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似乎吓了一，猛地惊了一下，收起又大又圆的直起回一看是李森林，由于李森林已经来了好几次，所以老板娘认识他，就说：“是李书记啊，我们自己都不舍得喝酒还给猪喝？”

李森林又去看了一下泥厂，泥厂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不死不活的样，还是给下里县搞简单的加工，赚钱是人家的赔钱是自己的。倒是那个学校还在一片烟尘之中传读书声，让李森林多少有了一些动。

李森林早就知老三盖玉龙喝酒后经常耍酒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又一想盖玉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就说：“这是有些胡闹，不怎样也不能让老人生气，老人把我们养这么大就不容易了，现在再对她这样真是太不应该。要不，和杨书记说说让县里面！”说着就拿睛直看盖金龙。

李森林说：“我怎么闻到了一酒味儿？”

看到这样，李森林心下明白了七八分，看来是兄弟两个闹了意见，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要就此退回去不好，去也不好，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盖金龙的办公室。

李森林门的时候看到，养厂的老板娘正招呼几个工人开始喂猪，自己也撅着又大又圆的往外抬饲料，李森林走到近前闻到了一烈的酒味儿，忽然想到县上的堂理员老张给猪喂啤酒和吴正有打仗的事来了，就说：“你们给猪喝酒就不怕猪醉倒？”

“我就烧我那份，你看我敢不敢！”盖玉龙的声音仍然是那么歇斯底里，接着就是猛烈地挣脱，李森林走在旁边也似乎没有看见。

盖金龙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打闹闹，这段时间喝了酒就来闹一场，喝了酒就来闹一场，今天是听说买新车了，仗着酒劲找到我的老母亲，责问为什么生了我这个败家，老母亲说了他几句，他还嘴接着就上汽油要来烧厂，这还不算，临门还狠狠地踩了老母亲一脚，也不想想老娘那三寸金莲能受得了他那大脚丫踩吗！我听说当时老娘的小脚就了。”

老板娘说：“是饲料，这饲料是提了酒剩下的，所以有酒味，你没见人家有许多有关系的养猪直接去酒厂拉酒糟喂猪？”

就是全县发展的大政方针，李森林一个副书记在正式场合是本无法撼动的，要想有所改变只能采取其他方式。几年官场经验的摔打，李森林明白，有时候政治就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妥协和退让，而妥协退让的目的就是要实现自己的某个目标。所以杨书记每次说，李森林总是态度积极的答应着，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县上的几个工业企业搞调研。

这天下午，李森林来到盖金龙的酿酒设备厂，还没有门，就听里面吵吵嚷嚷的，到里面一看，盖金龙的三弟盖玉龙被几个人拉扯着好像要竭力阻止他什么事，盖玉龙极力地挣脱着要去拣旁边的油桶，嘴里还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盖金龙！我就把厂烧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那油桶已经歪倒在地上，从里面正汩汩地往外冒黄的，看那颜像是汽油。

盖金龙叹了气，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要让县里面他不更和我反了？他闹的目的就是嫌不分家，尤其是这几年赚了钱后，他更寻思这我这个当大哥的亏待了他，实际上这几年是赚了些钱，但咱不能都分了它，咱们还得要发展。”

由于其手艺得来得不容易，盖家很早就对这门手艺的承袭建立了祖训，就是传男不传女，女儿早晚要嫁，传女就容易使手艺外传，由于这条祖训执行得严格，所以外人对其中的技术环节本无法介。盖氏家族却发展得非常快，尤其是盖金龙兄弟更是成了佼佼者，足迹踏遍了全国各大酒厂。看的多了见的世面大了，盖氏兄弟就不安于这东奔西走的日了，趁着形势好就把用自己的手艺来的酿酒设备申请了专利，又借机组合分会这门手艺的盖氏家族的其他成员，搞起来一个企业，目前看产品非常红火，卖遍大江南北，许多知名品牌的酒厂都成了他们的固定客。

盖金龙弟兄三个，他是老大，老二叫盖银龙老三叫盖玉龙。盖家在安平县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其名望就在于他们独特的制造酿酒设备的手艺，这手艺自清朝中期就开始掌握了，据说是从一个河南酿酒世家偷偷学来的。当初学艺的时候非常惨，先给人家当仆人，后来就发现后院经常有大件的货运，时间长了就知了些秘密，东家之所以富甲一方就是仗着那些运去的货，随即就萌生了偷偷学艺的念。后院当然是上了锁，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沟里爬去，然后躲在大树后面偷偷地看，晚上再回到自己的住找些破铁片比划。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年多的时间，终于掌握了制作酿酒设备的全手艺，然后就回到了家乡。

盖金龙的父亲早就没有了，在人民公社的时候不让搞什么副业，盖金龙的父亲就偷偷地搞，据说也积累了不少家业，临咽气的时候就把老太太和三个儿叫在一块，说他挣下的这份家业不能分。由于盖氏兄弟的知名度，所以他们的家事有时也成了人们街巷尾议论的焦。对此李森林早就有所耳闻。

要李森林的急切心情恨不得现在就和盖金龙谈怎么上项目，但显然现在是不合时宜的，在安了一阵盖金龙又把他的事业心夸赞了一番后就告辞来了。

李森林听了，一下就联想到了盖金龙要上项目的事，凭借盖金龙和酒厂良好的关系，他上项目肯定还是与此相关的产业。

“你敢！你要想烧厂就先把我烧了。”办公室里传一个重的声音，李森林听着像是盖金龙。

李森林说：“这算什么家丑！俗话说，打是亲骂是，兄弟两个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显得更亲。”

李森林一听果然有些缘由，就想知个究竟，说：“有父从父无父从兄，老爷已经没有了，他就该听你这个当大哥的，再说，不分家也是你们老爷临终的遗言，他也怨不得你。”

李森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没有开，想等盖金龙平静一会儿再劝劝他。这时外面盖玉龙的声音已越来越远了，好像被人劝走了，盖金龙也似乎平静了许多，李森林刚想说话，盖金龙说：“李书记让您笑话了，这是家丑，真是丢人！”

李森林听了心中不禁一亮，原来李森林一直以为盖家凭借着他们的独特的手艺不会有太大的远虑，没想到盖老大这么有远见，竟然一直在琢磨着上新项目，这真有和自己不谋而合。

从盖金龙的酿酒设备厂来，李森林就来到造纸厂。造纸厂早已申请破产，偌大的车间和厂区被一个养用低得可怜的租金用来养猪，李森林每来一次，都有当屠夫的冲动，想拿起刀来把那一来去脏兮兮的猪结果了。

办公室里正有一拨人在劝盖金龙，看到李森林来了，大多认识，知是县里的，以为李森林是知他们兄弟两个打架专门来的就退了去。盖金龙似乎被气得不轻，见人们都去了，也没有招呼李森林就一下坐在椅上，着重的气，脸都有些发白了。

盖金龙见李森林也知了这档事，就说：“他要这么想就好了，光顾前利益把钱分了，着是方便了，但是咱的事业还发展吧？看咱们的产品越来越有局限，要不再上其他项目，用不了几年咱们就没有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