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的荷尔蒙,不是禽兽是什么。
可尽管她这么不客气了,慕淮南却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凝视她“可能最清楚我的人,也只是有你了。”
盛夏顿时浑身上下都不快了,意有所指“也许我未必也了解你,就像在让我跟陆止森结婚之前。我从来都没想到是你的主意。”
她显然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得很。
而这样的耿耿于怀,几乎可以让她一直记住他,记恨他,每当想起,仍旧会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愤怒。
慕淮南噙着笑意的眸子渐渐就暗了下去,深然的凝视她,眸光深沉琢磨不透的暗沉,一瞬不瞬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的黯然空寂。
盛夏想到他之前说的话,见到他此刻又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得冷冷弯唇的笑道“即便你说你后悔…慕淮南,到了现在。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余地。”
答应嫁给陆止森,为让盛斯顾能知道她的消息主动联系她,这就是她的选择。
慕淮南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只是眸色却没那么炙热的狂烈了,菲薄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直线,没说一句,他朝她走过来。
“你还想干什么。”盛夏本能地防备后退,看着他的眼神都是警惕的。
因为这个男人到底太难捉摸,他的每一个行动都让人不得不防备警惕,而她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吸取到的教训。
慕淮南不以为意“距离之前我们相处在这个空间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现在就变得这么冷淡不觉得有些伤人?”
“我那是被…”
“被我强迫的。这是事实,我承认。”他饶有深意的说“但你似乎也很…”
“那、那是因为有人来干扰…”不让他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盛夏急急慌乱又红着脸道。
但她确实抵抗不了他,这也是事实,然后在那种情况下,有时候,纵然嘴上叫嚣得太厉害,情到浓时…是真的难以自控而发生某些改变。
她也真是有些恨那些改变,好像碰到他,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一样…
“好。”出奇的,他没跟她较真什么。踱步到了她跟前,颀长身躯优渥挺拔“你说是,那就是。”
盛夏觉得他这句认同的话怪怪的,但一时间没让察觉哪里怪异,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先把衣服换上,把头发吹干,嗯?”
方才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将整个脑袋都沉到水里,以至于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现在还在滴着水。
盛夏心里有闷气。这股闷气来自于什么她很清楚,也是最难控制的。
于是没什么表情的甩开他的手,她兀自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换上,尽管觉得他现在的模样温柔得仿佛能滴水了,却没打算就这样原谅。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是做了,他让她跟陆止森结婚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事后原谅什么的,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必要,他似乎…也没打算要求她的什么原谅。
换上衣服之后的盛夏想要离开,然而慕淮南却道“先把头发吹干。”
“不必。”她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但伸出的手还没能握住门把手。她的另一边就被他攫了住,男人站到她的身侧,似乎是不高兴了,俊美的脸略略的沉着,再次不容置疑的重复“把头发吹干。”
“吹不吹是我的事,跟你有几毛钱的干系,嗯?”她学着他的口吻,只是语气却是讽刺冷淡的。
慕淮南说“我不想再重复。”
“呵。”盛夏淡淡的瞟着他“我也不想再跟你重复。”
慕淮南倒是很干脆,基本就是半带威胁半带冷沉。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回床沿边按住她的坐下来,低声道“等着。”
他叫她等着她就得等着?
盛夏笑,笑靥温浅而冷漠,本能的不甘示弱“你是我老子还是我什么人?”
“男人。”
“你顶多是我前夫。”
“我是你男人。”
“你只是过去式。”
慕淮南看着她“半个小时前的过去式?那么等会还可以有无数个过去式,要不要现在就开始试试,嗯?”
盛夏一滞,咬牙切齿“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