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人双眼长而不细,瞳有三角又隐隐被赤脉贯穿,必为工于心计的奸邪之人。
一会黄玫打了热水回来,也没问阎宁来干嘛,毕竟那不是她该问的,只给郭文泡了一杯绿茶,稍有羞意地偷瞧了一眼,轻声说:“郭助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的么?”
“谢谢,你去忙吧。”郭文捧着热茶,似乎在想什么。
黄玫嗯一声点点头,往出走了几步,又回转身,拿了一串几枚钥匙放在桌上道“这是办公室的钥匙…耿镇长说晚上给你搞个欢迎会,在家的几位主要领导都会到场的,中午的话,就,就我陪你到招待所食堂随便吃点。”
郭文微微颔首“其实真不用搞什么欢迎会,跟领导们见见面认识一下倒是应该的,至于中午嘛,我随便找地方吃点就行了,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我中午本来也是在招待所吃的。”黄玫有些闷闷不乐,虽然她完全没存着对郭文的心思,但被阎宁那样说,换哪个女孩都不会痛快。
以为是自己的拒绝让黄玫下不来台,郭文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正好跟你了解一下大桥的风土人情。”
目送黄玫施施然出门,郭文稍稍坐了一阵,便起身去了一趟耿玉林的办公室,一是向他对自己的关心表示感谢,二是想问下具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免得镇长秦海回来,自己还是崭新一个啥都不会的菜鸟。
耿玉林非常热心,瞧样子本来有事要出门的,见郭文来找自己,又将公文包放了回去,他耐心地告诉郭文不要太着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有空就串串门跟同事混个脸熟,至于具体工作,还得等秦镇长回来后再安排,如果实在闲不住,可以找黄玫要些内部文件和资料先看着。
整个上午除了看报,再没有别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正想着要不要主动去综合接待办找黄玫,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着实吓了郭文一大跳。
原以为肯定是黄玫,拿起电话却是个男人的声音,稀里哗啦说了一大串奇怪的音调,又快又急,郭文绞尽脑汁问了几遍也没能听懂对方到底想说啥,最后悻然挂了电话,暗自为将来的工作而担心。
这听不懂方言,交流起来倒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呀,有空得跟着黄玫好好学学才行,起码得能听得懂,否则被人骂了还在那傻笑就糗大了。
被这通电话耽搁了几分钟,从办公室出来时,刚刚还喧哗嘈杂的走廊已经见不到人,郭文出了政府大楼,经过政府大院门口的时候,昨晚见过一面的大爷咧着嘴一口黑牙冲自己乐呵。
想起阎宁给自己的玉溪,这么好的烟扔了可惜,拿出来给别人抽又不合适,自己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啊,再说给人的印象也不好,于是郭文到值班室跟大爷唠了一会嗑,临走把玉溪给了他,把个烟炮子大爷美坏了。
将将离开大院,瞧见黄玫蹬了辆自行车,满头大汗、脸蛋晒得通红,离着很远就冲自己挥手。
等黄玫在身边停下,郭文笑问道:“瞧你这一头的热汗,这是做什么去了?”
本来看见郭文还没去吃饭,黄玫心里挺高兴的,这时却恨不得咬谁一口地气呼呼道:“还不是阎宁那个王八蛋,说县里来了两个搞文学的作家,让我去车站接一下,给安排住处,结果我等了两个小时,他竟然告诉我说搞错了,说明天才到。”
看她漂亮的长发被汗水和尘土弄得一团糟,郭文满是同情地叹了一声,劝慰道:“可能阎主任是真不小心记错了日子吧。”
黄玫鼓着腮帮子又骂了句王八蛋,推着自行车跟郭文并肩往前走,快到招待所的时候扑哧一声竟然又笑了。
郭文纳闷地问:“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黄玫抿着嘴,眼中笑意盎然,一边将自行车停在门口,一边摇着脑袋说:“我知道阎宁为什么要骗我去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