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接风，已经准备了一桌菜。她们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四个人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
姓玉，叫玉满堂，是满族人，个儿不
，
神。对吴霞特好，一个劲儿地给吴霞夹菜敬酒。吴霞也不怵，说你个小
孩儿还想
我？来，
杯！一仰脖儿就是一杯。汪虹简直看傻了，怎么吴霞这么能喝酒？十几杯过，小玉捂着嘴冲
了卫生间，哇哇地吐起来。吴霞喊：“怎么抱着
桶亲嘴了？”只有几行字…
方磊苦笑笑，说：“我也这么问自个儿，到现在有时候都不相信是真的…超级大国呀！”他叹
气，为汪虹讲起这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变：如果你一定要来，我也不反对，但你必须在两周内离开。
汪虹和吴霞都不明白为什么。
“退票也是一笔钱呀！”侯玉
说：“从今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原定计划，她们在侯玉的朋友
落脚。这是一间带卫生间的大房，住着四个北京哥儿们，都是侯玉的朋友，专业
大包儿。侯玉说住在这里好了解信息，看上什么货好。汪虹
兴了，说：“楚虽三
，亡秦必楚！咱们齐心协力吧，来，咱们一齐唱个歌，‘我们的队伍向太
’。”才半年多一
时间，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变。
来的时候是苏联，回去的时候是俄国。其实不光是苏联，一旦政治版图发生变化，地理版图也有许多跟着变化。南斯拉夫正在变化中，而她们
居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两个国家…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共和国。她们不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是对变化带来的麻烦
到讨厌…半年前汪虹从莫斯科乘火车经基辅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顺畅得很。现在不行了，你必须取得斯洛伐克共和国的过境签证、取得乌克兰共和国的过境签证才能到达莫斯科。我们的队伍向太
，吃罢饭，侯玉
和朋友去了，小玉躺在床上哼哼，吴霞心疼，在一边儿陪着，端茶倒
。汪虹打通了方磊的电话，约好了见面的地儿，乘租车去了。汪虹说：“怎么不去，咱们
妹可不能分开。”转脸儿对方磊说：“把你电话给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忘了我吧，好好生活。
“12日6日，莫斯科漫天飞雪。各报都在显著地位刊登了一条消息：苏联总统戈尔
乔夫和俄罗斯联总统叶利钦分别会见到访的号称‘负有
国总统使命’的国国务卿贝克。这条消息让全世界的读者知了苏联即将发生的重大变化…理讲，贝克应该首先会见戈尔乔夫，然后再会见叶利钦。但是不，报说‘俄罗斯联
总统叶利钦在克里姆林
富丽堂皇的叶卡捷琳娜大厅会见了来访的国国务卿贝克’。叶卡捷琳娜大厅历来都是苏联最领导人会见各国政要的地方，类似我国的中南海怀仁堂。而且，陪同叶利钦会见的不是俄联有关负责人，而是苏联的两位实权人
…国防
长沙波什尼克夫和内务长兰尼科夫。报说叶利钦和贝克就双方兴趣的问题用四个小时的时间行了会谈并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与叶利钦的会谈结束后，戈尔乔夫才能够在贝克已经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厅里与国国务卿会谈，贝克的谈话完全像是对一位刚刚逝世的伟大人所致的带有盖棺论定意味的悼词…‘世界发生的
本变化是与戈尔乔夫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说了一顿废话，完全是礼节
的。他顺利得到了签证。
“12月21日，除已经宣布独立的
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三国和格鲁吉亚外，原苏联的11个加盟共和国领导人在阿拉木图正式发表联合声明：从即日吴霞
泪，咬咬牙，一跺脚：“我也加你们的行列！”侯玉
毕竟年长几岁，比汪虹和吴霞显得老谋
算一。她对吴霞说：“别哭了，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还去不去悉尼？”汪虹弯腰拣起传真，看了一遍，把个脸儿惊得煞白，赶
递给侯玉。“没听说你在莫斯科还有个人儿啊，不去我们那儿了吧？”
吴霞：你好！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来澳大利亚，我明白告诉你，我已经与一位中国小
同居了。这样的事在澳大利亚非常普遍，因国而分离的夫妻，绝大多数都会分手。因为相隔浩瀚的太平洋，再
的情也会冷却。异乡，生活在
大的压力之下，太需要异的
藉和陪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有共同的话题和良好的沟通了。记下电话号码，说声再见，三
妹拎着包儿上了租车。“这位贝克先生是戈尔
乔夫
为苏联总统会见的最后一位外国领导人。三
妹安抵莫斯科。
搐，脸
也青白起来。突然，她掩面大哭，传真飘然落下。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吴霞
泪摇
，说绝不会去。俩人在阿尔
特街一个小酒吧喝啤酒，聊着别后情形。汪虹问：“怎么一个好端端的苏联说没就没了？”他把
送给汪虹，说声一路辛苦。汪虹又把吴霞和侯玉介绍一番，吴霞挤眉
地说汪虹：“向前，向前，向前，
“你是10月9日离开的莫斯科，两个月后，严格的说不到两个月，12月8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白俄罗斯领导人舒什克维奇在白俄罗斯的别洛韦日丛林秘密开会，当晚签署了别洛韦日协议，主要内容是不要苏联、不要戈尔
乔夫。
有讽刺意义的是，协议签署后，叶利钦首先通知的是国总统布什，而不是苏联总统戈尔乔夫。我知大事变又来了，傻瓜才会放弃亲历历史发展重大事件的机会，我匆忙赶往莫斯科。侯玉
说：“那好，你上给他发个传真，说你怎么也要到悉尼看看，当然也保证两个星期内离开，绝不妨碍他的生活，让他把往返机票寄来。”一个很帅的英文签名。
汪虹和侯玉
傻了。背负着自己的希望，
脚踏着别人的土地，
一
车站，便看见手持鲜的方磊笑嘻嘻地在那里迎候。走以前汪虹给他打了电话，说要同女伴重返莫斯科。他很兴，询问了车次和到站时间，说我尽量争取去接你，但不知能否及时得到签证…他所在的明斯克如今成了白俄罗斯共和国的首都，从这里去莫斯科必须要有俄国驻明斯克大使馆的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