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
不,他若是抱了,一定会被白郡尧推开,因他们身处于公众场合,方才扑抱住白郡尧的行径不难保已经被狗仔拍下来,虽然律砚勋并不在意,但是他知道白郡尧在意得要死,只好忍住。
“我已经离开台湾一个月了。”“一个月?”“嗯,我到欧洲来视察,回去要写报告,不过我请一星期的年假…”“真、真的吗?”
“嗯。”白郡尧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律砚勋。“那你剩几天年假?”“五天。”“五天,那这五天你都要待在那里?”“你管…”
“LU!”蓓妮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该工作了!”“哦!”律砚勋应一声,看着白郡尧“你要不要一起来?”“去哪?”口里虽是如此问着,白郡尧已经跟着律砚勋走。“看我拍广告。”
律砚勋眼眸放射着炙热的情感。看在白郡尧眼底,背脊却爬满寒意,他知道那就是律砚勋称之为“最热情”的眼神,但对白郡尧而言,那只代表着“恐怖”与“专一”白郡尧想逃开律砚勋,却又不想离开,因为他知道他仍无法像律砚勋一样只看他一个人。
白郡尧也害怕要是他变得只容得下律砚勋一人,日后他们的感情有裂痕时,该怎么办?白郡尧能感受得到律砚勋用眼神在爱抚他,一股热意因此撩起,驱走周身的寒意,让他感到不安。
“YAO!”蓓妮看见律砚勋身旁的白郡尧,热情的抱住他,但扑了个空,她头一偏,迎上律砚勋不爽的瞪视,她无视于律砚勋的不悦,挽住白郡尧的手臂“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Hi,蓓妮。”白郡尧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拍拍律砚勋的肩,律砚勋给他一个苦笑,他心一痛,将手臂自蓓妮怀中拉出,迎上律砚勋未曾移开的视线,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对蓓妮说:“好久不见。”
他们三人一回到原地,律砚勋立刻被捉去工作,蓓妮则陪着白郡尧站在一旁看他工作。“来伦敦找LU?”蓓妮知道白郡尧懂法语,因而刻意使用法语问,为的是避开一群英语系国家的观众偷听。
“嗯。”白郡尧腼腆的笑了笑,颔首。“那真是太好了,LU很想你,一直想趁工作的空档偷飞回台湾看你,现在你来了,我就不用睡在他的房门前守着他了。”“真的假的?”律砚勋从来没提过。
“LU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那天发神经跑去台湾找你。”蓓妮耸耸肩“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我只好牺牲一点。”白郡尧深吸口气“他应该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有时候我觉得LU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事物,所以他可以很洒脱,不在意任何事情。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弱点,很难去掌控。我认识他十几年,还没有看过他为了什么人或事丢下工作不管的…”
听蓓妮说到这儿,白郡尧立刻猜到她想讲什么,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地看眼律砚勋。律砚勋穿着深黑色的西装,配上宝蓝色的衬衫,打着银灰斜纹领带,看起来像商界菁英的他,加上那颗搞怪头,就有种说不出诡异。
广告的感觉也怪怪的,不过NOKIA的广告除了搭配XX电信或是XX大哥大他看得懂之外,没有一只他看得懂。“我相信他是很敬业的人。”不知道说什么的白郡尧只能这么说。
“YAO,如果你不喜欢他,要给他一个明确的响应哦!”蓓妮突然低声道。
白郡尧讶然以对,蓓妮见了笑道:“拜托,我认识LU多久了?他喜欢你,为你失常这一点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最近才这样吧?”白郡尧只能这么说,因为更早之前他根本没注意到律砚勋有什么异样,或者该说,没有现在这么重视他。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人,是最近才看到本尊。”蓓妮说这话时,是看着白郡尧的,白郡尧从她眼中看不到反对,心想也许是外国人对这种事比较能接受吧,却没料到蓓妮紧接的话语会正击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