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巴到日隆县双桥沟,那十几座4000多米的雪山作证,我完全是一名合格的导游,路上讲了几十个段子,一会儿说云南话,一会说藏族腔四川话,托这粉子的福,两对男女游客终于感觉这一回不虚此行。
晚上住进日隆县的四姑娘宾馆,我和小菁已是**,7天的压抑终于得到了报偿。
平息下来之后,我对小菁说“日隆”这名字太好了,像是专门为我们取的。
但当我告诉她,我已经结了婚时,小菁又哭又闹,说我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对她说:你又没问过我。
第二天回到成都,已是9日中午,吃午饭时我和两对男女告了别。
他们当时依依不舍,留下联系方式要我们一定去广州、上海玩,那广东女人还送了一支口红给小菁。
回到家周家梅不在,下午我狠狠补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推开窗子我突然发现,大街上人声鼎沸,很多人高呼着口号在游行示威。
发生了什么事?我马上打电话问周家梅。
周家梅在电话里特别激动、义愤填膺,说美国轰炸了我驻南联盟大使馆。然后说明天她们的报纸要出特刊,报社所有编采人员加班到凌晨以后。
我打开电视机,开始关心国家大事。
刚关心了几分钟,就接到小菁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批评我太不浪漫了,这么早就过起了这种世俗的婚姻生活,最后她说今晚一定要见到我。
我想周家梅不在,就让她过来了…情意绵绵地把她送走以后,我躺在床上等到凌晨2点,周家梅还没有回来,我想今天我已交不起“公粮”也用不着上缴,渐渐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一醒来,我发现周家梅起得比我还早,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两眼红肿,好像把眼泪都流干了。
问她原因,她什么也不说。
当时我还以为,她可能在为南联盟牺牲的两位同行伤心。
我起床后,去抚她的肩膀,她推开我的手说:“滚开!你让我觉得好恶心!”
真是莫名其妙,我忐忑不安,匆匆忙忙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我回到家里,周家梅好像一天都没有出门,还是一言不发。
深夜了,整整一晚上,周家梅没有说过一个字,我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已经嗅出了空气中有一种可怕的味道。
最后,在我不断地追问下,周家梅伸出了一只手,她的左手,然后在我眼前慢慢摊开:她手心里是一支“羽西”牌口红。
…这不是她平常用的牌子!
我马上反映过来:一定是李小菁那个臭婊子昨天故意留在我床上的。
“我们分手吧,找到房子我马上搬出去。”周家梅冷冰冰地说。
我盯着周家梅手心里的口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平常就有怕老婆的习惯,实际上凡是讨了漂亮女人当老婆,没有几个男人不怕的。幸亏我当时没有马上说话,才有了抵赖的余地。
我相信在这种事情上必须抵赖,必须旗帜鲜明地抵赖,才有可能最后让女人自己都相信,是错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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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周家梅没有捉奸在床,我就有抵赖的余地。
要命的是这支口红,它正躺在周家梅的掌心里,看起来像一个惊叹号,我的脑袋里装满了问号:把它栽赃到谁的头上去呢?我绞尽脑汁,首先想到我老妈,不行,她太老;我又想到了弟弟胡向前的女朋友,更不行,她根本不在成都。
最后,我想到了王建南。我假装终于回过神来的样子,这时,我没有合拢的嘴像一个大大的句号,我恍然大悟地说:“哦,这肯定是王建南的他那个老粉子红姐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