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惊觉体内的法力竟然如同潮水一般由脚底狂涌而出。张远志心胆俱寒,忙不迭狂催体内法力,豁出老命欲止住去势,然而体外那股吸力实在太强-横-狂-暴,体内的法力还是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相比之下,张远志微弱的拉扯之力仅能将体内法力的外出之势略缓一缓,还是无法阻止体内的法力向外涌出。
张远志竭尽全力、孤注一掷的苦苦支撑,眼角、耳孔、鼻孔、嘴角竟渐渐渗出了血丝。张远志的体内好比他体内法力的家园,而此时此刻在黄衣女子右掌那股强大的吸力下,张远志体内的法力竟似毫不留恋自己的家园一般喷-射-而出,而且大有愈来愈急之势。过了一会儿,一股深邃的无边无际的空虚将张远志全部的感觉占据,张远志双眼一黑,当下昏厥过去。
这时,黄衣女子手上的光球已经变得如人头般大小,张远志脚底已不再有白光射出。
黄衣女子收回右手,沾沾自喜、全神贯注的看着掌上远比北极光明阵还要耀眼数千倍的光球,微微颔颔首,自言自语道:“这小混蛋也就这么点法力,先收着。”念动咒语,将光球变小收进了随身的芥子锦囊之中。这芥子锦囊乃是仙家宝物,虽只有巴掌一般大小,却能容万千物品。
黄衣女子低头去瞧张远志,只见张远志双目紧闭,全身软绵绵的,显然已昏迷过去。
这时,黄衣女子松开提住张远志脚踝的左手,任由张远志如一滩烂泥般跌在地上。
右手伸出在张远志上方划了个圆圈,一条水柱突然倒在张远志头上,硬生生的把张远志淋醒过来。
张远志醒转过来马上试着运转体内的法力,一试之下,绝望到想死的地步,体内的法力早已点滴无存。张远志抬起头仰望着黄衣女子,惨然一笑,说道:“死-贱-人,老子干-你-娘”
黄衣女子闻听此言,怒不可遏,面上暴戾之气比之先前更浓,只见她手一扬,长鞭再度出现在她的手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张远志的胸口再添一道鲜血淋漓的鞭痕。长鞭抽离张远志的身体之时,竟然带起了片片碎布和一蓬血雨。
此番张远志法力尽失,再无半丝法力护体。黄衣女子却不仅没有停手,而且又加强了鞭上的力道,鞭子狠狠的抽在张远志的身上,疼痛是先前的数倍。张远志的性子极为倔强,竟咬紧牙,不在这令自己极其憎恶的毒辣泼妇面前哼半声痛。
黄衣女子下手绝不留情,长鞭夹着厉啸声雨点般落在张远志的身上。片刻之后,张远志浑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处处血肉模糊,看上去惨不忍睹。张远志硬是不哼半声,上牙已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冷汗和血水混成一块,手脚也绷紧的几欲抽筋。
黄衣女子虽在盛怒之下却未丧失理智,心知如果再不住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恐怕支撑不到张霞姝那个不要脸的抢走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前来,就要一命呜呼。尽管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憎恨到了极点,但黄衣女子却不得不在未能完全将心中怒火发泄出来之时愤愤住的不成人形的张远志,阴森森的说道:“你今日所受之苦都拜张霞姝那荡-妇所赐,在她到来之前,你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更难过你最好记住,她究竟让你吃了多少苦头。”黄衣女子说完,收起长鞭,径自飘到石床之上,盘膝坐下,自顾入定去了。
张远志并未听见黄衣女子那番说话,痛失法力之下,张远志的自信心瞬间跌到了冰点,巨大的失落感让张远志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渐渐的,当痛楚超越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张远志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流失,越来越多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眼看就要完全的失去意识了。忽然间,一些平日被压抑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如挣脱了枷锁一般,欢快的冒出头来。脑里浮现的一堆繁奥难明的心法,竟是一种名为九转混元仙法的仙家秘传修炼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