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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2)

“你知在这里烟有多危险吗?”

不由己。”

“不是,就是一次的。”

“那就是吧!”

“那你可悬了,你已经烟成瘾了,你知不知?”

“那不要了,这样的打火机我今天已经没收仨了。”

我并未在新千年到来的时候验到喜悦。1999年12月31日这天晚上,我没有等到新世纪的钟声敲响就睡着了,此前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中韩两国的中学生们摆放的多米诺骨牌倒下的全过程,数以百万块五颜六的骨牌刹那间轰然倒下,看得我。我本想合上休息一下睛,谁想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是Zippo吗?”

最后,杨拎着被砸得千疮百孔的车锁,跟在推着车的齐思新后面,两人满足地向我走来。

我想这个伯乐一定是在新年前夕手,当他正在为从什么地方可以搞儿年货的问题而大伤脑之时,我心的山地车突然闯他的视线,他在一阵窃喜和忙碌之后,骑上这辆原本上了锁的山地车远走飞,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什么叫不由己,难你被黑社会控制了不成?”

元旦前夕,我的一辆山地自行车不翼而飞,周舟知这件事情后伤了好几分钟,因为这辆自行车记载了我们的乐时光。我曾经骑着它带着周舟穿梭于校园之中;我们曾经骑着它去新东安看电影,巧妙地躲过每个路的警察;我曾经骑着它飞奔于北京夜的街,周舟坐在车后将风筝放飞得老…然而,它却在我们去吃“肯德基”把它停在门外的时候,不知被那个手迅速的家伙走了。

“知为什么还?”

“老师傅,我错了,您说怎么惩罚吧!”我想尽快结束与他的纠缠。

“知。”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咱们学校的图书馆始建于1960年,是当时北京市的五十大标志建筑之一,距今已有40年的历史,藏书共计一百万册,容纳了古今中外所有的名著书籍和诗词书画,极参考和收藏价值,你不觉得当踏图书馆大门的时候香气扑鼻吗?这就是书香!”

“不是可能有儿,是已成事实了!”

“那是因为有太多像你一样的学生在这里烟,书香味已经被烟味冲走了,你闻闻,现在不是‘都宝’就是‘嘉得乐’的味!”

立即上前跟老解释说这烟是我的,否则老指不定说什么更难听的话。

“好。”我顺从地掏到老手中。

那顿饭去六十八元,后来我在缸瓦市的黑车市场得知,与我偷得的这辆同一档次的自行车,在那里只需六十元。

“不知!”

第二天早晨,我醒后得知,昨晚电视中播放的多米诺骨牌推倒活动被载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听此消息后,我突人类正沉浸在自我欺骗和无聊的情绪中而沾沾自喜。码放多米诺骨牌本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而承担这项任务的却是中学生,让他们从百忙的学习中来,这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令人愤慨,连秦始皇修长城都知用民工。尽长城在庶民的抱怨声中和劳工的尸上越修越,越修越长,在当时看来,这的确是件残酷的事情,但是长城作为文明古迹,不仅对研究中国历史文化有贡献意义,其雄浑气魄和蜿蜒万里的壮观景象还引来大量中外游客,引发“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慨,在这一上,多米诺骨牌绝对不可与之媲。秦始皇建好长城后,并没有将它推倒,而是用来抵御外敌侵,保障国家安全,可那些多米诺骨牌却在费尽九二虎之力码好后,顷刻间墙橹灰飞烟灭,宛如一个人的拉稀,气势磅礴,不可阻挡。

“说实话,我还真没闻来。”

“没有,就是想。”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之夜,我和杨、齐思新先是潜学校工厂,在黑暗中摸索到钳、改锥等,然后来到车棚,对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六男车下了毒手。

自行车丢失后,我的痛苦很快就被烈的复仇心理所替代,我决定采用同样手段回一辆。据传递原理,如果有人偷了我的车,而我偷了A的车后A又去偷B,B再去偷C,C再去偷D,以此类推,那么总有一天偷我车的那个人会被z将车偷去,到这个时候,一个循环基本完成,最初有车的人还是有车,没有车的人还是没有,社会的正常通秩序并不会因此受到严重影响。

“我不你刚才的是什么,反正你在这里烟就是违反了校规,如果这里着了火,那损失得多严重,别的不说,我这一年的奖金全得被扣了,你知吗?”

新千年在我偷车得逞后的几天而来,幸好偷车事件发生在二十世纪末,没有现在新千年,否则当全世界人民大张旗鼓地发展经济,为新世纪构想、规划,穿新衣新帽敲大钟泡酒吧迎接新千年到来的时候,我却同杨、齐思新组成一个犯罪集团,目标仅是一辆价值六十块钱的自行车,该是多么与不符。

和齐思新对事情奋勇当先,容不得我手,他们就对车锁砸不止,拳脚相加,我看情况尚已至此,只好替他们站岗放哨,他们在被我屡次警告动静小儿声后仍大打手,以至于车锁位有火在黑暗中迸来。

我冲着老的背影喊:“老师傅,我这还有打火机呢,您要吗?”

拽了拽带在胳膊上的红箍,又将矛对准我说:“是你的烟也不行!你知不知大学生不准烟?”

为表谢,我请他二人吃了一顿饭,我们没有带上各自的女朋友,毕竟这次请客吃饭的动机并不光彩。

“老师傅,我的是‘中南海’!”

从这件事情中我总结一条经验教训,就是事情不要太冲动,要三思而后行,多八块钱不说,还了件偷摸狗的事情,并且搭上许多人情,说了一大堆谢他们的话。

“知错就改就是好学生,这样吧,把烟给我,以防你日后再犯此类错误!”

由此看来,玩多米诺骨牌可以用这五个字形容…吃饱了撑的!

“可能有吧!”

这辆自行车的行程已超过万里,从我上初三的时候起,它就每天伴我上下学。我曾经骑着它去过香山,到过密云,几次往返于朝和海淀,其破旧程度已无异于一堆废铁,然而还是被某个伯乐慧识中,替我继续挖掘它的潜力。

接过烟说:“下不为例!”便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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