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带到我们这儿来。”
“为什么?”瓦朗蒂娜问道。
“为什么?咦当然是和他说说话呀看看他的谈吐是否和别人一样假如你没有这种好奇心老实说我倒是有。你真的不想见他吗?”
“一点都不想。”瓦朗蒂娜回答说。
“怪丫头!”男爵夫人低声说道。
“他多半会自动过来的”马尔塞夫说道。“嘶您瞧见了吗夫人?
“他认出了您正在向您鞠躬呢。”
男爵夫人满脸堆笑地以最殷勤的态度回复了那个礼。
“好吧”马尔塞夫说道“我就是牺牲自己好了。再会我去瞧瞧有没有机会可以跟他讲话。”
“径直到他的包厢里去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但我从没有经过介绍呀。”
“介绍给谁?”
“那个希腊美人。”
“您不是说她只是一个奴隶吗?”
“可您却坚持说她是一位公主呀。不不我不敢进他的包厢但我希望他看见我离开了你们就会从他的包厢走出来。”
“这是很可能的去吧。”
马尔塞夫鞠躬以后就走了出去。正当他经过伯爵的包厢门开了基督山走了出来。他先向那站在休息室里的阿里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招呼了一声阿尔贝并挽着他的手臂向前走去。阿里小心地把包厢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前一群好奇的观众在这个黑人周围聚拢着。
“说老实话。”基督山说道“巴黎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而巴黎人也是非常奇怪的人民。就好象他们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黑人似的。瞧他们都挤在可怜的阿里周围弄得他莫名其妙的。我向您保证一个法国人不论到突尼斯、君士坦丁堡、巴格达或开罗去他尽可以在公众场所露面而他的周围决不会有人围观的。”
“这证明东方人的头脑是很清醒的他们决不会把他们的时间和注意力浪费到不值得注意的目标上。然而单就阿里来说我敢对您说他之所以能引起别人的兴趣就是因为他是属于您的而您目前可是巴黎最红的人物啊。”
“真的吗?我怎么会幸运地得到这样一种荣誉呢?”
“怎么会?咦当然是您自己造成的呀!您拿价值一千路易的马来送人;您救了一位既有地位又漂亮的太太的性命;您以布莱克参谋先生的名义去参加赛马派去了纯种的骏马和并不比土拨鼠大多少的骑师;当您夺得了奖杯以后却毫不珍惜它把它送给了您所想得到的第一个漂亮女人。”
“这些荒唐的念头是谁拿来放在您脑子里的?”
“咦。第一件我是从腾格拉尔夫人那儿听来的顺便提一句她极盼望您能到她的包厢里去那儿还有别的人也想见您;第二件我是从波堂的报纸上看到的;第三件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咦假如您想不被人知道的话您干嘛要把那匹马叫作万帕呢?”
“那的确是一个漏洞”伯爵答道“但请告诉我马尔塞夫伯爵难道从来不上戏院的吗?我刚才望了一遍但始终没能看到他。”
“他今天晚上会来的。”
“在戏院的哪一部分?”
“大概是在男爵夫人的包厢里吧。”
“那个和她在一起的可爱的青年女子就是她的女儿吗?”
“是的”
“真的!那么我向您道喜了。”
马尔塞夫微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将来再讨论吧”他说道“您觉得那曲子如何?”
“什么曲子?”
“就是您刚才听到的那个。”
“哦既然作曲家是一个人而唱歌的又是德奥琪纳[德奥琪纳《公元前四一三—三二七)希腊嘲世派哲学家。——译注]所谓没有羽毛的两脚动物这也就算很不错的了。”
“哦我亲爱的伯爵您说这句话就好象您可以随意听到天上的第七交响曲似的。”
“您说对了一部分当我想听那种凡夫俗子们从来没听到过的极美妙谐和的乐曲的时候我就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