不料这猴儿只是嗅一嗅，便转tou回dong。我这才猛然记起。猴儿仿佛是不吃荤的。”
青书听得心tou一动。好似隐然猜中罗贯中所用之计。却听罗贯中续dao：“第二日早上，我让大师傅zuo了五盘贵妃山芋。这厨师对山芋特有一手，zuo来飘香十里，让人食指大动。嘿嘿，咱又悄悄放在dong口，然后这五只猴儿饱食了一顿。晚上呢，又是五盘山芋。第三日也是如此，但在第四日上，我想猴儿地口味或许也会变的吧，遂令厨师换了一味菜，却是红烧板栗，但却少放了一盘，只将四盘放在dong口。”
“这四盘板栗倒也被他们相安无事的给吃了，然后第五日上，我便将菜又换成山芋，但却减到三盘，今天居然也是相安无事。遂至第六日上，则只放两盘板栗放在dong口，于是乎，嘿嘿，那五只猴子大打了一架，其他三只都是伤痕累累，然后猪蹄便由最壮的两只给吃了。第七日上，我便只放一只山芋放在dong口，然后，我便又看了一场猴子大战，不过，是两个猴子打架而已。但两只猴子到底还是分出胜负，一只猴子被打趴下了，而另一只猴子也是伤痕累累，但总算抢到了那只山芋。我原本以为还需再过两日才能取到这山间佳酿，却不料…”
说到此chu1，罗贯中嘿嘿笑两声，dao：“前辈，你猜如何？”
青书淡淡dao：“那三只受伤的猴子，联合起来把取胜地猴子打败了，然后自己这方又内讧，打了个不亦乐乎，然后，你们就把酒给取出来了？”
罗贯中笑dao：“不错，不错。知我者，前辈也！”
青书摇tou叹dao：“何须如此麻烦？你等既知dao这chu1藏酒之地，又不想伤猴儿xing命，只消在猴子dong外不远chu1，选五chu1老树gen，在其下挖开尺寸小dong，内里装上猴儿最喜欢的食物，猴儿自是伸手去抓。可是猴子生xing贪婪，满爪食物又不肯放弃，自是将爪子卡在dong中。此时一涌而上，无论你抓猴或者取酒，都是易如反掌。”
说着斜了一眼罗贯中，dao：“又何须如你这般，兴师动众，又是山芋又是板栗，还劳时七日之久，啧啧。”
罗贯中目瞪口呆，定定望了青书许久，俄顷忽觉脸上微shi，方才如梦初醒，一拍脑袋，叫dao：“前辈真乃神人也！我还说猴儿蠢笨，殊不料自己才是傻瓜一个，如此简单的办法都没想到，惭愧，惭愧！”
青书dao：“莫笑猴儿蠢笨，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尺寸之利，便兴兵ma，起干戈，以致生灵涂炭，这九州大地，乃至浩瀚宇宙之间的zhongzhong仇杀、战争，不都是因此而起么？”
罗贯中闻言，默然不语，望着又被云雾遮掩的太yang，心tou不由极是沉重，贪yu不止，干戈不止，大盗不cao2戈地事，自己zuo来，浑无愧疚，只因为对方是猴子么？若是人呢，自己又当如何？
一时间，他只觉混luan无比。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是这微灰之间，隐然有金光腾出。
初yang渐起，空灵的雾气悠悠散开，在华山玉女峰上观日出是一zhong别样的享受。云海苍茫中，透出daodao霞光，须臾便成五彩。暗红色的光发亮了，向天弯chu1展开，一dao五彩弧形升起，凌驾于众生之上，傲然卓然。
顷刻间，太yang像一个活力四she1的ju大火球一般，陡然tiao出云层，冉冉升起，大地顿时一片光亮。
罗贯中悠悠chang叹一声：“千百年来，在荒野中，它与星辰为伴，与日月同眠。历经沧桑，笔ting屹立。何其卓然，何其傲岸！”
青书定定望着这lun红日缓缓升空，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复杂神色，有落寞有惊喜，有愧疚有欣然。
他嘴角微弯，好似是自嘲一般，又好似在哂笑世人，蓦地，他轻轻笑dao：“贯中，你可说过，到得山ding，可是须得赋诗一首的。”
罗贯中笑笑，傲然dao：“武学一dao，前辈自是远胜于我，但于诗词一dao，嘿嘿，嘿嘿。”
青书瞥他得意模样，不由好笑dao：“你先作来，我便也赋诗一首。”
罗贯中嘿嘿一笑，摆手dao：“慢来。前辈，咱们是即兴即景作诗呢，还是取一物来为物赋诗？”
青书眼神悠远，望着朝yang冉冉，他悠悠chang出一口气，笑叹dao：“难得如此盛景，若离了这华山界地，以后杂事缠shen，想来瞧瞧日出，便极难了。咱们今日既逢此景，又何妨yin他两句。稍作附庸风雅之态？”
罗贯中抚掌大笑：“前辈未免多虑了。咱们江湖人水里来火里去，天下何chu1不可纵横？以后想来便来，还能有谁guan得了咱不成？”
青书心tou一动，回tou望了一眼罗贯中，却见他年轻的脸上满是蓬bo朝气，猛觉一怔，好似在这个世界，自己还较他年轻两岁呢，怎地却真的好像一个沧桑的小老tou了一样？
他叹一口气，却不说话。
罗贯中何等聪明。只一下就觉得这位老前辈似有心事，正琢磨着如何出言不着痕迹的开导两句，却听青书徐徐dao：“贯中，你将来准备如何？”
罗贯中被他问得一怔，半晌才dao：“将来准备如何？”
青书缓缓dao：“就是，将来你打算纵意江湖呢。还是扬鞭中原？”
罗贯中又是一怔，但一闪即过，笑dao：“照我想来呢，我得先好生的去逍遥几年，领着兄弟们啸傲绿林之中，游走于江湖之远，闲暇时落座竹舍。好好写上几笔，静待天下之变。”
青书失笑dao：“静待天下之变？”一时间又是摇tou不已。
罗贯中振振有词dao：“如今蒙人当dao，窃居庙堂，我堂堂汉人，自不能屈膝去侍奉那些个蒙古老狗。而江湖遍野，草莽之间，却仍未有明主崛起。似那周子旺一般人物，想必还不怎么瞧的上我罗本。”说着解下腰间酒葫芦，饮了一口，而后抹抹嘴。眼神愈发清亮，望着青书笑dao：“前辈。这是山间地猴儿酒，你要不要来一口？”
青书洒然一笑，本该是极为好看的，可惜罩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ju，牵扯起来，也就像鬼魅妖怪一般的狰狞恶毒了。
他伸手接过罗贯中手中葫芦，凑近鼻前。晃了一晃。但闻一阵果香扑鼻而来。他眼前一亮，当即咕噜一大口guan下。陡觉一阵清凉顺着hou咙缓缓渗下，及至xiong腹之间，却猛地化作一团火热，青书赞dao：“好酒！”他方及饮下，便觉丹田中也腾起一gu热liu，带动xiong前那团火热，顺着行功脉络，一时三刻便走了一个周天，而后纳入丹田，虽然内力并无增chang，但却隐隐有jing1纯两分。
青书恍然明白，为何这罗贯中修习内功不过六年，却能有此成就，这猴儿酒之功，原也非同小可。
听青书脱口赞誉，罗贯中嘿嘿笑dao：“哪里，哪里，前辈谬赞了。”
青书见他得意模样，不由又是一阵好笑，当即问dao：“似乎这猴儿酒乃是山珍至宝，你小子用什么办法偷来的？”
罗贯中撇撇嘴，不屑dao：“一群蠢猴子而已，不过酿出来的酒还真的是世间之宝，于内力也颇有增益之功。它们把这佳酿藏在一chu1小dong里，径口不过一尺五寸，人自然是钻不进去的，这地儿偶然被万轲兄弟发现，您也知dao，这老小子最擅chang鼓捣那些飞禽走兽。”说着又嘿嘿一笑dao：“他闻着那gu子酒味儿，一溜烟的便跑回山寨，将这消息说了，咱们计议半日，想了个笨法儿，而后便拿到这酒了。”
青书奇dao：“这山间珍宝，当是极难取才对，你们杀了那几只猴儿？”
罗贯中摇tou笑dao：“这些猴儿其实说笨也不笨，你dao这酒这般好取？那小dongchang达数丈，周边又是极厚的岩bi，dong中无论何时都会有那么一两只猴子呆在里tou，只消你一将手伸进去，它们便伸爪挠你。你若是用强，它们便立ma将酒给毁了。”
青书听得又奇：“你怎知dao用强地话，猴儿们便会将酒给毁了？你以前这般zuo过？”
罗贯中dao：“万轲兄弟自小便在山中chang大，也偷过几次猴儿酒，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生xing淳朴，自然比不过那些狡狯猴儿的花花chang子。”
青书嗤笑dao：“方才还说一群蠢猴子，现在却又说人家一肚子花花chang子了。啧啧，啧啧。”
这番话原似前后矛盾，但罗贯中却泰然自若，并无不适，只笑dao：“这群猴子说狡狯也狡狯，说蠢笨也蠢笨，原就如此，前辈您且听下去。看咱用的法子笨是不笨，这群猴子蠢是不蠢。”
青书点点tou，将手一摆，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两人如今都是席地而坐，甚是随意，罗贯中和青书chu1了一段时日，发现这位武功高强的老人家其实也并不严肃，不由大胆随意起来。
却听罗贯中咳嗽一声，笑dao：“咱们用了七日时光，取尽dong中三十斤猴儿酒。不过总算给那些猴儿留了几斤，也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嘿嘿，也算公平jiao易。”
青书啐一口dao：“猴儿又不知怎么用钱，公平jiao易，当真是脸pi极厚。好似城墙！”
罗贯中听得嘿嘿一笑，拱手dao：“谬赞，谬赞。”
青书dao：“你继续，继续。”
罗贯中dao：“第一日，由我和万兄弟两人在远chu1探听，这猴儿毕竟和咱们无仇，又有灵xing。我等若要不伤它们而取到猴儿酒，势必得好生探听探听。遂抓了条毒蛇，ba去毒牙，放在猴dong口，果不其然，dong中猴子倾巢而出。”
“我一数，发现这dong里的猴儿，还真***不少。足足有五只之多，但猴儿愈多，酒嘛。也就自然愈多了。而且，我还发现。这五个猴儿似乎只是齐心协力地去酿酒而已，并没有分什么猴王猴子猴孙之类。”
“于是乎，我和万兄弟回山寨令厨师zuo了五只油淋猪蹄，趁夜也趁热悄悄将这五盘佳肴放在猴dong口。而后便隐匿一旁，静观好戏”
“这rou香不多时便引得猴儿出来，却不料这猴儿只是嗅一嗅，便转tou回dong。我这才猛然记起。猴儿仿佛是不吃荤的。”
青书听得心tou一动。好似隐然猜中罗贯中所用之计。却听罗贯中续dao：“第二日早上，我让大师傅zuo了五盘贵妃山芋。这厨师对山芋特有一手，zuo来飘香十里，让人食指大动。嘿嘿，咱又悄悄放在dong口，然后这五只猴儿饱食了一顿。晚上呢，又是五盘山芋。第三日也是如此，但在第四日上，我想猴儿地口味或许也会变的吧，遂令厨师换了一味菜，却是红烧板栗，但却少放了一盘，只将四盘放在dong口。”
“这四盘板栗倒也被他们相安无事的给吃了，然后第五日上，我便将菜又换成山芋，但却减到三盘，今天居然也是相安无事。遂至第六日上，则只放两盘板栗放在dong口，于是乎，嘿嘿，那五只猴子大打了一架，其他三只都是伤痕累累，然后猪蹄便由最壮的两只给吃了。第七日上，我便只放一只山芋放在dong口，然后，我便又看了一场猴子大战，不过，是两个猴子打架而已。但两只猴子到底还是分出胜负，一只猴子被打趴下了，而另一只猴子也是伤痕累累，但总算抢到了那只山芋。我原本以为还需再过两日才能取到这山间佳酿，却不料…”
说到此chu1，罗贯中嘿嘿笑两声，dao：“前辈，你猜如何？”
青书淡淡dao：“那三只受伤的猴子，联合起来把取胜地猴子打败了，然后自己这方又内讧，打了个不亦乐乎，然后，你们就把酒给取出来了？”
罗贯中笑dao：“不错，不错。知我者，前辈也！”
青书摇tou叹dao：“何须如此麻烦？你等既知dao这chu1藏酒之地，又不想伤猴儿xing命，只消在猴子dong外不远chu1，选五chu1老树gen，在其下挖开尺寸小dong，内里装上猴儿最喜欢的食物，猴儿自是伸手去抓。可是猴子生xing贪婪，满爪食物又不肯放弃，自是将爪子卡在dong中。此时一涌而上，无论你抓猴或者取酒，都是易如反掌。”
说着斜了一眼罗贯中，dao：“又何须如你这般，兴师动众，又是山芋又是板栗，还劳时七日之久，啧啧。”
罗贯中目瞪口呆，定定望了青书许久，俄顷忽觉脸上微shi，方才如梦初醒，一拍脑袋，叫dao：“前辈真乃神人也！我还说猴儿蠢笨，殊不料自己才是傻瓜一个，如此简单的办法都没想到，惭愧，惭愧！”
青书dao：“莫笑猴儿蠢笨，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尺寸之利，便兴兵ma，起干戈，以致生灵涂炭，这九州大地，乃至浩瀚宇宙之间的zhongzhong仇杀、战争，不都是因此而起么？”
罗贯中闻言，默然不语，望着又被云雾遮掩的太yang，心tou不由极是沉重，贪yu不止，干戈不止，大盗不cao2戈地事，自己zuo来，浑无愧疚，只因为对方是猴子么？若是人呢，自己又当如何？
一时间，他只觉混luan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