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人愤愤道:“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要找我,现在居然跑到這里来。這件事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杜汉生鹰眼一闪,似嘲似讽道:“怎么,怕了?放心吧,不过是稍带点儿利息。”
“哼!”那人既愤怒,又很无奈。
…
“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要不要去找她一下?”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象极了十一年前的网吧,那份昏暗难忘地岁月。肖石惴惴不安,不停地在地上转着圈,可十一年前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太妹,却清晰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是不是我多虑了?”
“只是巧合吧,根本不会有事?”
肖石心里很乱,不停地自我安慰着,也逃避着。可巩小燕多年来悲惨地命运,执着的眼光。這一刻,他却偏偏挥之不去。
“哥们,你今天晚上还来吗?”
十一年了,巩小燕呵着寒气的嘴唇,口中吐出的烟圈,却从未如此分明过。那一缕烟,飘飘散散,绵延至今,却始终未能走出十一年前地寒冷,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不行。我得去一趟。”
肖石终于坐不住了,套上外衣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肖石盯着屏幕,周身上下猛地泛起一阵寒意,随即是内心中的一阵悔意。他忙把电话接通,尽量平静地贴在耳边。
“我是肖石。”他说。
“肖…肖律师。我…我是宫颜。”巩小燕心内紧张,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打扰你。是這样,今天我们店里来了几个客人,他们…他们好象谈到你,我听到…”
肖石心内一阵跳荡,他强自压抑住。
“有人来了,我稍后打给你!”
“宫颜!”肖石心脏一紧,大吼了一声。“我马上就到!你听着,你哪也不要去,就呆在人多的地方等我!记住,哪也不要去!”
“哦,好。”巩小燕很吃惊他的语气。
挂断电话,肖石发疯般冲出;外面的柳眉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事务所离酒店并不远,但肖石还是把车速提到了极限,连闯了两个红灯。到了酒店,肖石把车停在路边,锁也不锁,就迅速冲下了车。
“肖石!”巩小燕正焦急地等着,见了他的车,欢快地从酒店大门内奔出,甚至在十一年后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在她身后,一辆黑色地子弹头车缓缓起动。
肖石抬头一望,心中稍安;子弹头骤然加速,直冲而至!
“闪开!”肖石大喝一声。
两人相隔尚有数米,肖石小幅助跑,拼尽全部力气,纵身跃起。
“什么!”巩小燕一怔,向身后回望。
“啊!”巩小燕本能地躲了一下,但子弹头的保险杠还是结实地撞在了她髋间。
“宫颜!”肖石正腾在空中,他看见女孩儿的身体被巅起三米之高,在半空中翻转,有鲜血从体内和口中喷出,形成一道残忍而绚丽的景象在鲜艳的红色中,他还看到女孩儿清澈无悔的双眼。
肖石扑了个空,女孩儿的身体重重落在他怀里。
“宫颜!”肖石反身拥住女孩儿,眼中的泪水不觉而落。
女孩儿努力地睁大眼睛,费力地喘着气,鲜血从她口出汩汩而出。“L县…L县的局长…肖…肖…”
“我知道,我都知道。”肖石心碎成粉,泪流满面,一把将女孩儿抱起。“宫颜,别说话,坚持住,你不会有事,我马上送你上医院。”
女孩儿抓住他手臂,吃力地扬着身子:“我…我不叫宫颜,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巩小燕,是我不好,我失约了。”肖石地泪水滴落在女孩儿凝脂般的脸上,与血水相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