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谢谢牺牲啊。”付一杰站了起来，风得他有儿想咳嗽。

“差不多，天天拉着郭宇喝酒呢，放心吧，我肯定帮你谈妥，”蒋松说“哎郭宇不错的。”

“嗯，妈，”付坤靠在窗边“还没吃饭吧？”

付一杰忍不住乐了：“你又换目标了？”

付坤现在除了送货，一般不市里，要什么东西都让小胡帮他带，这漆小胡过了俩月才算是帮他拿回来了。

这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从自己嘴里说来的名字，就这么一儿没有

“你真不想找找付坤？就这么呆着了？”

“刘医生就是过过瘾，人孩都三岁了我还能怎么着啊，”蒋松嘿嘿笑了两声“郭宇还没女朋友呢，我看着非常怀疑。”

“扯淡，一直也没目标啊。”

“凑合，这段时间都忙的。”付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你还吗？”

“该换个大儿的车了，”小胡拍拍长安之星的车门“这车再这么造几个月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好在天凉了伤不容易染，不过好得慢，付坤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扯着疼，有些伤就是这样，看着没多大也不，但要想好，你就得慢慢等着，就算结痂了，一不小心动作大儿还是会揪着疼。

又不好意思老小胡，觉每次，似乎都不仅仅是因为摔伤了的车。

“不是刘医生么？”

“明年顺了时间就多了，”付坤说，不知这么说是在安老妈还是在安自己“到时带你俩去旅游。”

“好的。”

老妈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过年回家吗？”

快过年之前很忙，公司酒店什么的年前订单很多，最近又找关系接到了两个街绿化的单，付坤早上六不到就得起来，跟小胡一块理订单。

“他现在不敢喝。”老妈笑笑。

他从盆里找到那罐漆，往墙上了几下试了试觉，这才把车推来，蹲在车边小心地给车上补漆。

今天是一号，他每个月的一号会给老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上回摔的那一跤第二天把小胡吓得够呛，付坤一早起来用园里的压力井打了冲伤的时候呲牙咧嘴的表情大概是有儿狰狞，小胡抓着手机冲过来就喊是不是碰上劫的了，还激动地要报警。

付坤把车推回屋里放好，又拿手机拨了老妈的电话。

上回车摔了之后他一直没再开，车上被蹭得全是浅浅的划痕，他看着心疼，舍不得再开，想先把漆补好。

“那好，”老妈笑了笑“你爸老想去海边呢。”

“海边好说，一截儿的同学就…”付坤话说来之后猛地停下了。

“明白了，好像也只能这样，”蒋松叹了气“那你等我过去安你吧。”

“一杰，”蒋松犹豫了一下“我说句话，就是随便问问。”

“你还记得我姓什么么？”付坤扭往园里那一堆空盆走过去。

付坤把脑门到墙上，盯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些艰难地回答：“过年生意好，走不开，现在刚起步，我不想错过生意，还是在这儿盯着算了。”

付一杰全都绷了一下，一冷风了肺里，他对着地咳了半天，又了一会儿才说：“找他嘛？我真的…我除了想他，已经没什么别的想法了，也不敢有。”

小胡上车，发动了又探来说：“对了，上回你让我买的那个漆我买回来了，扔空盆第一排那个绿盆儿里，忘跟你说了。”

“生意好么？”老妈问。

“那就好。”付坤的手指在墙上狠狠戳了一下，不能问，不要问！

不过给老妈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号他一直设置了隐藏，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者是自以为是地要躲什么，也有可能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没了，好的，没事儿。”

得找到有五年经验的医生才能申请开业，蒋松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早几年毕业的学长。

好之后，付坤坐在车边的地上，漆得快，不过他漆的技术有待提，他摸了摸上面的，笑了笑。

“不敢，这人胆儿小，我怕万一不是再把你的事给吓黄了，我这是为了你。”

漆能把划伤的颜补上，但那些的划痕却没办法补平了。

“坤？”电话通了，老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没呢，你今天忙吗？”老妈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老样，不太有神的样。

“那你快问问。”付一杰拉拉衣领。

“谢谢，赶。”

“你这废话挖个坑都不够埋的，没钱，”付坤关上车门“赶的。”

老妈没说话，只是很低地叹了气。

“还不错，明年估计能再扩大儿业务，要再请个人帮忙了，”付坤抠了抠墙“家里还好吧？”

“嗯，”付坤咬咬嘴“让老爸注意少喝儿酒。”

早上第一车货都装好了之后，小胡开着车去送货。

那伤付坤没上药，这儿除了冒药是人吃的，别的药都是草用的。

“问。”

付一杰的同学就有家在海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