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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回忆

70第六十九章 回忆

“怎么样,尝到甜tou了吧?”这天茶余饭后,玉幺凑到安永shen后搂着他的脖子,洋洋得意地卖弄dao“下次我再走远些,非把南美洲给找到不可!”

“你还要去?”玉幺的话使得安永心一沉,忍不住回过tou去,望着她迟疑地问。

“当然,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玉幺说着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航海图,铺在安永面前指给他看“你瞧,这是李琰之的船队沿途绘出的航海图,这陆地的lun廓是不是和我们那个世界很像?我猜只要继续往下找,一定能发现新大陆。”

安永闻言叹了口气,扶着玉幺在自己面前坐定,低声dao:“不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而是我担心你。航海毕竟是冒险,一次就够了,何必一定要找到新大陆?”

“嘻,你在担心我吗?你若不想我走,那就留下我啊?”玉幺挑眉盯着安永,勾起红chun笑dao“呵呵,你明明最清楚用什么话能够挽留我,为什么偏偏又不说?假慈悲的伪君子…”

玉幺旧话重提,二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两年前,甚至比临别时更加沉重jin张。安永禁不住皱起眉,无可奈何地望着玉幺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zuo呢?玉幺,我拿你当今生最重要的伙伴,与这点比起来,男女间的情爱真有那么重要吗?我以为时隔两年,你的想法多少能有一点改变…”

“两年又怎样,你不也还是那么顽固?”玉幺低下tou,将脸颊枕在安永肩上,趁夜半无人chu1,ruanruan媚媚地说话“我现在是举国闻名的大英雄了,为什么却还是得不到你的心?你的心chang真是铁石zuo的吗?就忍心总是这样拒绝我…”

安永闻言心中一jin,再次本能地想要逃避,然而心底的声音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是该对玉幺敞开心扉的时候了,即使没法遂她心愿,也不该拿封闭的态度敷衍她。

只是翻开旧日的伤口,又哪里是那么轻松的事。

“玉幺,我和你注定不会有情人间的缘分,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上一辈子,我已经在佛前发过誓——我的爱情,生生世世只能给一个人。”安永话音未落,便感觉到倚在自己肩上的玉幺浑shen一颤,他慌忙扶住她,眼神无奈而又满是认真“玉幺,或者我该叫你方逸,你愿不愿意听听我上一辈子的事呢?”

玉幺定定注视着安永,面色因为激动反倒变得苍白——她知dao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剖陈心迹,所以即使接下来的话注定会令她失望,她依旧固执地点了点tou:“你说吧,我想听。”

“上一世…我名叫安永,”当安永吐出自己名字的瞬间,他清楚看见玉幺的眼底泛起泪光,于是他垂下双眼shenxi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将尘封在自己心底的往事和盘托出“我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我的师兄沈洛,从一开始我就知dao,我对他的感情,超出了一般的同学关系,所以后来他能够成为我的恋人,哪怕不能公开,我都觉得那是无与lun比的幸福。硕士毕业之后,沈洛为了我放弃去设计院,和我一同去了施工单位。起初工作真是辛苦,每天都要赤脚站在又脏又臭的水沟里立尺,到chu1都是蚊虫和扎人的杂草,工作还没到一个月,我的嗓子就严重发炎,挂了好几天的吊瓶都不见好——这些辛苦不能对任何人说,只有我和沈洛两个人,才能够真正明白彼此的付出。”

“那时候沈洛很照顾我。虽然下工地很忙、很累、节假日很奢侈,但那段时光,至今仍是我最怀念的。”安永说到此chu1,音色忽然转黯,目光中也是一片怅然“只是不知不觉中,一切也在慢慢改变。在工作闲暇聊天的时候,有一天沈洛忽然对同事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zuo我们这行的,以后谈恋爱的时候就别关心对方是不是chu1女了,一定要先问问会不会yun车,不然将来的老婆若是因为yun车不能chang途旅行,怎么到工地里探望家属呢?他这句话虽然是在开玩笑,但那一刻我就隐隐约约地知dao,他已经动了一点离开的心思,将来不是离开工地,就是离开我。”

“那么他…离开你了吗?”这时玉幺蜷shen坐在一旁,望着安永问。

“嗯。后来他找机会转到了一家业主单位的合同经营bu,在那里机缘巧合,与业主老总的女儿相识——之后的发展也没什么悬念,我与沈洛渐行渐远,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他的婚礼上。”

安永说到这儿时,灯树上的最后一朵烛光恰好熄灭,就听玉幺坐在暗夜里轻轻嗤了一声:“cao2…”

安永只好苦笑dao:“谢谢你替我抱不平。”

“我是替你不值,”玉幺狠声恶气dao“那个人明摆着已经甩了你,你也能发誓生生世世去爱他?”

“为什么不呢?当时的那份爱不假,所以感激也是真的。”安永起shen为连枝铜灯换上新蜡烛,背对着玉幺低声dao“在遇见沈洛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变态,像隐瞒病症那样掩盖自己的xing取向。而第一个没有把我推开的人、第一个拥抱我的人,都是他。这就好像ting院里的萤火虫,即使发出的光亮短暂而微不足dao,我们也只会记住它发光时的样子——所以同样的,我也会记住沈洛,记住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爱人。”

安永低着tou将话说完,面朝灯树只留给玉幺一个清冷的背影,玉幺红着眼坐在地上,这时忍不住冲他吼dao:“那你要我怎么办?”

安永回过tou,歉然开口dao:“玉幺,你也一样…该找到自己真正的爱人。”

“不!”玉幺猛然扑上前搂住安永,在他耳边迭声dao“我现在是你老婆,去找哪门子的爱人?!何况我他妈的爱你…”她不假思索地吐出心里话,却猛然意识到安永自始至终都没给过自己名分,于是一瞬间又怒火中烧,一把将安永推开:“你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这些话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要是早说,老子何必在你shen上浪费时间!”

说着她忍不住抬起手,ba掌在抽上安永脸颊的一瞬间却突然收手,结果指甲在他颊边划下了一dao血痕。玉幺怔了怔,低tou看着自己洇了血渍的指甲,ju大的沮丧令她无可奈何地嘿笑了两声,讷讷dao:“这下可倒好,老子真跟个娘们儿似的了,都是你害的…”

她直愣愣地盯着安永脸颊上的伤口,嗫嚅着嘴chun不再说话,安永怕她内疚,连忙用袖子捂着脸轻声哄劝,像是安wei她、也像是安wei自己:“不要jin,过阵子就会好了…”

这一句话似乎是奏了效,终于使玉幺放弃了纠缠,不吵不闹地离开了安永的ting院。只是乍然获得的平静,反倒让安永心神不宁起来。

这一天的后半夜刮起了很大的风,他浅浅的梦里总是晃动着玉幺离开时细瘦的背影,不知何时安永忽然从梦中惊醒,就听见chang风中传来极浅的几声ma蹄。他的心顿时一jin,直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min锐,让他一路冲出ting院跑向ma厩,府中的仆人陆续被惊起,成群结队地跟在他shen后,却没人敢阻拦,直到冬nu疾步冲出人群,扯住了安永的ma辔tou:“义父,您要去哪儿?”

“她走了!”安永答非所问地拉jin缰绳,不顾阻拦地踢动ma镫,冬nu只来得及在ma鞍鞯上扣上一盏风灯,下一刻便眼睁睁看着安永在阖府上下的sao动声中策ma冲出了崔府。

宵禁中的新丰城一片黑暗,安永一tou扎进nong1墨般的夜色里,迎着呼啸的chang风向鸾水码tou的方向飞驰而去。在城门下值夜的士兵刚刚受贿放人出城,猛然见有快ma追来,纷纷火急火燎地将ma拦下。安永毫无准备地出门,这时找不出个妥当理由,索xing褪下了腕上佛珠jiao给守备,报出自己的名号要求开城。

众人一听来tou不小,哪敢不从,jin闭的城门应声而开,就见安永策ma闪出城门,转瞬间便如一点liu星rong入了夜色。

片刻后鸾水码tou遥遥在望,乌压压的船队停泊在水上,随着风波一起一伏,像极了沉浸在梦乡中的群兽。安永隐约看见主舰的船舷上有人影晃动,他慌忙快ma加鞭赶到岸边,仰tou望着船舷大喊:“玉幺,玉幺!”

他撕心裂肺地一连喊了十几声,最后终于看见玉幺从船舷后探出tou来,冲着他大喊dao:“你走吧,别再guan我死活了!”

安永翻shentiao下ma,想追上船,却发现玉幺已经命人收起了tiao板。半夜被惊醒的船夫都围在玉幺shen边瞧热闹,动静越闹越大,终于将李琰之从船舱中引了出来。李琰之望了望船下,心中顿时有数,挑着眉笑问玉幺:“玉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玉幺不理会他,兀自两眼han着泪花,冷冰冰地开口dao:“开船!”

“玉夫人,现在可是船队的休整期。”李琰之啼笑皆非地提醒dao。

“我知dao,”玉幺咬牙dao“换个地方停泊,随便你把船开到哪儿,只要离开新丰就好!”李琰之若有所思地瞥了玉幺一眼,也不出言劝阻,随即便下令船夫开船。岸上的安永看到主舰忽然起锚,惊了一tiao,慌忙骑上ma跟随。眼见航船离岸越来越远,玉幺站在甲板上,看着安永的shen影渐渐退成一点亮光,眼中不由迸出泪来,脸颊被风chui得一片瘙yang:“妈的…走吧…”

再怎么说放不下她,迟早还是会转shen离开,那就趁早转shen离开吧!妈的!

玉幺在心中默默念着,睁大眼等着看安永掉tou离开,然而岸上那点亮光却像一只最执着的萤火虫,始终不肯放弃地沿着河岸追随自己,害她眼泪涌得更凶。

“妈的…还追什么追…”玉幺忍不住哽咽出声。

正在念念间,岸上的那盏风灯却忽然熄灭,一片黑暗使玉幺的心瞬间漏tiao一拍。她不知dao安永是否在继续追逐自己,可岸上那最后一点光亮却始终在她心里亮着、nuan着,让她知dao,这个人也曾对自己恋恋不舍,始终没有放弃——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萤火”的意义。

“呸…”玉幺的双眼再度一红,低tou往甲板上啐了口吐沫,咬着牙喃喃dao“妈的,老子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ca汗,俺回来了,但不是mi月回来,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呢~

其实就是之前的一大堆琐事磨人啊,就盼着婚礼结束,我都懒得mi月了我~TAT~

谢谢亲们的理解,泪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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