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没用的,只要能像朋友一样待在他身边,就够了。”白郡尧说着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谎言,只希望律砚勋别再问这些他无法招架的问题。
“是吗?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真能忍那么久?一辈子在他身边当好朋友?”“妈的!”白郡尧叼着烟,咒骂一句,转身揪住律砚勋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这tmd根本不关你的鸟事,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爱上我了啊!”“如果我说是呢?”律砚勋任白郡尧揪着自己,语气沉稳平静的反问。白郡尧闻言一愣,松开手,取下烟“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不相信有人会爱你?”律砚勋轻问,声音温柔的不象话。“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可能,ok?”白郡尧用手肘撞了下律砚勋,笑了“多谢你的安慰,我清醒了。”
律砚勋笑出声来让白郡尧听见,却隐含着一点悲伤“不客气,现在知道我是个好人了吧?”白郡尧瞥他一眼“这点有待商榷。”
“去!”律砚勋反推他一下“我没想过我能这样跟你说话。”“是吗?”的确,打他们第一次相见,场面就很火爆,那时颜馨仪开开心心的说要介绍青梅竹马给杨文恭认识,以为律砚勋是女人的杨文恭,硬是拉了白郡尧当陪客,没想到来的是一名身高一八八,身材很好的男人。
头发是很淡很淡的茶色,眼眸的颜色也很淡,像放在太阳光底下的弹珠,站姿很美,长得俊帅但眼神凌厉挑衅,身为模特儿的律砚勋,怎么也无法和颜馨仪口中那又随和、又大方、又开朗的青梅竹马连在一起。
白郡尧还记得律砚勋以为他是杨文恭,劈头就吐出一连串警告,内容不外乎是他家的馨仪有多热情、美丽、可爱、迷人,要他要好好爱护、照顾她…拉拉杂杂讲了一堆,中、英、法、意大利文交杂,听得白郡尧头昏昏脑胀胀。
后来杨文恭出现才解了他的危机,但律砚勋却不给杨文恭好脸色,连带的也不给身为文恭好友的他好脸色。
白郡尧觉得律砚勋对他更是有意见,很讨厌他的样子。每次看见律砚勋,他都是一张臭脸,那双淡色眼眸会冷冷的眯起来,像在评估自己身上哪块肉比较好吃,那种狩猎的眼神,让白郡尧打冷颤,自然而然会回避他。
“也是,你对我们都不给好脸色。”尤其是我。“我是对杨文恭有敌意又不是对你有敌意。”律砚勋一听,冷凝的语气起了些微波动。
“问题是任谁看见你都觉得你不容易亲近啊。”白郡尧不是会主动跟人交谈的人,一遇到律砚勋这种人,他只会闪得老远。
而且他的警铃一碰到律砚勋就会响得他头痛,不避开才怪,今天…今天例外,因为他喝了几乎一箱的啤酒,有点醉了…“哈。”律砚勋哈笑一声,打开不知何时到手的啤酒,狂饮一口。
“我以为你是脸上写着:‘想干架就来,我不会怕你。’的那种人。”“你错了,我很胆小。”
白郡尧长得斯文瘦弱,鼻梁上老挂着副眼镜,看来老老实实、弱不禁风,若是女孩子还好,偏偏他是男的,不论是以前学校的女同学、社团学姐妹,或是现在的女同事,每个人都只拿他当朋友看。
不会有想交往的欲望,是一个安全的异性友人。这是不知那个女同事在茶水间闲聊时被经过的他听见的。安全的异性友人。白郡尧知道他在同性间也是一个“安全”、“没竞争力”的朋友、同侪。他知道他很平凡,但这些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心底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现在要变成别人的了,完全不属于他。
白郡尧起身翻开啤酒箱,找到一灌没开的啤酒,见杨文恭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于是随手拿了件外套充当被子为他盖上,眼镜自鼻梁滑下,他伸出一指将它推回原来的地方。
“会吗?很凌厉,你的眼神。”律砚勋吐出一句文法组合错误的话语,白郡尧无碍地自动排列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