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说。“那是程贵华队长的说法，别人也就跟着那么说。要是在11中队就疯疯癫癫的，你想想怎么还会给他一下
减了那么多的刑？”说到这儿，狱警再一次压低嗓门说：“罗科员，这可是我亲
看见的。就在前几天，大概是5号下午吧，王国炎还写过一封信，这封信发
去的第二天，王国炎就开始发疯了。”王国炎被关在4号禁闭室。
值班看守悄悄地说，这小
睡着了，闹腾了一整天。可别再把他吵醒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就不知闹到什么时候了。“你们中队都有谁看过这封信？”罗维民追问
。在监狱里，以防意外，服刑犯人的信一般都得让监
人员过目的。实在是太累，太
心了，这么多年了，也真该替换替换，好好让脑和神经清静清静松弛松弛了。“吃饭怎么样？”
来越清晰，于是他常常会毫不犹豫地穿好衣服，惟有到了武
库，看到并没有任何动静时，这
所谓的
应才会消失。尽这莫名其妙的应一次次都被最终证实为虚乌有，但当第二次再次现这应时，罗维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爬起来赶到武库查看…守门的看了看罗维民，问他是不是想
去？罗维民不由自主地
。“休息？那可就说不准了。反正一听见他闹就是睡醒了，一不闹了那就是又睡着了，还真闹不清他休息得怎么样。让我看也可以吧，一天睡七八个小时也是有的。加上吃喝拉撒。差不多10个小时吧。”
站在安全清静的武
库一旁，心里却仍然是空
的。无边无际的脑海里，依旧没有一
踏实的地方。罗维民看看表，刚过9。回家吗？家里没电话，万一有个事情，还得再到外面来打。要不就再回办公室吧，静下心来，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先写一个有关王国炎问题的书面报告？这个狱警见离门
值班室远了，便压低嗓门说：“罗科员，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中队长刚才还训朱志成他们几个来着。中队长说了，要是了什么问题，那咱们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比如在王国炎
上，万一
个什么漏来，今年还是评不上先中队，年终奖就谁也别想得！”说到这儿，这个狱警又四下看了看说：“在我们中队，其实大伙都对这个程队长有看不惯。连我们指导员都说了，王国炎上的问题大了。大家也都清楚，就是程队长护着他。罗科员，其实你今天晚上不来，我明天说不定也会找你的。这会儿我给你实话实说，王国炎
本就不是真疯。前几天还好好的，哪能一下就疯了？”武
库静悄悄地在秋风中耸立着，显得安稳而又平静。一切正常。库房外一切如旧，库房内三铁门严严实实。他微微地松了气，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真的没有。想起来
有问题，但当你真正来
时，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空的，都只是你的凭空幻想。“平时，比如检查、吃饭或休息，你见过他有没有表现正常的时候？”
狱警说：“就在后面不远，你想去看看？你要想去我陪你去。”
“吃饭？”值班看守略一回想“吃饭还行。反正一大碗一大盆，稀里呼噜地一会儿就吃得
光。”“…那倒也是，谁一整天在他跟前站着？”值班看守有
自我解嘲地说“一般是听不见闹了，就过来看一看。又听见闹了，就再过来看一看。这中间要是有啥事可就真是不大清楚了。”书面报告应该怎么写呢？也就是说，你写什么？
他问值班室的一个狱警：“王国炎在哪个禁闭室？”
“…没有，还真
“只要有证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罗维民耳旁突然又想起了三大队教导员傅业
的话。是啊，你对王国炎怀疑来怀疑去，截至目前为止，作为一个侦查员，你究竟找到了哪些可以真正作为证据的证据？就凭王国炎那些并没有落实的疯疯癫癫的胡话吗？就凭11中队那些犯人的没有记录也不可能记录下来的情况反映吗？就凭你悄悄拿来的王国炎的那本日记吗？就凭你的那些朦朦胧胧的分析和判断吗？说真的，又有哪一个能真正成为有力的证据？能成为可以正式写书面报告里的站得住脚的证据？“唉呀，你就别提了。”值班看守皱着眉
，显得痛苦不堪地说“一整天的闹，其实晚上也一样，只要一睁，就没完没了地折腾，闹得你别想有一会儿安稳的时候。要让我说，这小肯定是疯了，要不哪来这么大的劲？赶
把这小
走吧，像这号犯人，都疯成这样了，还关什么禁闭…”“…哦，”罗维民一怔“给谁写的信？”
“王国炎今天表现怎么样？”
门开了，罗维民走了
去。值班的分队长不在谈话室。谈话室的门锁着。“前几天还好好的？”罗维民问“不是说在11中队的时候就有
疯疯癫癫的？”“你怎么知
他一醒过来就是在闹，一不闹了就是在睡？”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五中队监舍门
。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绕到这儿来。罗维民一边走，一边问：
“休息呢？”罗维民像例行公事。
“就那样，一有了人，就
喊叫，大吵大闹。一没人了就悄悄的谁也不知在
什么。”在鼾声大作的王国炎的枕
下面，分明地
了两样东西：一本书和一个笔记本！“听他们说，是王国炎给他老婆写的信？”
在昏昏的灯光下，罗维民的视线突然被一件东西一下
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