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的时候呢？别人就不痛吗？你们和她们是一样的人啊！”“住在一个城里的，就是一样的人么？”阿刚缓缓地说。最后他用两只手捧上那个尼龙袋，递到我面前。我瞟了他一
，接过那个袋
。它的份量比我想象的要轻。我掏
里面的东西放在桌上。一
机油的刺鼻味
掩盖不住隐约的血腥气。我握住它的手柄，对着桌面扣住扳机，别过脸看着阿刚。我担惊受怕捱了一天，怕他动气，怕他受累，指望他好好静养能捱过去。没想到他还是逃不过…”他在我的
和泰安的床之间半跪下“他就要死了…求你别踢了…他现在肯定很痛的…”“我想全楼的人都在下面和拆房
的人吵架。”我冷冷地说“无论我们在这里吵得多么响他们都不会听见。所以有什么要说的尽可以摊开来说。”“我…我只不过是尽量想过得好一
…”“你竟然是为了钱？那你也不能去杀人呀！”“什么？这也有试的？”“我也没想到会是真的。我在地铁通
里扎了那女人一下。”寒气扑上我的背，我失声问：“哪个女人？”“我不知叫什么名字，只是纸条上写着她会在什么时间穿得什么样现在哪个地铁站。”“她就准时到了？”向楼上望。
在他的指
下我扭开铆钉枪的
端，看到里面装的不是普通的铆钉座，而是一
呈菱形的长锥。如果启动铆钉枪，它会从
，然后快速缩回。简单说，这就是很多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9。29地铁谋杀案和国庆中信大楼谋杀案的凶
。“不是…是二手货市场买来的气动铆钉枪，在木板上打铆钉用的。”“但是这一把没有被用作打铆钉是吧？”
我狂怒地踢泰安睡的床脚，踢得他的
在床上震了一下“你刺伤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如果要抢救她、给她开刀，不知要费多少力气。你想过没有！”“没有很准时…我在地铁里等了她好多天。”“哪天？”“不到半个月前吧？我已经有
糊涂了。”“为什么要杀她？”“我不知…”阿刚的嘴角
动了一下，象是要挤一个平和的笑容，然而他的努力化为游移在悲伤和懊恼之间的尴尬。他手里提着一个尼龙袋，把他肩膀拉得塌向一边。他捣腾着两只脚，把重心从一边移到另一边，几次想开
，又犹豫地用脚掌蹭着地板。“这个你也相信？”我愤怒地把他往床沿上一幢。他痛苦地皱起面孔，嘴里叫
：“哎呀！泰安在上面…别撞床…”我气呼呼地拎起他：“你怎么知这不是恶作剧？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去杀人？人家怎么知你愿意接这个工作？”“不是我们，”阿刚缓缓地低声说“是我――都是我
的。”“你不用为他开脱，”我扬脚踢了一下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人死了！死了就不会复活，杀死了别人就无法挽回。你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如果她也是个打工妹…”“胡说！你这没心没肺的凶手！”＊＊＊他涨红了脸挣扎着，我用力把他推向一边。他的
敲在门上，发很响的“咚”的一声。他捂着脑袋撞上墙的地方，慢慢地抬起脸，木然地看着我说：“很痛呀。”我愣了一下。“我们…我们一直辛辛苦苦地
，却总是赚不到钱。那阵我到
找工作。说老实话，为了能再多挣一钱我什么都愿意
。我总得试一次。”“别…别…”阿刚伸手哀求“别碰他…昨天他碰在铆钉枪上了，枪
从他背后去，我吓得要死…他等了一会儿说只有一痛，没别的
觉，应该可以没事。“恩…那要看需要。我把它的枪
改装过，平时
上铆钉枪，木工的时候用。现在你看到的是我自己装的枪。你拧开就看得到。拧这里，恩，就是这里。”“别废话！”我厉声喝
“你怎么会不知？不知你怎么杀人？你从哪里拿钱？”“我…我是在网上…”“网上？你会上网？你什么时候上过网？”“不是我上网…是有一次突然从买东西的塑料袋里发现一个纸条，说是来自网络‘死亡天使’的信息，如果照上面的去，就会拿到钱。”我倒
了一冷气，伏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的双：“谁？谁给你的钱？谁让你杀人？”阿刚惶恐地说：“我不知。”“你没有觉得奇怪？没有问店里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纸条是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
来的。现在能赚钱的工作不好找…”我“哐”地把铆钉枪扔在桌上，一手
住，冷冷地问：“你们了什么？”阿刚两手蜷着抱在腹，低着，站在门框正当中。我大声喝问：“你知不知你们到底了什么！”“你！”我狠狠地卡着他的脖
“那是人！是人！是和你一样的人！你打她她会象你一样痛，你拿刀割她她会和你一样
血！那是人，不是一只
呀！你扎她的时候不觉得难过、害怕吗？你就没有一丝犹豫吗？”阿刚仍然站在门框外，无奈地说：“不要
的，你试着扳扳看也好。我没有装蓄电池。否则还要重一些。”我扬起它问：“这是什么？最新式的气动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