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边走去。

燕北庭看着叶昀轻松的抱着乔诺，说实话，那一刻，他的心里无限酸楚。

给不了的臂弯，给不了的幸福，以前是，现在还是。

车子在路上行驶，叶昀看着后视镜里面燕北庭对乔诺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叹息。

“去医院还是哪儿？”

“医院。”不然还能去哪？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管乔诺的事情，你四年前为她做的还不够吗？明知道你们两个没有可能，你还要帮靳承衍当什么月老？北庭，你能不能自私一次，哪怕乔诺喜欢的人不是你，把她强硬的留在身边，又有何难？”

“叶昀，你不要说了，把她送到医院我们就走，离开秦城。”再不回来。

听燕北庭这么说，叶昀才稍微冷静下来，将车子平稳的朝医院开去。

后座上面的燕北庭，身边躺着乔诺，她晕倒前的那两个字，她是不是认出他了？

还是靳承衍告诉她的？

不，靳承衍答应了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就不会说出去，对乔诺，他也绝对不会说。

没有人能够承受一个人永远离开她身边两次。

为什么选择靳承衍，不是以为他是铜墙铁壁不会伤心难过，只是在那么多人当中，燕北庭最最相信的人就是他。

尽管过去，他们两个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崩离析，可终究，懂他的，莫过于他。

“北庭…北庭…”乔诺痛苦的低语呢喃，如同四年前她想要抓着燕北庭，可是他全身上下都包着绷带，让乔诺无从下手，她只能叫着他的名字，以为这样叫着，他就不会离开她。

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乔诺以为自己见到了燕北庭，回忆涌上脑海，现在在梦境当中无法自拔，只能抓住一点燕北庭的衣角，算是慰藉。

“我在。”燕北庭握着乔诺的手。

抓住了有温度的手，乔诺紧紧的握着，不舍的放手。

能够从乔诺的嘴里听到她这么紧张的叫自己名字，似乎也就值得了。

“北庭…”她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紧握的手也稍稍放开“再见…”从未说过再见，今日从靳承衍嘴里听到真相，乔诺终于是相信，燕北庭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痛，无法释怀的伤，终究是需要一个告别。

燕北庭微微一愣，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一句再见，乔诺放了他，也放了她自己。

“乔诺，真的是时候说再见了。”他抚着乔诺的脸颊。这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乔诺靠在一起，可以像另一半一样的抚着她的脸颊。

以后，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

乔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传入鼻翼当中，有些难受。

她想要挣扎着起来，双腿和背部传来酸痛的感觉，惊觉从靳承衍办公室跑出来，后来晕倒了，是一个男人送她来的医院。

还听到了了“北庭”二字，是听错了吧？

“乔诺姐，你可醒过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季西柠接到医生的电话就赶了过来，那天从燕北庭的墓地离开之后，她就觉得乔诺有些不对经，现在在医院里面了吧！

在季西柠的帮助下，乔诺坐了起来。

“我…”喉咙干干的，季西柠马上倒了杯水过来。

喝掉大半杯水，乔诺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