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尧也不是很在意。
律砚勋送来的衣服品牌多到白郡尧眼花了乱,也不想再去探究他是怎么A的,反正穿起来舒服就好。
“你还跟他有联络?”杨文恭不知道白郡尧跟律砚勋怎么搭上的,但是最近从白郡尧口中听到律砚勋名字的比例愈来愈高。“他住我这儿呀!”白郡尧抖落烟灰至烟灰缸中,好笑的回着,杨文恭的语气好象律砚勋是洪水猛兽。
“不过他人现在在欧洲拍广告,还要两个月才会回来。”“郡尧,我不是…”“文恭,有两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第一件事,祝你永远幸福,跟馨仪长长久久。”这句一直哽在喉间的祝福,白郡尧终于能毫无芥蒂地说出口了。“你明知道…”“如果你肯仔细想想,你会发现你都只是在抱怨而已。”
“我…”“第二件事,律砚勋是我男朋友,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他不是,因为这样我会很为难。”
“什么?”杨文恭闻言,叼在口里的烟掉出来,烫到手,他忙甩手,白郡尧凑过去拿走烟,他全身一震,面露惊恐。
“我只是要拿走你的烟,别紧张。”白郡尧不想让杨文恭彻夜难眠,于是决定不说出自己暗恋他好多年的事情,他口中那些往日的情谊,其实都是白郡尧怀有特别的情愫才会替他做很多事,甘心让他随传随到。
人都是自私的,白郡尧做那些事是希望得到杨文恭的情感,虽然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奢望,但到最后,他明白自己只是痴心妄想,过尽千帆,方知,那人于灯火阑珊处。
若不是律砚勋,也许白郡尧一辈子就这么痛苦下去了,他只会一直钻牛角尖,不懂得放手去握住律砚勋的手,若不是单身派对那个晚上,若不是律砚勋的穷追不舍…“郡尧,你是开玩笑的吧?”
杨文恭从来没想过他的朋友有人会是同性恋,而且还是最要好的白郡尧。白郡尧将烟捻熄“你说呢?”
他不想强迫杨文恭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杨文恭本来就是一个只看眼前的人。“晚了,你到客房去睡吧,我明天要去欧洲考察一个月,所以这边你要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对馨仪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的伤害。”
白郡尧起身,招来“健太郎”“健太郎”冲到他面前,抬头,动了动耳朵,尾巴轻摇,任白郡尧拍拍它的头,然后晃头晃脑的跟着白郡尧进房。杨文恭则是瞪着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敲。
“郡尧,你开门。”没多久,身着睡衣的白郡尧开门,没有戴眼镜的他是眯着眼看杨文恭的。
“怎么了?”“你刚跟我说的是真的吗?”“律砚勋跟我交往的事吗?”白郡尧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对。”杨文恭不得到答案,他今晚注定失眠。“没错,我跟他在交往。”
只是当事人还不知道。他已经计划好了,一个月的考察结束,他要去找律砚勋,跟他见一面后再回来上班,他没有钱,没办法像律砚勋那样随便签个合约或是走个秀就有免费的手机跟衣服穿,他只有一颗心,而且还不是很完整的心,他只希望律砚勋不要嫌弃才好。
“那意思是…你也是…也是…”“同性恋?”杨文恭点头,一脸难以置信。白郡尧想了下,郑重的点头。
“我…郡尧,我…”“并不是很多人都能接受这种事,只是我想说的是,我没有作奸犯科,也有正常的职业,我不会随便发情,也不会趁人之危,如果你担心半夜被我侵犯的话,大可不必。”
“我没这个意思…”“不然是什么意思?”白郡尧抬眼望着杨文恭,虽然视线模糊,但相对的,感觉敏锐了起来。“我只是很难接受…”“很难接受我是个同性恋?”白郡尧轻问。“嗯。”杨文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