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有些磨擦伤的吉米告诉凌微,法国方面已将凌微和吉米定为失踪人员。当时,吉米在坡底下找到晕死过去的凌微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戴玉一门心思想置凌微于死地,若是让戴玉得知凌微仍然活着,说不定她还会想出什么毒计来。
吉米决定,将凌微悄悄地送回到自家的农庄,从巴黎请来了一个中国的骨科医生为凌微检查诊治。
凌微非常感谢吉米的细心与救治,她用吉米的手机给安澜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在电话里,凌微告诉安澜,让他保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泄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
在凌微平静的叙说里,安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环绕凌微腰间的手越抓越紧,生怕一松手,凌微又会糟遇厄运。
“安,别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凌微微阖着双眸,幸福地倚在安澜的怀里“腿伤已经全好了,身体的其他方面也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
“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装作腿伤未愈,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
“假如我以一付健康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那些坏人面前,你说,戴玉这个坏女人还会让我好好活着吗?”
安澜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嗯,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来害你。以前她想害你,是因为恨你讨厌你,现在,她更容不下你,因为你掌握了她害人的证据!”
“对,所以我得防着她。”
安澜还是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皱着眉尖说:“唉,真不该还让她住回来。想起那个毒蛇般的女人,我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安,我让她住到别苑来,自然有我的主意。人说疖子要发育成熟才能把脓水挤出来,戴玉就是一个大大的疖子,只有让她充分了成熟了,才能把她的坏水脓水挤出来,才能将她的罪行暴露于阳光之下,才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说到最后,凌微不由地咬紧了牙关。
安澜有些明白了,更是有些担心:“微,那个女人很歹毒,你千万得小心哪。”
“放心吧,她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会很小心地提防着她的。”
“那就好,”安澜捋了捋凌微的短发,笑着说:“我们还是说些高兴的事吧?”
“高兴的事?”
“对呀,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凌微摇了摇头,撒着娇:“你好坏哦,我头都受伤了还让我动脑筋猜谜。”
望着凌微娇憨的样子,安澜的心都要酥了,他痴迷地地盯视着凌微那双清澈不沾一点杂质的双眸,忍不住要吻上去,身后响起了一个粗爽大气的说话声:“少爷,该推凌小姐回房了。”
安澜红了脸,装作看了看天气,点了点头:“好的,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
又俯下身子说:“微,我们该吃饭了。”
凌微茫然地看着大家,不说话。
“火炮嫂,你先推凌小姐回屋,我跟少爷有几句话要说。”随在身后的艾姨吩咐道。
“好嘞。”
石径小甬道上,顿时响起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少爷,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是真的吗?”艾姨仰起下巴颏,脸上带着笑,问。
“这事怎么能开玩笑?艾姨,明天我要带着凌小姐去省城住一段时间,我把这件大事就交给你操办了。你办事的能力我了解,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的。”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嗯。”安澜扭身望了望凌微的背影,压低声音很兴奋地说:“只是别先告诉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