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望着鄢子,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鄢子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王恩龙的面前,用脚步点了点在大幅度扭着身子嚎叫的王恩龙:“怎么样,现在想通了吗?要是还想不通,那只能对不起你了。”
短刀还扎在那条命根上。
刀客为了配合主人的话,手,又往下一摁。
“啊,疼死了疼死了…鄢大爷,鄢爷,鄢祖宗,鄢菩萨,你放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只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啊…”“早这样不就好了?”鄢子扭头示意:“拿过去让他签字。”
剧痛中,又被蒙着双眼,王恩龙颤抖着接过笔,在旁人的指点上,哆哆嗦嗦地画上“王恩龙”这三个字。也不知画了多少个名字,反正,王恩龙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的时候,才听得有人说了一句:“行了。”
鄢子接过一撂的材料细细地看了看,然后将材料交给身后的人:“接下去该你了。”
剧烈的疼痛,已让王恩龙他大脑空白,思维模糊,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鄢子看了一眼,提着长烟杆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丢下一句:“你们是怎么回事,做事这么不地道不彻底?”
马仔们跟了鄢子多年,鄢子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句话,他们都明白的很。
鄢子刚走到门外,啊!里头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把那玩意装好,跟我走。还有,给他上最好的止血药,别让他死了。”鄢子吩咐道,走了,他可以复命收钱了。
…
往事充满血腥,充满暴力,充满仇恨,不堪回首!
王恩龙疯狂了,再也顾不得凌微的严厉嘱咐,冲着鄢子就是好一顿的打。
打累了,王恩龙柱着棍子问:“姓鄢的,再问你一句,那酒店和公司是不是在你的手里?不说实话,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王老板,我说实话,那件事呀,我只是个中间人。”
“那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酒店和公司?”
“慕白羽!”
什么?王恩龙不信:“我去看过,法人代表不是他。”
“傻瓜,法人代表用得是他一个表亲的名字。”
啊?
王恩龙的心,顿时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这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查。”
“好,假如你在拿我开玩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可以直接去问你的前妻,戴玉,她知道内情。”
姓戴的也知道?好个臭biao子,她居然敢隐瞒不说。
王恩龙用力地踢了鄢子一脚,转身准备出去。
“王老板!”
鄢子扯着脖子叫唤了起来。
“干嘛,找抽啊?”
“你就这样走了?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王恩龙嘴里骂骂咧咧,却转回身,走回到鄢子的身边:“商量怎样剁了你的狗头?”
鄢子晃着头,吐着闷气:“王老板,你是不是可以把面罩和铁链给我弄掉?反正我也跑不了,也不想跑。你这里好酒好肉地管着,我爽着呢。”
王恩龙想了想,示意手下打开。
钻出面罩的鄢子吁了一口长气,拼命地睁了几下眼睛,然后活动了手脚。等他看清眼前的人和环境时,鄢子打了几个哈欠,疲乏地问:“我的烟杆呢?”
王恩龙的火上来了。还真把自己当人看哪,管吃管喝还要管抽?
“你是不是还想给你找个女人解解乏呀?”仗着有几个手下拱卫着,王恩龙才不把鄢子放在眼里,新恨旧仇在心里打着滚呢。“姓鄢的,别得寸进尺,惹老子发毛,我五马分尸了你!”
鄢子已从王恩龙的举动里看出了端倪,若不是有人在身后撑着,自己落在王恩龙的手里还能有好?最差也得变成太监!王恩龙会手下留情,绝对不是因为王恩龙大发善心,而是,王恩龙似乎听命于谁!
这个“谁”是谁,鄢子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