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的?”
“好的,奶奶,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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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外国人!
黑色的头发,蜜色的肤,原来这个叫做“杰森”的男人并不是外国人。
刚才听着程老太太说起这个叫做“杰森”的男人,唐念诗真的以为是个外国人,然而,却不是!
当唐念诗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卡其色休闲裤的男人正半蹲着身体在水槽前;而他的脚边上放着一个打开着的工具箱,什么螺丝刀,老虎钳,各种款式的起子…一应俱全的是各种各样的维修工具。
男人将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的两个袖子都挽得高高的,正好露出的是他两条蜜色的手臂;唐念诗看到的是,在这个叫做“杰森”的男人的右手手臂上有一条大约五公分长的黑色污渍;黑色的污渍在厨房内灯光的照耀之下,还泛着一层油亮亮的光。
不光是在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沾着油渍,就连被他挽起的那一件白色衬衫的袖子上也沾上了。
油亮亮的污渍,在雪白的衬衫上显得格外地突兀。好好的一件白色衬衫就这么给“毁”了。
这油亮亮的污渍,想来那是男人在维修水管时沾染上的;油亮亮,可能是因为是沾染上了机油之类的东西的缘故。
思绪间,倒映在唐念诗眼眸之中的那个半身蹲在水槽前的男人,只见他的身体移动了几下,然后将自己的头朝着水槽下方探了进去,在五秒之后,男人又把自己的头从水槽下方移了出来。
男人没有回头,而是在下一刻的时候将那一只沾有油亮亮污渍的手伸向了他自己的脚边方向。
很是明显的动作,男人想要从工具箱里拿维修工具。
果不其然,下一秒,倒映在唐念诗眼眸中男人,他将那只沾有油渍的手臂伸进了工具箱中;这一刻,男人倒是侧了侧眸子,他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工具箱里。1cmt7。
眸光锁定的那一霎那,男人干脆利落地从工具箱中便拿起了一把螺丝刀。
收回眸光,将头再一次伸入到水槽低下;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之后,男人便开始工作起来。
又是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三两下的功夫,男人便将水槽下的那一根水管子给拧了开来。管子的螺帽被拧开,男人却没有将它取下而是用自己的左手按着;而他的右手呢,再一次伸向了放在他脚边上的工具箱内。
只是,好几次他的右手在工具箱内捣腾了几下,都没有钩到他想要的工具。
唐念诗正准备上前,想要去帮这个男人一把时,意外的是,厨房内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麻烦你,帮我那一下黏胶!谢谢!”
已经抬起的脚,在闻言男人的这一句话的时候,蓦地地停住了;唐念诗瞪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半蹲在水槽前的男人;
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恍惚间,白色的衬衫变成了一套白色运动装:然后,衬衫,休闲裤,运动装,三者分离,重叠再分离,再重叠;
就是在这一刻,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唐念诗的心头冉起,并越来越强烈。
此时此刻,唐念诗已经不关心这个叫做“杰森”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出现在厨房里的;现在,她所关心所在意的全然在了男人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上。
还是那个温润的声音,还是那种彬彬有礼的态度;
当白色衬衫与白色的运动装重叠的那一刻,脑海中蓦地闪现出一个画面:
夏日的午后,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少年,他就站在篮球场的中央;他的唇角眉梢漾着无比温润的笑:
“同学,麻烦你帮我们把篮球扔过来好吗?谢谢!”
脑海中画面的浮现,记忆与现实重叠,青涩渐渐褪去,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而唯一不变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彬彬有礼的态度;
还有,那一双如同是春天里明媚眼光般的眼。
是就弯颗眼。对视的那一刻,男人与女人皆是一怔,而后便是相视一笑。
却,谁都忽略掉了那被拧开的但并未将螺帽拿掉的水管,它的接口处有无数条细长的水柱朝上四处喷射着。
…………
程家别墅二楼
程奕铭和程亦雪正聊得很欢,时不时有笑声从程奕铭的房间里传来出来:
“怎么样,哥哥,这个礼物不错吧?”
程亦雪看着程奕铭拿着的那一辆全球限量版的汽车模型,很是得意地笑说着。
有人喜欢收藏古玩字画,有人喜欢收藏古董,而程奕铭则喜欢收藏汽车模型,几乎可以说对于这一项收藏爱好,程奕铭几欲是到达了“痴狂”的地步,整整三个房间都摆放着他从小到现在的汽车模型的珍藏。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程奕铭所珍藏的汽车模型足可以开一个展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