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什么,但白郡尧一不在,联系众人的催力不在了,自然也就懒了,尤其工作一忙,根本不知天南地北。
就连杨文恭的女儿有约一次相聚,他也是事后才听柴平说起,那阵子他为了学生考试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而蒋伟睿那个大忙人更不用说了,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一群好友,好似就这么疏远了,好可惜,也很遗憾。赵振豪此时发觉白郡尧的用心,也许有些迟了,只希望亡羊补牢,重拾往日欢笑才好。
男人没有几个知心好朋友真的不行,他也有不想跟嘉雯说的事,这时想找人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郡尧,可是他远在英国,其它人都各忙各的,唉…幸好白郡尧回来了,他可得趁机跟他商量一件人生大事,希望他在律砚勋那家伙的跟随之下能抽空单独出来才好…杨文恭篇拥有一个同性恋的友人,是什么感觉呢?
杨文恭有一度曾经以为自己爱上了白郡尧,就在白郡尧跟他说他是同性恋时,他想了又想,回忆了又回忆,加上与馨仪的婚姻不顺,自然而然地偏向白郡尧。他以为,这就是爱了,却没想到重重伤害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妻女与好友。
他以为,这就是爱了,却不知道他让好友有多难堪。他以为,这就是爱了,却怎么也没料到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失去所拥有的一切。他很懦弱,他知道。他也很狡猾,他知道。他更知道白郡尧会原谅这样的他,还是愿意跟他交朋友。
他们这一群里,白郡尧跟他最好,对他也最好,杨文恭不知道自己是下是希望失去他,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白郡尧。
很卑鄙又自私,对吧?杨文恭自己也知道,可是这是他性格中的一部份,他无法舍弃,也无法改正。他跟白郡尧两个人在“那件事”
之后,虽然还是朋友,但是他知道白郡尧的生活已经有大半被律砚勋那家伙给占走了,往后白郡尧在半夜出来时,身边一定有律砚勋。
在他们两人见面吃饭时,隔壁桌一定坐着律砚勋…杨文恭知道律砚勋不防柴平,不防蒋伟睿,不防赵振豪,但就是特别防他,虽然知道这是他自己找的,可还是很不舒服。可是他也知道白郡尧虽然好讲话,不过仍无法改变律砚勋在这方面的坚持。
律砚勋人在法国念书时,他跟白郡尧出来见过几次面,白郡尧态度落落大方,倒是杨文恭自己心里有鬼,不是很自然。
直到白郡尧要出国了,杨文恭约他出来,一直哽在喉间的歉语,终是脱了口,原以为就此洒脱了,但当白郡尧出了国,人不在了,杨文恭心底那份一直掩藏着的怅然才冒出来。
杨文恭明白他其实是有爱过白郡尧的,他曾经以为的错觉,竟是真实。不过,他禁不起再一次的失去。反正,白郡尧的心不在他身上,而他,也有了妻女。
这样就够了吧…推开餐厅的大门,杨文恭抱着女儿,让颜馨仪先进去,在侍者的领位下进了包厢,里头已经有人来了,传来的笑语经过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文恭你好慢啊!”柴平的大嗓门第一个冲来。“没办法,路上塞车。”拍拍女儿的背,杨文恭很怕她被柴平的嗓门吓哭,但女儿睁着大眼,好奇的看着柴平,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好久不见了。”嘉雯拍拍身旁的空位,朝颜馨仪微笑,颜馨仪坐至她身旁,杨文恭则被柴平拉到身边坐。
“是啊。”颜馨仪回以微笑,目光环视众人,最后落在白郡尧身上。半年不见,白郡尧看来胖了些,脸色也健康多了,一成不变的西装头长了,隐于眼镜下的眼眸依旧是那样的温和,但少了压抑与阴郁,举手脱足间的成熟风味恰好是他这个年龄的男人需要的,但眉宇笑容间那幸福的光采召告大家他心有所属。
看得出他过得好,颜馨仪放心地吁口气,摆放在心中长久的歉疚总算可以放下,她知道白郡尧在律砚勋的呵护之下很幸福,那她当初踩在白郡尧头上摘得的幸福,总算不再染有愧疚的色彩。
笑望对面抱着女儿的丈夫,颜馨仪很是满足地守着这小小的幸福。白郡尧的目光与杨文恭在空中交会了下,白郡尧微微一笑,杨文恭也回他一笑,想说什么,但白郡尧的注意力很快被柴平引开,柴平拉着白郡尧一直问他英国妹妹美不美,白郡尧反吐柴平要泡美美先学好英语,两人打闹了起来,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