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让我意识到这回爹得的是大病。
爹,咱回去,马上去西安大医院。我爹算了。不用那么费事!我不成!病可不能耽误!
老皮头看我爹来了,你看给你的老母羊搭哪个品种?
我爹,你这还引进了新的种羊?
老皮头指着他的羊公子乐呵呵地,对着哩!你要是想出羊毛就配这个新疆的细毛羊,你要是想吃羊肉,就配这个内蒙的肥尾巴羊。
哪我是即想吃肉又想多出毛的配哪个?我爹笑着。
“这有啥难办的?你出双份钱,我让两头羊都配不成了!”老皮头着哈哈大笑。给羊配完种,我爹给了老皮头五块钱。老皮头不收,,咱老兄老弟的,还收你的钱?”
哪可不成?你弄这种羊还不是为着挣俩钱花?我爹硬将钱塞到老皮头手中。老皮头接过,拍拍羊公子的头,成!没让你白忙活!
“改革了,开放了!政府放开手让咱挣钱哩!”
我爹感叹地对我,现在是八仙过海,只要能搂到钱就是好的。要是早几年这样,凭他的手艺,早搂够钱啦“我早想给你和你弟盖两院砖房!可惜现在爹老了,心想做,身上劲却一天天没了!”
我听了心好酸,我拉过羊,对爹:“不用,你好好享受晚年,有我哩!”
第二天,我带着爹去西安看病。挂号、检查、拍片子,折腾了整整一天,结果还得过几天才出来。
回到家,我爹高兴地对我娘,这回可开眼了,坐着直上直下的电梯,可洋活了!
我心,我一定要带趁爹妈身体好的时候,到大城市看看,开开眼…
检查结果出来,我爹得了癌症!我没告诉爹娘,一个人将检查单子塞进了衣兜。
雪花走了,走得无无影无踪。留下的儿子,二娃抱回了部队。这么碎的娃,二娃一个大男人咋带?连队的战士们只知道喜欢,但谁也不会带。
碎娃要喝奶,二娃就在营区后院养了只奶羊。为这事让上级批了一通。
二娃带着雪花的娃在部队怎么成?边来找二娃,边的父母让边将孙子要回来“要是个女子就算了,这可是小子?”边的父母自家的骨血凭什么给别人?可是二娃没干,他咬住这娃是雪花托负他的。
边变脸了,这娃难道是雪花与你生下?二娃一听,指着边的鼻子,你再一遍。没等边开口,二娃扬手啪地打了过去。边的门牙都让二娃打掉了。
边捂住流血的嘴,你当兵的还打人?二娃,打了怎么的吧!你是人吗?此事闹大了,边要到上面告,还要与二娃打官司。
“你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二娃不怕!”二娃。连长劝二娃,人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打官司你二娃一定输。二娃,官司能输,但人不能输!我等着哩。
边气呼呼走了,二娃等边打官司,也没见边的动静。
部队这头不干了。一个排长带着娃咋训练咋带兵?部队营区还任你养起了羊?你二娃还打了人?
二娃,人打了,给处分也认了!
“单单你带着娃,在部队就不成样子!”营长过来也训二娃。但二娃不服:“我啥时候耽误训练耽误带兵了?”
“社会不是你妈,处处惯着你,啥事都任你闹!”营长管不了,团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