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石克伍回到家里，脸色很不好。吕梅迎了上来，很美丽地笑着dao：怎么，又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石克伍脸色yin转多云，莫明其妙地说了句：mao主席选接班人，结果选了个林彪啊。
吕梅听不懂什么意思，石克伍就激动地补dao：你不是叫我培养个儿子出来么？我把他当儿子，他把我孙子！我要他上天，他要我入地！
吕梅惊异dao：究竟出什么事嘛！
石克伍就把黄三木这小子的事说了，吕梅惋惜dao：唉，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平时看上去ting好的，怎么会写出这zhong文章呢！真是可惜。
吕梅叫石克伍躺下，给他认真地按mo了一番，她希望石克伍能够尽快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便说：这件事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石克伍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怕这篇小文章么？我想，这篇文章总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石克伍没好气地dao：你晓得个pi！你别小看一篇文章啊，一篇文章可以害死人哩！难dao你不知dao我在青云的chu1境么？有的人就是ba不得我倒霉，ba不得我石克伍早一天下台，他们就愁找不到机会下手。现在出了这么篇文章，他们就多了个口she2，又可以到chu1造谣生事了。
吕梅dao：你指的是曹金郎他们？
石克伍坐了起来，喝了口水，说：你没听包市chang包伽说么？我们青云市来了个曹*，这可是个jian雄啊！还有那个伍一发，财税局chang当了多年，不想当了，他早就想进常委班子，听说最想夺的，就是我石克伍这把jiao椅哩！
吕梅dao：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dao争权夺利，斗来斗去，难怪人家说官场黑暗。那些知识分子，都爱去搞chu1研搞教育，我看你这个官当得也够吃力的。
石克伍dao：吃力也要干啊，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难dao还去改行不成？以前曹金郎当市chang，孟虎当市委书记，那时虽然青云市常常上演龙虎斗，可我们下面的人ting好过的，也没这么吃力。自从这个姓曹的接了班，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他就是看在我们几个不是他的人，时时chu1chu1挤压我们，亏得我石克伍在省里打点了些关系，还保住这个位置，其他人就遭殃啦？孟虎到了政协，原来说要当市委书记的市委副书记朱小苟，到了人大，当了主任，提是提了一级，可也没了气。还有两个副市chang，年纪也不大嘛，被姓曹的一挤，一个到了政协，一个到了人大。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看了就难受。
吕梅问：是不是侯志刚和袁文井？
石克伍dao：就是那只猴子和那口井嘛！这不是我说的，是曹金郎和他的那帮人编的绰号。下面的那些局chang呢，也乘机唱起了顺口溜。
吕梅就叫石克伍快念来听，石克伍就念了这样一段：
赶走一只虎，来了一匹狼；
填了一口井，搬来一座山。
这一座山，就是被曹金郎提ba起来的原jiao通局局chang，现任工jiao副市chang陆占山。还有两句是曹金郎他们编起来笑骂侯志刚和朱小苟的：
猴子下了山，小狗泪汪汪。
吕梅听石克伍念了几句顺口溜，忍不住也念了几遍，一边念，一边笑了起来。石克伍见吕梅笑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吕梅就问：他们为什么没给你编进去啊？
石克伍就chui了：我这名字能编么？爹妈会取名字，一石能克五，金木水火土，行行都克，我自己能轻易被克进去？
吕梅就笑dao：你名字好？我看不见得，让我想想，嗯，有了，石克伍，我看你这么坏，其实就是——实可恶（务）！
石克伍听了，慌忙叫dao：嘘——，小声点。千万别让人家听见了。要是这个名号一传出去，明天整个青云市就会传遍的。他们正愁取不出绰号哩！
吕梅dao：你就这么怕他们？
石克伍dao：我怕他个鸟！不过，老虎赶跑了，猴子下山了，小狗掉眼泪，水井也填了。要是我稍不注意啊，说不定就lun到我了。我不能不自加压力啊。
吕梅dao：那么请问buchang先生，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石克伍dao：回夫人，在下已考虑多时，已寻到一帖救命良方。你听我分析啊，现在我们青云市呢，已分成好几派，最主要的，就曹金郎一派，包伽一派，何平凡一派。曹金郎和陆占山、伍一发等一伙，想把市chang包伽、常务副市chang宋文侃，还有本buchang搞下去，准备由陆占山、伍一发等人ding班。而包伽他们，当然也不肯了。他和宋文侃二人，是亲密的哥们，他们早就想把曹金郎赶出青云，好让包ding曹任书记，宋继包任市chang，他们知dao我也不是曹的人，也想千方百计地拉拢我，准备让我当市委副书记或市chang，我知dao，这也是他们的策略。还有一派，就是市委副书记何平凡、洪一之和纪委书记傅国民他们，这几个人中庸得很，两边都不得罪，只是坐山观虎斗，等着享渔人之利。
吕梅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石克伍dao：我要把何平凡和洪一之他们动员起来，一起站到包、宋这边来。你知dao，曹金郎是市委书记，上面gen子ying，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我们要多团结些力量才行。要把何平凡和洪一之的胃口也吊起来，一起跟曹金郎斗法，然后我的位置保得住，能够升一级上去更好。现在敌我双方是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斗他，他就要斗你，一不注意就会失去主动权。
吕梅dao：那你是准备联何联洪喽？
石克伍拍了下沙发，果断地说：对！联何联洪，扶助包宋，形成一支抗曹大军！
夫妻双双吃了晚饭，看了下电视，就躺到床上去了。吕梅干活累了，睡得很香，石克伍睡不着，他用憎恨的心情把黄三木想了一遍，然后又想到了曹金郎，忍不住咬住牙，在心里骂dao：曹贼不除，永无宁日！我要向周瑜诸葛亮学习，烧它一把赤bi大火，让曹贼早日gun出青云！来吧，东风！阿门！
吕梅到南州去了一趟，石克伍比从前不廉洁了些，想办法搞到了一支高级人参，托吕梅送给mao沙芜buchang的夫人崔凤。
崔凤打电话给吕梅，说省委组织bu一名副buchang退休了，现正在物色一名副buchang，mao沙芜已极力推荐石克伍了。石克伍现在是青云市委常委，算是副厅级。省委组织bu副buchang也是副厅级，不过，这是个实职，且权位不一般，自然算是升了。崔凤说，省委领导已经基本同意，估计问题不大的。到时候，组织bu将派人来青云，作一番考察了解，这是个基本程序，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找他谈话、下文件任命的。
石克伍抱着吕梅狠狠地亲了一下，两人高兴得不得了。吕梅cui石克伍晚上到宾馆去洗个澡，她知dao石克伍的脾气，只要一高兴，一激动，晚上就要干那个事情的。石克伍正要出门，市chang包伽来了，包伽的鼻子可能狗送的，耳朵是向兔子借的，消息特灵通。他笑容满面地握着石克伍的手，说了一堆祝贺的话。
常务副市chang宋文侃也来了，脸色很疲倦，也很兴奋，他手里提了十几只河蟹，算是送给石buchang的。宋市chang说他刚从采荷乡来，原人事局的那位下派干bu吴连生，现在是采荷乡的书记，客气得很，晚上吃了饭，还非要叫他拎几只河蟹回来。这河蟹是采荷乡有名的特产嘛！ニ问谐に担菏buchang，以后就是省guan官的官了，可要好好替我们这些人出口气。可不能让曹金郎这帮人太得意了。
包市chang接着说dao：对，曹金郎虽然是省guan干bu，你到那里以后，要多发挥这方面的作用，不要自己走了，就不guan我们死活喽？
石buchangdao：现在还没最后定呢！只不过是传言，不能太相信。不过，大家放心，只要我能到南州去，我是不会忘记过去的事的。
包市changdao：就是嘛！我们实事求是地讲一讲，这曹金郎还算什么共产党的干bu！青云市里面，谁当局chang，谁不当局chang，统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曹金郎一手遮天啊，还谈什么书记办公会，什么常委会！
宋市chang补充dao：石buchang一定不会忘记，上次青云市要补一个副书记，大家都推举你的嘛！上面印象也ting好的，可曹金郎ying是在上面说了一通坏话，这事就搁浅了，最后呢，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只好从外市调来了这个何平凡。
包市changdao：要说能力，你石克伍比他要强多了。
石buchangdao：那可不敢。何平凡原来是市委书记，也是遭人排挤，才来到青云市，当了个副书记，他也算是落魄的了。我们看不起他，曹金郎他们更看不起他，这样不行，我们应该把他争取过来，他毕竟当过书记，在某些时候，说话还是有份量的嘛！还有那个纪委书记傅国民，他也不大得志，我们最好也把他团结过来，站到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
宋市chang和包市chang先后点了点tou：是，这样最好。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第三个星期，崔凤从南州挂来电话，告诉吕梅一个坏消息：石克伍当副buchang的事泡汤了，连maobuchang也没有办法呀！
第二天，石克伍风尘仆仆地赶到南州，亲自向maobuchang讨教此事的原委。maobuchang就把石克伍给批了一顿：石克伍呀，你是怎么搞的，你在青云市的关系怎么搞得这么糟！还有你手下那个叫黄什么的人，竟然写了篇文章揭你的短，这zhong人，你是怎么培养教育的？
石克伍搞不明白问题的究竟，只听mao沙芜继续说dao：我们这里刚有意调你来，省里也基本同意了，不知怎么搞的，你们青云市一下子就都知dao了。你们青云市委书记曹金郎，不但到我这里来揭短，还跑到省里去过，我也不知dao他说了你什么坏话，反正不会是好话吧。更要命的是，我们省里的领导，人人都收到了这封信，都是揭你短的，说你工作华而不实，弄虚作假，专门欺骗组织，信后面还附了一篇文章的复印件，就是你的bu下写的。
mao沙芜把他自己收到的举报信拿了出来，jiao给石克伍dao：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吧，叫我怎么办？我们组织bu门也是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嘛！你的群众基础那么差，上面也有话放下来，我们吃不消呀！没办法呀！
石克伍看完信，呆在那里半天没话。maobuchangdao：石克伍，你不会怪我吧？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石克伍dao：哪里呢！我怎么会怪你呢？谢谢你了，maobuchang。这zhong事情，我也是一下子说不清啊！
石克伍回到家里，脸色很不好。吕梅迎了上来，很美丽地笑着dao：怎么，又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石克伍脸色yin转多云，莫明其妙地说了句：mao主席选接班人，结果选了个林彪啊。
吕梅听不懂什么意思，石克伍就激动地补dao：你不是叫我培养个儿子出来么？我把他当儿子，他把我孙子！我要他上天，他要我入地！
吕梅惊异dao：究竟出什么事嘛！
石克伍就把黄三木这小子的事说了，吕梅惋惜dao：唉，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平时看上去ting好的，怎么会写出这zhong文章呢！真是可惜。
吕梅叫石克伍躺下，给他认真地按mo了一番，她希望石克伍能够尽快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便说：这件事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石克伍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怕这篇小文章么？我想，这篇文章总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石克伍没好气地dao：你晓得个pi！你别小看一篇文章啊，一篇文章可以害死人哩！难dao你不知dao我在青云的chu1境么？有的人就是ba不得我倒霉，ba不得我石克伍早一天下台，他们就愁找不到机会下手。现在出了这么篇文章，他们就多了个口she2，又可以到chu1造谣生事了。
吕梅dao：你指的是曹金郎他们？
石克伍坐了起来，喝了口水，说：你没听包市chang包伽说么？我们青云市来了个曹*，这可是个jian雄啊！还有那个伍一发，财税局chang当了多年，不想当了，他早就想进常委班子，听说最想夺的，就是我石克伍这把jiao椅哩！
吕梅dao：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dao争权夺利，斗来斗去，难怪人家说官场黑暗。那些知识分子，都爱去搞chu1研搞教育，我看你这个官当得也够吃力的。
石克伍dao：吃力也要干啊，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难dao还去改行不成？以前曹金郎当市chang，孟虎当市委书记，那时虽然青云市常常上演龙虎斗，可我们下面的人ting好过的，也没这么吃力。自从这个姓曹的接了班，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他就是看在我们几个不是他的人，时时chu1chu1挤压我们，亏得我石克伍在省里打点了些关系，还保住这个位置，其他人就遭殃啦？孟虎到了政协，原来说要当市委书记的市委副书记朱小苟，到了人大，当了主任，提是提了一级，可也没了气。还有两个副市chang，年纪也不大嘛，被姓曹的一挤，一个到了政协，一个到了人大。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看了就难受。
吕梅问：是不是侯志刚和袁文井？
石克伍dao：就是那只猴子和那口井嘛！这不是我说的，是曹金郎和他的那帮人编的绰号。下面的那些局chang呢，也乘机唱起了顺口溜。
吕梅就叫石克伍快念来听，石克伍就念了这样一段：
赶走一只虎，来了一匹狼；
填了一口井，搬来一座山。
这一座山，就是被曹金郎提ba起来的原jiao通局局chang，现任工jiao副市chang陆占山。还有两句是曹金郎他们编起来笑骂侯志刚和朱小苟的：
猴子下了山，小狗泪汪汪。
吕梅听石克伍念了几句顺口溜，忍不住也念了几遍，一边念，一边笑了起来。石克伍见吕梅笑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吕梅就问：他们为什么没给你编进去啊？
石克伍就chui了：我这名字能编么？爹妈会取名字，一石能克五，金木水火土，行行都克，我自己能轻易被克进去？
吕梅就笑dao：你名字好？我看不见得，让我想想，嗯，有了，石克伍，我看你这么坏，其实就是——实可恶（务）！
石克伍听了，慌忙叫dao：嘘——，小声点。千万别让人家听见了。要是这个名号一传出去，明天整个青云市就会传遍的。他们正愁取不出绰号哩！
吕梅dao：你就这么怕他们？
石克伍dao：我怕他个鸟！不过，老虎赶跑了，猴子下山了，小狗掉眼泪，水井也填了。要是我稍不注意啊，说不定就lun到我了。我不能不自加压力啊。
吕梅dao：那么请问buchang先生，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石克伍dao：回夫人，在下已考虑多时，已寻到一帖救命良方。你听我分析啊，现在我们青云市呢，已分成好几派，最主要的，就曹金郎一派，包伽一派，何平凡一派。曹金郎和陆占山、伍一发等一伙，想把市chang包伽、常务副市chang宋文侃，还有本buchang搞下去，准备由陆占山、伍一发等人ding班。而包伽他们，当然也不肯了。他和宋文侃二人，是亲密的哥们，他们早就想把曹金郎赶出青云，好让包ding曹任书记，宋继包任市chang，他们知dao我也不是曹的人，也想千方百计地拉拢我，准备让我当市委副书记或市chang，我知dao，这也是他们的策略。还有一派，就是市委副书记何平凡、洪一之和纪委书记傅国民他们，这几个人中庸得很，两边都不得罪，只是坐山观虎斗，等着享渔人之利。
吕梅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石克伍dao：我要把何平凡和洪一之他们动员起来，一起站到包、宋这边来。你知dao，曹金郎是市委书记，上面gen子ying，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我们要多团结些力量才行。要把何平凡和洪一之的胃口也吊起来，一起跟曹金郎斗法，然后我的位置保得住，能够升一级上去更好。现在敌我双方是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斗他，他就要斗你，一不注意就会失去主动权。
吕梅dao：那你是准备联何联洪喽？
石克伍拍了下沙发，果断地说：对！联何联洪，扶助包宋，形成一支抗曹大军！
夫妻双双吃了晚饭，看了下电视，就躺到床上去了。吕梅干活累了，睡得很香，石克伍睡不着，他用憎恨的心情把黄三木想了一遍，然后又想到了曹金郎，忍不住咬住牙，在心里骂dao：曹贼不除，永无宁日！我要向周瑜诸葛亮学习，烧它一把赤bi大火，让曹贼早日gun出青云！来吧，东风！阿门！
吕梅到南州去了一趟，石克伍比从前不廉洁了些，想办法搞到了一支高级人参，托吕梅送给mao沙芜buchang的夫人崔凤。
崔凤打电话给吕梅，说省委组织bu一名副buchang退休了，现正在物色一名副buchang，mao沙芜已极力推荐石克伍了。石克伍现在是青云市委常委，算是副厅级。省委组织bu副buchang也是副厅级，不过，这是个实职，且权位不一般，自然算是升了。崔凤说，省委领导已经基本同意，估计问题不大的。到时候，组织bu将派人来青云，作一番考察了解，这是个基本程序，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找他谈话、下文件任命的。
石克伍抱着吕梅狠狠地亲了一下，两人高兴得不得了。吕梅cui石克伍晚上到宾馆去洗个澡，她知dao石克伍的脾气，只要一高兴，一激动，晚上就要干那个事情的。石克伍正要出门，市chang包伽来了，包伽的鼻子可能狗送的，耳朵是向兔子借的，消息特灵通。他笑容满面地握着石克伍的手，说了一堆祝贺的话。
常务副市chang宋文侃也来了，脸色很疲倦，也很兴奋，他手里提了十几只河蟹，算是送给石buchang的。宋市chang说他刚从采荷乡来，原人事局的那位下派干bu吴连生，现在是采荷乡的书记，客气得很，晚上吃了饭，还非要叫他拎几只河蟹回来。这河蟹是采荷乡有名的特产嘛！ニ问谐に担菏buchang，以后就是省guan官的官了，可要好好替我们这些人出口气。可不能让曹金郎这帮人太得意了。
包市chang接着说dao：对，曹金郎虽然是省guan干bu，你到那里以后，要多发挥这方面的作用，不要自己走了，就不guan我们死活喽？
石buchangdao：现在还没最后定呢！只不过是传言，不能太相信。不过，大家放心，只要我能到南州去，我是不会忘记过去的事的。
包市changdao：就是嘛！我们实事求是地讲一讲，这曹金郎还算什么共产党的干bu！青云市里面，谁当局chang，谁不当局chang，统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曹金郎一手遮天啊，还谈什么书记办公会，什么常委会！
宋市chang补充dao：石buchang一定不会忘记，上次青云市要补一个副书记，大家都推举你的嘛！上面印象也ting好的，可曹金郎ying是在上面说了一通坏话，这事就搁浅了，最后呢，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只好从外市调来了这个何平凡。
包市changdao：要说能力，你石克伍比他要强多了。
石buchangdao：那可不敢。何平凡原来是市委书记，也是遭人排挤，才来到青云市，当了个副书记，他也算是落魄的了。我们看不起他，曹金郎他们更看不起他，这样不行，我们应该把他争取过来，他毕竟当过书记，在某些时候，说话还是有份量的嘛！还有那个纪委书记傅国民，他也不大得志，我们最好也把他团结过来，站到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
宋市chang和包市chang先后点了点tou：是，这样最好。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第三个星期，崔凤从南州挂来电话，告诉吕梅一个坏消息：石克伍当副buchang的事泡汤了，连maobuchang也没有办法呀！
第二天，石克伍风尘仆仆地赶到南州，亲自向maobuchang讨教此事的原委。maobuchang就把石克伍给批了一顿：石克伍呀，你是怎么搞的，你在青云市的关系怎么搞得这么糟！还有你手下那个叫黄什么的人，竟然写了篇文章揭你的短，这zhong人，你是怎么培养教育的？
石克伍搞不明白问题的究竟，只听mao沙芜继续说dao：我们这里刚有意调你来，省里也基本同意了，不知怎么搞的，你们青云市一下子就都知dao了。你们青云市委书记曹金郎，不但到我这里来揭短，还跑到省里去过，我也不知dao他说了你什么坏话，反正不会是好话吧。更要命的是，我们省里的领导，人人都收到了这封信，都是揭你短的，说你工作华而不实，弄虚作假，专门欺骗组织，信后面还附了一篇文章的复印件，就是你的bu下写的。
mao沙芜把他自己收到的举报信拿了出来，jiao给石克伍dao：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吧，叫我怎么办？我们组织bu门也是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嘛！你的群众基础那么差，上面也有话放下来，我们吃不消呀！没办法呀！
石克伍看完信，呆在那里半天没话。maobuchangdao：石克伍，你不会怪我吧？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石克伍dao：哪里呢！我怎么会怪你呢？谢谢你了，maobuchang。这zhong事情，我也是一下子说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