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我。”
“睡吧。”
他缓缓的睡了过去,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等到天黑。
简琦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后,一直昏迷着,依农说“你今天看上去很累。要不也先回去吧,简家的人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说这闹腾有用吗?关键到照顾人时,没见一个人影,弄得我们跟家属似的。”
赵父忙完从手术室里出来拿下了口罩,冗长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一帆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啊。”
“没什么,一帆对我们平常也很照顾。对了,一帆的状态很不好,还希望伯父能够多劝劝他。”
赵父摇了摇头说“一帆的性子我了解,他要是钻牛角尖,谁也劝不了。先让他静一静,过一段时间,自然会重新振作起来。”
我没敢回去,守在了医院里,第二天简琦麻醉药性退去。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这个样子还不如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她摔东西,抓人,不让任何人靠近。
简家人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对于现在的简琦,简家人虽然心痛,但走到这一步只能认命。
“琦琦,你别这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想想露露,你的女儿要是没有妈妈,会有多可怜。”
她的神智已有些不太清醒“不!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我的腿,我的腿不见了…你们把它藏哪了?啊?!你们藏哪了?!我要我的腿,你们去给我找回来,我求求你们,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
她开始试图要爬下病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要去找我的腿,你们把它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它…”
“让一下,别都围在这里。”医生突然闯入,上前将她制住,赵一帆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很快睡了过去。
简母冲上前死命的抓着赵一帆不放“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都是你把我的女儿害成这个样子!”
“你别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赵一帆带着实习医生一脸愤怒的拦在了简母面前“我们看你是赵医生的岳母娘,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只能打110!你也不想想,躺在床上的是你女儿,可那也是赵医生的妻子!那是要负一辈子责的妻子!”
“陆风,别废话,去查房吧。”赵一帆示意陆风先出去,看上去很镇定的说“病人需要安静,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琦琦好,就安安静静的,病人现在不止是身体的残疾,更严重的是心理的残疾,后续还会有很漫长的治疗过程,如果你们现在就闹成这样,还真不如让病人现在就死了好。”
“又不是你自己在痛,你当然说风凉话!”简家弟弟红着眼睛怒斥。
“我虽然没有切身感受到痛,但我也不是稻草人,心里不可能比你们好受,你们真要闹得我和简琦离婚,究竟是谁吃亏?”
简母一听离婚两字。激动的冲上前揪过赵一帆的领子“我告你啊,琦琦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要敢离婚,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找媒体找记者,我也要曝光你们这家黑心医院,你这个凉情薄幸的人!”
赵一帆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承诺道“只要你们不再这样闹下去,我和简琦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我心口一阵刺痛,这句话对简家人来说是承诺,可是对赵一帆来说却也是桎梏,困住他的一辈子。
午餐时,我带了些吃的给赵一帆,和他来到医院的楼顶,此时他还穿着白大褂,少了些许意气风发,多了几分颓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振作起来,未来一定会美好的,只是现在有坎坷,风雨过后才能看见彩虹。”
他看着我,抿唇笑了笑,轻应了声“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你说得对,未来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败。我们要工作,要照顾自己的家人,身边有许多朋友,所以,再痛苦,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们活着总有太多的无奈。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去面带笑容接受它,哭丧着脸,只会把生活过得越来越糟糕而己。
突然我抱抱里的电话响了,我冲赵一帆笑了笑说“我接个电话。”
我走开了些许距离,电话是依农打过来的,焦急的声音透着不安,在电话那端嚎着“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你赶紧的上网,本市今天的头条大卦,老天,我快疯掉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