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咱们班很多同学都结婚了。”韩
说。房
是韩老公买的，现在作为遗产归韩所有。屋里还是老样，只是原来挂在床
的新婚照片变成韩抱着女儿的二人照。“我要不让你这么说，你爸能容得了你一个大姑娘《晚间新闻》都开始了还没回去。”我说。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韩
先问起我来。“对。”我放下电话。
韩
几
完一
烟，在烟缸里捻灭烟，又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啊。”放下酒杯，韩
一仰靠在沙发上，拍着我的后背说：“知
这一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你女朋友吧？”韩
问。我掏
烟，先
上一，然后把烟盒扔到韩面前，她一，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机凑到她嘴前。“来
儿红酒吧。”韩拿来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在我一旁坐下。她给两个杯倒上酒，和我碰了一下，然后一仰，喝光杯里的酒。我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良久，猛一转
，抱住韩，倒了下去。吃完饭，已经快九
了，韩说：“去我那坐会儿吧。”“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的今天会是这个样
。”韩说。“没想过，
觉婚姻离我还太遥远。”我上一烟。看着
前这个曾经是我的同学和初恋女友，现在是一个三岁孩的母亲和没了丈夫的女人，我内心一片酸楚。“喝
儿什么？”韩哄着孩睡了后问我。我的手机响了，是周舟的短信，问我怎么还没到家。我一看时间，快七
半了，可看着境况凄惨的韩我又不忍离去，只好回复一条短信，说有事儿，要陪客
吃饭。短信刚发过去，周舟就把电话打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说说不好，不知要吃到几，周舟说你看着办，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
地抬起
，对与我在车上相遇备意外：“邱飞？”我冲孩
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脸
，无意碰到韩的手，她缩了回去。“混日
呗，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我说“你的变化倒是不小。”“你这是去哪儿？”我问。
我知
周舟挂电话的时候就生气了，反正已经得罪她，不如多陪会儿韩，回去再向周舟请罪，于是说：“好吧。”“随便。”我坐在沙发上说。
我也陪着一饮而尽。
“有烟吗？”韩
问。刚才吃饭的时候啤酒就没少喝，现在又一杯红酒下肚，
觉“嗡”的一下，然后就半蒙半醒了。韩没比我少喝，估计已经彻底
了。“想想那段时光，
有意思的，唉，真想再回到从前。”韩
情地说。“她爸呢，怎么没来接你们？”我说“我记得他有车。”
“我可能会是最后一个。”我喝了一
酒说。我和韩
谈了很多，对岁月变迁与人生无常大发慨，因此多喝了些酒。“下了班，刚把孩
从我妈家接回来。”韩说。“有结婚的打算吗？”韩
给孩又盛了一勺菜。“女孩。”韩
说，然后让孩
我叫叔叔。韩
平静地说：“一年前了车祸，没了。”她说：“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
烟，看电视，上网，对着月亮发呆，第二天一早还要送孩去幼儿园。”有人说过，睡眠是青
永驻的奥秘，怪不得现在的韩看上去像个即将迈人中年的少*妇。我摇摇
。“猪猪。”孩
嘴一咧，哈喇
了来，韩掏手绢去
。我陪着又喝了一杯。
“男孩女孩？”我看着韩
怀中的孩问。我和韩
在一家餐厅隔桌而坐，中间的婴儿餐座上坐着她的女儿。韩左手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中指
着一枚戒指。“嗯，你每天十
多才到家，你爸问你
什么去了，你说上晚自习。”我的思绪也跟着回到过去。我对韩
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充满好奇，问她：“不忙的话，一起坐会儿？”前的韩已是一副少*妇打扮，让人很难想象到她连二十六岁都不到。抱着孩坐公车，看来生活并不十分如意。“早就离开了，换到一家民营公司。”韩
说“外企工作节奏太快，还总加班，不适合我，我得带孩。白天把孩放幼儿园，下了班去接她。”“讨厌，都是你教我这么说的。”韩
笑了。“还是上大学的那个？”韩
问。菜上来了，韩
盛了一勺，自己先尝了尝，然后把勺递到女儿嘴边。“还记得吗？那时候放了学，咱俩不回家，在街上耗着，等到天黑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亲
。”韩的手在我大
上不停地游动，
得我有儿心血来
。车在路上开得很平稳，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差
儿摔倒。“快三岁了。”韩
说。几年不见，韩
成了寡妇。岁月对生活的改变，真是
大。韩
又给杯里倒上酒，然后又一了，放下酒杯说：“我已经一年多没喝过酒了。”又给杯里倒上酒。我在心里总
觉愧对韩，因为
三时和她谈恋
，才使得她考到外地，上了一个三的学校，回北京后遇到她后来的丈夫，但是这个男人命比纸薄，一命呜呼，韩就此成为寡妇。如果当初我没和韩谈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她今天也不至落到如此境地。但事情发生了，悔也没用，我只能在以后的日里尽力帮她。“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不顺。”韩
倒上酒又自己喝了一杯。“你怎么不喝啊。”韩
给我倒上酒，把手搭在我的上说“别光看我一人喝，了！”我端起酒杯，一闷了。“还在原来那家德国公司上班？”我问。
“悠着
儿。”我说。韩
说：“回去无非就是
饭吃饭，整天就这事儿。”韩
了一烟，从茶几下拿烟灰缸：“我老公事儿后，我开始烟，都是在孩睡着的时候，我不想让她看见她的妈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