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了快两年,听说还是省里来了个大干部检查工作,才给解决的!那还是遭了灾,特殊情况,不然还真不知要拖到那个猴年马月呢!
牐牷氐郊宜和老婆一商量,决定把前几天刚打回来的那两只野兔带上,又在鸡笼里捉了一只大公鸡,当晚,夫妻俩一起来到唐支书家。
牐犔浦书老婆见他们手上拎着东西进来,脸上那层冷冷的冰霜不见了,立刻出现了悦色,连忙让坐沏茶,支书还破例地扔给黄狗子一支带咀的香烟,说,有什么事,说呗。又不是到别人家屋里,还带什么东西哟。
牐牷乒纷颖惆阎彀套拥纳口糟蹋他苞谷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支书听后,问一句,都有谁看到了?黄狗子尴尬地一笑说,看是有人看到了,但这个人我答应了人家,还不能说…,不过,地里到处都是踩的牛蹄子印,可以去对脚迹呀!支书沉吟了一阵后说,那好吧,我明天去找找朱疤子,有了结果就告诉你。
牐牷乒纷恿娇谧蛹支书没多问什么,就痛快地答应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大有秦香莲遇到了包青天的那种感觉,除了激动还是激动,还真不知说些什么样的感谢话才好。
牐犎天来,黄狗子一直都是在喜悦中度过的。他想,早知这样,自个儿何必去找朱疤子,受他的那一肚子气。关键时刻老婆还真有主见,看来以后不能小瞧她了。
牐牽墒牵时间过去了三天,唐支书没来告诉他结果,这时他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觉得不能再等了,晚上得上躺支书家去问问。也许是他工作忙,没有时间上俺家来。黄狗子仍然朝着好的方面想。他觉得自己占着理,事情的走势也应该要朝这个方向发展。
牐犞形缡狈郑黄狗子从地里回来,正碰上支书从朱疤子家出来,走路有些把不准方向,摇摇晃晃,显然是喝多了。黄狗子急忙走过去,扶了一下他那摇晃的身子,也顺便问了一句自己的那事,唐支书,朱疤子他承认了?唐支书翻了翻他那对红红的眼球,向黄狗子覷了一眼,竟有些口吃,没…没…你晚上来…我再给你…你…细…说…
牐犕砩希黄狗子把筷子一丢,就来到支书家。支书的酒已醒,说话口齿也伶俐起来。他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这事难办啊!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听来的只是个飞信,人家一口咬住不承认,我总不能牛不吃水强按头,逼迫人家吧!咱们当领导的又不是神仙,我看这事,是不是你自己想想办法,采取点补救措施,还来得及。
牐牷乒纷右惶,就象迎头给泼上了一瓢冷水,浑身都凉透了。想不到这几天他是猴子搬北瓜白喜欢了一场。他从今天中午看见唐刚宝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有些不妙,知道朱疤子肯定也给了他的好处,并且比自己的重,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朱疤子家喝酒,还醉成那样?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替朱疤子说出这种明显袒护他的话来?果然这种预感变成了现实。但仅凭这一两句话也是不能打发他黄狗子的。你不是要证据吗,好,我有证据,你等着。黄狗子急匆匆地赶回家,把前天在地里拾得的那截口鼻索和拴牛的钉桩,从床脚下取出来,又要老婆把压箱底的那300元钱也给他,一块揣上。他知道钱远比证据作用大。他朱疤子没理都可以收买你,我既占理又给了钱,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到了支书家,他首先将300元钱塞进支书怀里,之后把口鼻索和钉桩往他面前一搁,说,这就是证据。他朱疤子要不承认,你到他牛栏里看看,看他牛鼻子上的口鼻索是不是刚换的,再看看他拴牛的钉桩是不是也是新的?看他还有什么好抵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