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自己孤单无助着,心中一寒“咋没人喊我下班呢?”空落落的货场上, 愈加显得谭凤似做了错事的孩子。 这是怎么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手里握着一根打包绳, 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一平。
“谭凤,怎么不下班,想把明天的活先干出来?” 陆一平摆出一副同情之态。
“谁知道?反正就是想干活。” 谭凤嘴上这么说,心想,我犯贱吗?不知轻闲着舒服?我这是发泄发泄自己的一肚子委屈!
陆一平望望夕阳,若是所思,一摆手“该歇得歇着。这样吧,我请你下饭店,不知你赏脸吗?” 陆一平看着谭凤“我是真诚相邀,想与你唠唠。”
谭凤看了一眼陆一平,这个陆一平搞什么鬼,毫不客气地把我撸下来,看我的笑话,又来这一套,想干什么?反正已上过贼船,再上一次何妨。点了一下头说:“唠唠呗!白吃谁不愿意,真有点饿了。”
谭凤回到办公室里换了工服,跟陆一平到了盈盈小酒馆。
谭凤喜好运动服,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倒很得体,马尾辫甩起来增色不少,健康活泼,富有朝气。美白的脸蛋,使人喜欢,丰满的胸脯,令人想入菲菲。谭凤比不得秦良玉美艳,仍不少成熟女人的诱惑。
陆一平点了四道菜,问谭凤喜好什么酒,谭凤言之随便。
陆一平感叹,莫不是又碰上一个女酒仙。在陆一平的记忆里,韩露、张杰、李玉珍都是酒量惊人,钱灵酒量也可以,而李玉珍与己相比难分高下,这个谭凤又是什么样的酒量,倒值一试。
陆一平要了一斤散装的庆城小烧,一通急喝快饮,俩人旗鼓相当。谭凤善于急饮,不缓不怠。又添半斤平半后,谭凤有些吃不住劲,强挺着,但眼望酒杯时露出怯意。
谭凤的脸蛋渐渐从红润变成酡色,说话已不是开始时流利,稍缓,已经在有意无意地向心里心事上转移。
俩人酒前说好就是喝酒,不谈私事,但酒入愁肠,大脑正常,又怎能少此话题。
陆一平无心戏耍谭凤,问:“知道我请你啥意思吗?”
谭凤酒量实不如陆一平,应有些差距,再喝便到极限,有心服软, 但之前话说的太满,轻易改变,脸面又觉过不去。有心舍命陪君子, 但不知醉在这位“风流君子”面前会有什么后果。这个陆一平,并不是什么君子人物,不敢咬定风流成性,但关于他的风流传说并不少。不怕上陆一平的床, 就怕上完床自己不知道不说,让陆一平白捡一个便宜。
男人,占了便宜就变脸。
谭凤恨自己莽撞而与容长盛有一次风流,但也不能因此做贱自己而自暴自弃,怎么说也刚二十四岁,算不上美人,也应算受看,何况还没对象呢!初贞即已失去,再惋惜也于事无补,但也不意味着从此不要贞节,还得要活的象个女人。当然,若是有必要,牺牲一次又如何,只不过再牺牲前,应当是要特别小心谨慎,值与不值一定要把握好了。
谭凤见陆一平问自己,浅笑一下道:“男人请女人下饭店,大都有目的,谁知你了?”
陆一平心道这谭凤还真聪明,是个茬子。不想与谭凤耍花花肠子, 直接了当地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在华建也有一年多了,想与你探讨一下工作上的事,还请赐教。”
谭凤心中一喜,感觉陆一平对她不想一棒子打死, 也许是自己跟他来喝酒,改变了态度,但愿撤掉班长之职不是容长盛之故。 听这话陆一平尚有深意,说不准峰回路转,故做冷漠地道:“我是一个干活的小白人,能说个啥呢?你的能耐有谁不知,用得着瞎参谋烂干事吗?”
陆一平朗朗一笑。“照你的意思,你不当官就不能给我出点主意了?” 陆一平狡猾地问。
谭凤头一昂“那是自然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陆一平端起酒杯自己饮干,然后倒上又一口饮尽,吃了一口菜,冲谭凤道:“好吧,即然如此,那咱们就此为止吧。”
谭凤忙道:“你这个人,象刮风似的,就算不谈这个, 还可以谈点别的么。”
谭凤见陆一平刚有松口,又突然收口,一时间不好判断这个陆一平的心思,看陆一平那意思有心示好,但此举又似乎只想给自己个体面的过场,这当口上下都难,只好以此做个籍口,再做周旋。
陆一平看出谭凤心思复杂,揶揄着道:“那你说,咱俩说点啥才顺你的心思呢?我也看出来了,你再喝就要多了,我可不想让人说一个男人把个女人给灌倒了,说不定有什么企图呢!我已经酒足饭饱,该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