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深刻着,他漆黑的眼底尽是幽暗的色泽,映入她的五官。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他突然道。
因为真的有人碰了她,他真会疯狂得没有理智一样的充满了血腥感想毁了别人,这是不能控制的,一旦想到她就要被别人沾染被别人触碰,他的骨血深处就有种狂躁的血腥涌来,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盛夏隐隐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绝非不经意的偶然“是跟之前我被人绑架有关?我昏睡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绑架我的人呢?”
“这些现在不谈。”他捏着她的下颌,视线低凉“你只要记住,不论是被动还是不被动,你都不能被别的男人碰。”
“先不说我会不会自愿。”盛夏实事求是道“但是如果我是被动的,好像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啊,你这样要求我会不会太霸道得不讲理了?”
“这我可管不了,如果被动,我又没能尽快赶去,你想办法摆脱或者拖延时间,不论在什么地方,知道你出事,我会想尽办法尽快赶过去。”
他会去,倘若她出什么事他一定会是第一个人赶过去,这点盛夏从来都不怀疑。
她认识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
当然,两年前他没能赶去的那一次是个例外。
盛夏并不想再过多的去回想以前的事情,笑得眯起了眼睛,成心故意似的“如果真要是有别的男人碰我的话,我挣扎反抗岂不是对我的生命造成莫大威胁?惹得别人不高兴了就撕票了,那我就…”
“如果是有生命危险…”慕淮南蹙起了眉,认真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她“那个时候,你可以不反抗。”
超出想象的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盛夏怔松了住。
慕淮南捏捏她的下颌,淡淡低笑“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倘若真的有生命危险,又哪里还能去计较她会不会被人碰的事,比起清白这样的问题,他更在意的,是必须要她好好活着。
毕竟,账可以慢慢算。
人若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她的命会让他更在意,清白这种事,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值一提。
盛夏被他认真而带笑的口吻说得呆呆的,她很快不自然地笑了笑“慕淮南,这些只是开玩笑,你不要认真。”
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太过偏执霸道,于是才说出了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那样的话,可是他的回答让她很意外,意外得不舒服。
虽然她知道,人有时候会有太多的无奈以及不可控制,而他是个人,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能如天神降临一般带她走出困境,他更是避免不了一些危险意外的发生。
但她可能更想听到的回答,是他之前说的,用尽办法摆脱困境,或者极力挣扎等到他去为止,倘若真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不能放弃,就算她最终玉石俱焚了,他也会把她的骨灰带回去。
“你也不用多想,那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慕淮南倏尔晃着她的下巴道“我更想表达的是,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即便将来我死了,你也不能改嫁,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除非是在涉及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真不在这个世上你就可以不抵抗,知道了?”
盛夏觉得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实际上他还是很偏执的。而他不偏执的时候除非是他不在…不,他不在这个世上了他还是很偏执,偏执的不许别人碰她,偏执不许她改嫁。
感觉上是比他之前表达的意思好多了,不过盛夏依然挑着眉说“要办到照你说的那样好像没那么容易,你如果不在了我为什么非得守着你?这很不公平。”
“怎么办呢。”他意味深长的浅笑“我管不了公不公平这种事。”
她以前是他一个人的,现在是他一个人,未来,除非生命威胁,否则她还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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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止森是被咬醒的,肩膀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让他疲惫的睡意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