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会　很麻烦。黄江河绝不容许这状况现在女儿的上。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黄江河说着就推开了门，走了寒的房间。

黄江河打断了寒，急切地问：“否则就怎么样？”

人到中年以后，在情上，黄江河也不愿意再起什么波澜了。

张峰看到黄江河不耐烦，想把话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低声地说：“我从别得到一个消息，寒这小和一个叫‘心已醉’的恋上了，其中还牵涉到了刘燕妮，我估计是寒可能要给那个叫‘心已醉’的女人买房，可能还是刘燕妮的房——这可是我的判断，你也当真。”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黄江河说着，走了寒的房间。

“我也不知。”

张峰见黄江河说的有理，就改说：“农场不升，但并不妨碍嫂级别的升格，级别到职位不到，常有的事。”

梦里，他梦到了蒋丽莎像个少女，又是向他撒又是向他发火，喜怒无常。黄江河最终拒绝她时，蒋丽莎就拿了杀手锏，凶地对　黄江河说：“如果你现在对我不好，到老了看我怎么折磨你。”

黄江河走到床边，推了寒一把。寒以为推他的是黄珊，就吗埋怨：“我昨晚回来得晚，你就不能别吵我。”

“给你透消息的那个人是谁？”黄江河问。

黄江河指着张峰，生气地说：“你什么都不知，瞎的哪门心。”

昨晚蒋丽莎走后，黄江河一个人在房间里，直到很晚也没睡着。他在心里责备蒋丽莎的同时，也行了自我反省。不就是一个正吗，又不是真的去当县长书记，至于大动戈吗？一番自我安之后，就朦朦胧胧地了梦乡。

男人不可能不轨，如果寒心血来，想寻找新鲜刺激什么的，到娱乐场所沾腥味，和女人乐一乐，作为过来人的黄江河倒是能够理解，但听张峰的气，寒和那个叫“心已醉”的女人之间存在的并不是普通男女之间的那事，那女人有可能是寒的情夫。

张峰说完，黄江河若有所思地说：“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农场本来就是个副级单位，如果把她提了正，还得给农场再升半格。”

张峰接到黄江河的电话，兔般来到黄江河的办公室。

黄江河笑笑，说：“你回来得没收获，等于白费劲。”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脆！”

寒睁开，一看是黄江河，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声爸爸，才说：“我昨晚见到蒋阿姨了——”

“就住在农场，永远不会来了。”

“那个叫‘心已醉’的人是谁？”黄江河又问。

黄江河不是不相信张峰的话，相反，他对张峰的话信不疑。他当面否定了张峰的消息，不过是不想叫张峰知自己家里太多的事。等张峰门，黄江河狠狠地往沙发上踢了一脚，不不净地骂了一句：“养的。”

黄江河知张峰误会了他的意思，就解释说：“不是他们，是我和你嫂。说来就怕你笑话，昨晚吃饭时谈起提的事，她非得要我给她正级，三句话没说完，就吵了起来，结果怎么样，给我唱了一离家走的戏。”

黄江河很想给寒打个电话，把他叫来亲自问一问。他拿起了电话，迅速拨通了组织的号码。

“绝对可靠，有人偷看了寒和那个女人的聊天记录，可麻了。”

“那就升呗，有什么为难的。”

张峰得到指示，正要离去，黄江河突然说：“一个寒惹这么多是非，呆在省委多好，非要下来，也不知来斌书记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这句脏话是骂谁的，也许是骂寒的，也许是骂张曼莉的，也许是骂自己的，更有可能是骂那个不要脸的“心已醉”的。

黄江河见张峰满不在乎，就不无担忧地说：“农场名义上国家的，但几年前就她承包了，本来就有人说闲话，现在如果再升半格，不是授人以柄吗？”

“正在床上呢，睡得像死猪，要不我去叫醒他。”黄珊说。

张峰此时已经明白了黄江河的意思，就满不在乎地说：“提的权利在咱们手里攥着，不就是动动嘴的事，给她一个正，满足她的虚荣心不就得了。为这等小事生气，不值得。这样吧，我传个信息给她，要她写一份材料报上来，我派人到农场考察一番，走个过场她就是正了。”

“那好吧，这事你去办，一定要办好。”

在蒋丽莎的威胁中，黄江河醒来，回味着刚才梦中的话，觉着有些理，就下定了决心，等明天上了班，好好和张峰商量一下，就给蒋丽莎一个正级，安她一下。

“黄书记，有何吩咐？”

伴君如伴虎，由此可见一斑。老虎一发威，周围的动们都得遭殃，张峰很后悔，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黄江河。

黄江河笑呵呵地给张峰让了座，开玩笑说：“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说，后院起火了。”

“寒呢？”

“还能怎么说，我费尽了，她就是不肯回来，说如果你答应提她正级，她就抹抹脸回来，否则就——”

“年轻人闹别扭很正常，吵嘴打架是生活的剂，作为老人，你就将就，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尤其是不能把女婿当外人看。一个女婿半个儿，招来的女婿就是完整的一个儿。”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张峰耷拉着说。

黄江河听了不禁一愣，从沙发站起来，问：“你从哪儿来这么些七八糟的消息，可靠吗？”

黄江河再次提到寒的名字，张峰不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来，走到沙发前坐下，神秘地对黄江河说：“有件事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有关寒的。”

“她怎么说？”

张峰知黄江河不想过多讨论这件事，从沙发站起，悻悻地向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