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地举起拳
，可惜始终不敢砸向这个藐视我的女人。小楼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今天一整天，一个以天文发现为主题的电视台不断
“你来晚了，罚酒一瓶。”叶昕说著，推了四瓶酒过来。
“我怎么是小孩
？我的个比你
。”我怒
。我摇
，但试探著问：“为什么我会在你家里？昨晚没发生什么吧？”小胖和阿神同情地望了我一
，阿神摇了摇，小声嘀咕：“年轻人，没经验…”我几乎惊得
起来，还好，随后我发现
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我已经被这个女人吃了。“我最近胃病常犯，专家建议不宜饮酒。”年长一些的阿神面孔扭曲地解释。
“错了，是十六周岁。”我
调了“周岁”两个字。小胖和阿神认为我没有经验，其实他们错了，我跟叶昕喝过酒。事实上，每次我去雨
酒吧的时候，阿神和小胖都已经趴下了，我接他们的班，继续与叶昕拼酒。不知是叶昕故意让我，还是我的酒量确实很好，总之最后趴下的一定不是我。接下来，我就负责完成送醉鬼回家的任务。阿神和小胖不需要我送，因为他们两人的女朋友，一个在雨酒吧上班，一个则在雨酒吧旁边开了家琴行。周围那一片地儿简直就是他们的地，即使他们躺在大街上，也有人积极地将他们送回家的。叶昕仰天打个哈哈：“起床了…”
既然是兼职，这
工作自然
不长久，捡到足够数目的海贝，我们便算完工了。这样一共了一个星期，每人拿到了三千块的报酬，总
来说还算不错，尤其对我这样刚刚上手没多久的半吊，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
了。夜晚，我早早地来到雨
酒吧，叶昕已经霸占了吧台的两个位置，她的面前也已经摆了三个空空的啤酒瓶。“所以需要锻鍊。”小胖接
。叶昕嘿嘿一笑：“我都喝三瓶了，你是男孩，当然得加油啦！”
好容易
掉了四瓶酒，我却发现叶昕的面前又多了两个酒瓶。现在我终于明白此前的两次，小胖和阿神提前抵挡了多少压力。什么“兼职”跑到浅海来拾贝，老板她是不是吃错药了？真让人搞不懂！见我脸
古怪，她竟好奇地问：“你怎么了？”收工之后，叶昕拍了拍手，
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今晚去雨酒吧，不醉不归。”自从三个月前小妹离开以后，我从没有睡得这样香甜过。一夜无梦，有的只是彻底的放松，原来醉酒的
觉这么好！除了我之外，其他两个潜
员立即把摇得跟拨狼鼓似的。亏他装得这么像，喝几瓶酒会死人么？当然，与叶昕喝酒，的确危险了一
，不过好歹人家也是一个材与脸
备的
女，一过闹市，多少也会引发几起
通事故，无数少男更与电线杆来个亲密接
。这两个家伙这么明显的拒绝，未免太嚣张了。我真要吐了，虽然我比你小一岁，你也不必
这么恶心的样，就像八百年没找过朋友喝酒一样！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我都能听见，神了！
潜
服务公司最近的生意不错，总的来说，小委托不断，虽然不能令叶昕一夜之间暴富，起码已经成就了一个“中产”了。我哼了一声，谁怕谁呀？不就四瓶么？我一手一瓶，
往嘴里
，还不是长颈鹿喝，轻轻松松！我一怔：“不是说一瓶吗？”
叶昕见我没有反对，连忙走过来，扬手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错，小伙
，有前途！”五月八日，位于中国南
的海南省已经很
了，何况我现在还在海南省的南。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名字叫榆林。说它不大，是与那些大城市相比；说它不小，则是因为它什么都不缺，甚至还颇自己的特。比如设备齐全的潜服务公司，这里就不下十家。“因为你笨，你太老实。”某日叶昕敲著我的后脑勺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你没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叶昕走到门
，忽然自言自语起来：这个小家伙有些地方的确是个男人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叶昕的如
笑脸开始在前晃
，变得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虚幻。莫名其妙地困乏起来，当我倒下的一瞬间，我到自己抱住了一个又香又
的，然后依稀有女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继续！我喝！我再喝…这个夜晚几乎没完没了了。
“可你只有十六岁。”叶昕无视我的愤怒，淡然
。我的意识逐渐清醒，然而却
觉除了昏，就是
越来越沉重。难我被什么东西压著？我连忙睁开睛，只见叶昕的整个上都趴在我上，那张俏脸距离我的下
只有几十厘米远。“能发生什么？”叶昕嘿嘿一笑凑过脸来，跟著就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爆栗
：“小孩家，脑袋里怎么竟是脏东西！”拾贝真不是人
的工作，整天憋在海底，对著浑浊的海，再好心情的人也会变得烦闷起来。幸好，这工作的不只我一个人，公司下属的两个专业潜员再加上我这个半“专业”全都待在海底。偶尔叶昕也会下来凑凑闹，这给沉闷的海底带来了不少生趣。其中小胖乾脆说：“我还想多活两年，好向未来的老婆尽忠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女朋友都是
女，而他们对外宣称女朋友是自己的亲妹妹，于是献殷勤的人自然对他们百般讨好。送他们回家应该算是小事一桩吧？他们真是够
诈，怎么我学不会他们这一
呢？他们两人哈哈一笑，我听到小胖低声嘀咕了几句，依稀听到有“酒吧”二字，不过我敢保证绝对不是雨
酒吧。今天一整天，我都待在公司所在的那幢小楼内，坐在二楼的
台上，端一杯茶，看着近
和远连在一起的蓝海面，在朦胧中思考，偶尔跌回忆。这是不错的觉，对于虽然只有十六岁心理，却已经长成与一般青年差不多的我来说，这更像在品味年轻的生命。不一会儿，叶昕也醒了，她直起上
，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对我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