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几烟，说：“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我开厂这么多年，也没得罪过谁啊。”

顾摇：“我在办公室里休息会，等下还要去见客。”

小查了查值班表，说：“那天是小王和老赵。”

我知顾想说，要算起来，还是方宏伟对他的亏欠多一些。我也承认方宏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有些傲气，不过他边多了个陈曙莲，那可就难说了。我对那个女人实在是一好都没有。我甚至想，会不会是陈曙莲安顿方宏伟下面的人的，她这事我是一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线上生产的产品都有编号，而据这个编号能查到生产日期。我们据最早问题的一批产品的产日期，把范围缩小到了这一天。

小又查了一下，说：“是今天中午。”

那天我打咨询电话时，记得那个小给我说过，全国也没卖几台这设备，钱州这面好像只有顾厂里有。如果一般人没法到这一的话，方宏伟或是他派去学习过的那三个技术员有重大嫌疑。

我说：“很有可能。动手的人完全可以先关了监控，调过定位仪后再开，这个过程用不了多长时间，消失的这个时间段足够完成了。”

小把下班那段时间的录像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那天晚上的可能最大，便又继续仔细翻看。在看到第三遍时，终于发现，有一个时间段从录像上消失了。我上把这个发现告诉顾。他说：“难问题就在这么一会？”

行检验。

这个时候我对厂里的安保人员已经没什么信心，又问李全策：“以你看，要这手脚，是不是需要对设备相当了解，而且对要生产的构件也相当了解？”

我翻了个又想，如果真是方宏伟的，那么一定有极大的利益驱使，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开始。

监测室在办公楼一楼。我们一去，两个保安就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顾冲他们。一个人说：“小，你把9号晚上10号凌晨的录像调来，我要看看。”小，开始翻找。

顾，再冲我们招招手，上楼去了。我开车和李全策到了顾家后，简单洗了洗，各占一个卧室睡觉。

顾又问：“他们下一个班是什么时候？”

躺在床上，我一时半会却睡不着。心里总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是谁的手脚，肯定不是让顾赔笔单，损失个客就算完的。除了恶意报复，没人会为了这目的去害人。而且像顾自己说的那样，他也不会得罪什么人。

我们三人了监测室，到了外面。我拿烟来，一人一先上。我了一，说：“我觉得那天值班的两人里，至少有一个人有问题。”

李全策说：“重新是可以的，就是费些工夫。照这次产品的数量，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不来。”

顾苦笑着说：“那跟重新生产的时间也没多大区别了。”他叹了气，说：“折腾一晚上，你们也累坏了，去我那里睡觉吧。”说完他把钥匙给了我。

我问顾：“这台设备改装后有人动过么？”

不过说来，要手脚，安保员的那里是跑不掉的。我对顾说：“我们去你的监测台看看吧。”顾，长叹一声，说：“走吧。”李全策关掉机，我们三人一起了车间。这会天已经亮了，我看了看旁边的顾，他看起来显得很疲惫，眉索在一起。

顾，说：“给他们说一下，中午到岗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李全策在控制台上对验了一下，说：“这里暂时看不问题，我到机上面去。”说完他关掉机，顺着设备上的扶梯爬了上去。过了一会，他下来说：“我知问题在哪了，上面的定位仪被人动了手脚，现了一偏差。”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方宏伟的嫌疑最大。他那边的人，有改造SXZ－III的技术。”

我叹了气，说：“如果这事的人有时间，说不定还会把设备改回来，让我们从到尾都找不到原因。大哥啊，你厂里的安全措施，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牢靠。SXZ－III的噪音虽然很小，但晚上听起来还是很清楚的，门卫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跟这事也有关系。”

顾又问：“这批产品还有拆了重造的可能么？”

顾了两烟，叹了一气，说：“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怎么会呢。”

李全策说：“那是一定的。如果随便去动定位仪，可能连零件都生产不来，更别说组装了。而且SXZ－III的定位仪带自动较准的，必须是在控制台上重新设基准才能到现在的效果。就算不是对这个设备很了解，最起码也是在这一上很了解。”他边说边开启了设备，从控制台上调了数据，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顾摇说：“技术员对这个设备不太懂，生产的时候不会去动的。其他时候更不会有人去碰它了，如果有的话，监测员应该会告诉我的啊。”

我接过钥匙，说：“好，我们先睡会去。客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要赶工的话，我们也能帮上忙。”

顾的眉都快拧到了一块，说：“难真的有内贼么？小，那天晚上是谁当班？”

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说：“怎么会呢？”

顾说：“可我跟他没什么仇大恨啊，要说起来，还是他，嘿嘿…那个人还是骄傲的，不太像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