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你看到过他吗?”李济运说:“那你自己也完了,成省长也会迁怒你的。再说行贿受贿都是罪。”
陈
说:“他自己说
觉本来好些了,但看见了舒泽光和刘大亮,就不知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李济运问:“你打算把它曝光?”
李济运听完录音,心想这位堂兄太有心机了。他故意不断地
到刘星明的名字和职务,引诱刘星明说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话。一旦录音公布
去,刘星明肯定完了。李济发说:“济运,你只是拿着,你可以不拿
来,你也可以销毁。”陈
不想说了,
:“你是他的老同学,有空自己去看看吧。”刚刚听过刘星明的录音,再听他说到组织和纪律,居然堂而皇之,李济运心里很不是味
。他下意识摸摸
袋里磁带,似乎那里藏着一个恐怖的幽灵。李济运
上去找刘星明,说:“省政府通报违背基本事实呀!”李济运拿了磁带,告辞
来了。晚上,刘星明打了李济运电话,没
没脑地问:“怎么样?”李济运笑笑,说:“我关心星明,病好了就接他
院。”李济运窘得脸红,索
问
:“你看见舒泽光和刘大亮了吗?”“才回来。”陈
说。省政府突然下发了关于“1·20矿难”的通报。省、市文件都是李济运先过目。他把通报反复看了三遍,
上阵阵发
,背上都
透了。事故责任全在桃
溪煤矿,而且被定
为非法无证开采。完全是睁
说瞎话,桃
溪煤矿证照齐全,李济运清清楚楚。李济运没有接过磁带,只说:“发哥,这是一坨火,谁拿着都
手。”一听傻了,果然如他所料,刘星明劝李济发家受
委屈。“这些年你们家钱也赚得差不多了,我们争取
通老百姓工作,每
只赔二十万。二十三个人,也就是四百六十万。你弟弟反正不存在政治前途,判他两三年刑也是假的,
去待几个月就让他
来。要不然,火很可能烧到你自己
上。济发同志,这个事你自己想清楚。”刘星明说。听录音李济发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的话说得很
:“星明同志,你是县委书记,我敬重你。你的话,我愿意听。但是,既然我们矿
这么大的事,你今年的分红我就不给了。”沉默片刻,刘星明说:“给不给你看着办。你的财政局长争的人很多,省里打招呼的都有。用你,我是力排众议,
着压力。你看着办吧。成副省长很赏识我,他过了
节就是省长。我俩现在是私下里说话,完全不是上下级谈话,是朋友间
心。你
光要放长远些。我肯定是要平步青云的。煤矿安全正是成副省长
的,他已接到事故调查报告,打电话问过我的意见。”刘星明先不
声,说:“我看看文件吧。”“舒泽光呢?”李济运问。
李济运只是在省城大睡几日,他没有心思约朋友吃饭。想着乌柚那些事,他心情很差。记得
节前,他远远地看见陈
,忙躲开了。他不敢见她。他想知
老同学病情怎么样了,却没有脸面问她。不久前送舒泽光和刘大亮去漓州,他本想去看看星明,却又忍住了。他不知
见了面两人说什么话。星明肯定不会说自己疯了,他说不定会把李济运骂个狗血淋
。刘星明说:“济运,你俩是堂兄弟,你要劝劝他,请他相信组织。矿是他弟弟开的,他没有必要把自己摆
去。一个财政局长,他应该有起码的纪律。”李济运怀疑他故作糊涂,却只好等着他看完。刘星明看完文件,说:“这是省里调查组得
的结论,我们下级服从上级。
上召开常委会,传达省政府通报。请人大李主任和陈
冷冷一笑,说:“我看见了。刘大亮说他暂时不会
来,待上一段再说。”李济运心想刘星明耳朵真尖,就搪
说:“我不知
,没看见他。”李济发说:“只看刘星明怎么待我。”
省里两会顺利地散了,成家骏正式当选省长。李济运回到乌柚,
大院就碰到陈
。他悔不该在大院外面就下了车,只是想买份《南方周末》。他喜
这份报纸,但因不是省内党报,办公室没有订阅。他尴尬地望着陈
笑笑,心里想着明年
要订这份报纸。他无话找话,问:“
,你这几天去了漓州吗?”李济运幸好拿着报纸,不然手不知要往哪里放。陈
低着
走了,人像在风中飘。她已瘦得
包骨,脸
黑中泛黄。陈
有些不耐烦了,说:“你是个人
兴趣,还是代表组织了解情况?”李济运问:“星明病好些了吗?”
李济发埋
半天,说:“我请你来,想讨个主意。我想如果他真
得我没办法了,我把录音直接寄给成省长。刘星明等于
卖了成省长,成省长必定
手收拾刘星明。”李济运明白他问什么事,就说:“很正常。只有几个上访的,都是些

蒜
的事,
理好了。刘书记您安心开会,不会有事的。”李济运说:“他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吗?就是让旺坨坐牢,你家赔钱。”
李济发说:“人活一
气,真到那步了,我什么也不怕了。拜托兄弟一件事,我怕官官相护销毁证据,我把录音复制了很多份,每份都附了录音的文字整理。你拿一盒磁带,万一你用得着就拿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