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舟说，我编小说？我正为这事烦着呢。从那以后，那个女孩天天缠我，一天打几十个电话，还威胁我说，要闹到办公厅来。
唐小舟
脆将话说明了。他说，关于这事，我是真的有些怕了。我给你举个例
吧。有一个女孩，我们见了几次面而已，有一天，她在宾馆开了房间，约我去见面。你猜我见到了什么？我去一看，里面竟然有两个女孩，她和另一个人。她当场和我谈判，要我帮那个女孩考上公务员，只要我答应，她和那个女孩一起陪我睡觉。余丹鸿说，那好，下午上班后，你到我的办公室去拿一下。
余丹鸿说，有这样的奇事？你编小说吧？
唐小舟说，秘书长你大概也知
，现在的人都现实，尤其年轻的女孩，更加的现实。她们凭什么找我一个离了婚又有孩的男人？无非就是想从我
上得到什么。想得到什么？权？你知，我没有。钱？我也没有。叫我去搞腐败？机会不是没有。但我不能
，也不敢。个话题。
可这样一直抱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赵德良的批示非常明确，让他和丁应平商量着
理。怎么商量？他能对丁应平说，这篇东西写的就是他？他也无法评估，丁应平对内容的指向
到底知多少。余丹鸿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唐小舟说，我什么都不说。
之所以这样说，唐小舟心里有数。这样的东西，赵德良并不希望发
来。如果他希望发来，早在几个月前，就发了。即使现在，他若想发，也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赵德良旧事重提，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余丹鸿知有这么件事存在。唐小舟说，是的。
余丹鸿摆了摆手，说，我指的不是这个。这次的事，我帮你挡了。就算她还继续闹下去，只要我这一关过不了，她闹不
什么名堂。我是说，以后你还要找女朋友，一定要睁大
睛，看准了再手。余丹鸿问，那时候，你已经知
她和那个什么
的事了？余丹鸿问，如果应平同志问，你怎么说？
唐小舟半信半疑。完全不明白余丹鸿怎么会这么好心。上次自己提
长的时候，完全没事，他都无中生有，要整事了。这次真的有事了，他反倒替自己
？或者他觉得，这
事无法上纲上线，才有意卖一个顺人情？酒继续往下喝，话继续往下谈。后来就涉及一个话题，唐小舟明白了，余丹鸿其实也是想和自己
行一次
换。唐小舟
了。唐小舟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余丹鸿。他真的会这样说？不可能吧。
余丹鸿见实在问不
什么，只好换了一
气，说，这东西，
理转批给丁
长就可以了，你帮我分析一下，赵书记为什么要绕个弯，转给我？唐小舟觉得胃
吊得差不多了，说，要不，你把那份文件给我，我送给丁长？余丹鸿见唐小舟针
不泼不，有些束手无策。伸手，搔了搔他有数的几
发，说，小舟呀，你不知，这东西不好理呀。余丹鸿想一想，咂摸
味来了。宣传批给赵德良，赵德良却不直接回答，而是批给余丹鸿，这事本就有蹊跷了。现在，余丹鸿一个字都没批，又送回给宣传，等于已经表明了省委的意见。余丹鸿说，我听说，你和那个那个，你老婆，离婚了？
余丹鸿说，当时我就看
来了，这个女孩确实不适合你，打扮得那么妖艳，一看就是个很随便的女孩。这样的女人，惹上就是麻烦，怎么
得上你？那时，我还不知，她曾经过这样荒唐的事。小舟呀。这件事真是个教训呀，虽说恋
自由，组织上也不会过问你和谁恋这样的事。不过，我还真要提醒你，找女朋友，你可得睁大睛呀。余丹鸿问，你说的这个女孩叫唐小枚？
余丹鸿说，问题是，这话，我怎么对应平同志说？
余丹鸿说，那你告诉我，怎样
理？唐小舟装着十分吃惊的样
，问，秘书长怎么知？显然，余丹鸿想从唐小舟这里摸摸底。唐小舟
得像猴，这个底，又怎么肯让他摸去？他还是那句话，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既不知是谁送赵书记的，也不清楚赵书记是什么态度。赵书记只是将那份文件给了他，他就转给了秘书长。下午，唐小舟到了丁应平的办公室，将文件
给丁应平后，又去看了看任大为。任大为见到他，立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问他，兆平的事，你知吗？余丹鸿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大概还不知
，我是秘书长，我的小舅，也是开连锁超市的。这东西如果发来，不知多少人会对号
座。余丹鸿说，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昨天下午，我见过这个女孩。她说你始
终弃，玩
了她。当时我就义正辞严地对她说，你未婚，她未嫁，两人谈恋这事，是男女间的正常往，办公厅
不了。如果你觉得唐秘了什么违法的事，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唐小舟暗想，真是个老狐狸，差
把我绕去了。他说，发还是不发，那还不是你秘书长一句话？唐小舟说，一年多了。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她多次提
离婚。因为我不同意，所以一直拖着。去年扫黑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省里没给我安排工作，还有些传说，说我从此完了，办公厅将不会再用我了。她就天天找我闹。那时候我的心情很不好，工作不顺，家里又麻烦不断，就同意离婚了。唐小舟说，是啊。这次教训真的是
刻。唐小舟想，可能会绕到唐小枚的事上来吧，便说，接
过几个，但都不成功。我
觉，我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余丹鸿说，你现在的情况很好呀，为什么会尴尬？
余丹鸿说，不是你说的这么严重吧？难
所有的女孩都这样？唐小舟装糊涂，问
，这有什么不好理的？余丹鸿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又举起酒杯，说，来，碰一个。小舟，男人的肩膀就是用来扛事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她主动和你离婚，这是最好了，等于给了你机会嘛。失去一棵树，得到的是整个森林，你捡到宝了。喝了一
酒后，又问，怎么样？有目标没有？唐小舟很警惕，问
，你听说了什么？唐小舟说，这还用分析？你秘书长的地位在那里，当然是赵书记对你的信任。
余丹鸿的话题，是都市报送上来的那份报告。唐小舟完全能够想象，那绝对是余丹鸿的一块
大心病。那些日记写的就是他和他的内弟，别人知不知不重要，他自己一看，就能明白。文中涉及的许多事，知的人应该极少，他只需要判断一下，便能得结论，清楚这些东西自谁之手。另一方面，唐小舟有意没有让徐雅
写明来源，只说得到这样一份稿件，请批准发表。赵德良直接将这份东西批给了余丹鸿，等于往他怀里
了一颗炸弹。让余丹鸿惊恐万分的是，这颗炸弹，他绝对不能扔掉，甚至不能拆除，得一直在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