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怀疑是有人追林绮绮,才放火使自己家败落,逼得林绮绮离开,只是嘴上不想说,只好编理由:“公安局定性是不排除有人放火,只是找不到证据,案情搁下了,我也觉得有人故意放火,找不到证据啊。”
“放火烧厂可是大案,没有直接利益没人会去做。安大哥,莫不是你与别人有仇?情仇可是最可怕的。”
安子奇脸一下通红,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任芸韵马上把话题煞住,笑着说:“安大哥和冯小姐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改日我见了冯小姐也不会陌生。安大哥刚才问我见没见过爷爷留下的东西,看来安大哥是不熟悉我家的情况,只好让小妹对你解释一下。
爷爷曾对骆爷爷起誓,决不让任家的人经手骆爷爷留下的东西,所以任家所有人,除了爷爷,谁也没见过,我当然更不用谈。
骆爷爷对我家的恩情可说是山高海深,爷爷当然要尽心去做他托付的事,不过爷爷生怕万一有意外,所以把骆爷爷托付的事都详详细细对全家人都说过一遍,包括藏东西的地方我们都知道。我们当然要谨守爷爷发过的誓,决不经手骆爷爷托付的东西。所以安大哥若是问我什么,我知道的可以说,若是安大哥要我出主意,那就很抱歉,我一概不能说。”
安子奇没想到任家的人竟如此守诺,任老伯六十年住在深山,冒着危险去完成骆兴林留下嘱托,任家的其他人也竟会明知那件翡翠匣和珠宝价值连城而不动心,实在叫人佩服。在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哪里还能听到承诺“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只是今人的臆想,甚或是梦想。
任芸韵接着说:“安大哥见我爷爷一人住在深山,肯定以为任家没有其他人,其实爷爷的亲戚不少,只是在各忙各的,爷爷又不肯离开过世的奶奶,尽管我放假总是尽量去那里,至少也能照顾爷爷一点,可是爷爷那么健的身体,说没了就马上没了。”说到伤心处,任芸韵哭了起来。
安子奇这才想起没有对任芸韵说过任老伯去世的原因,信上不方便写,本来打算见面就告诉她,糊里糊涂竟忘了,要不是任芸韵说到她爷爷身体健,还真想不起来。
等任芸韵哭声停下,安子奇低声说:“你爷爷是被人打死的,我遇到他的时候昏迷在深山的小路上。”
任芸韵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安子奇的手臂,连声说:“你说的是真的?爷爷那么好的功夫,怎会被人打昏,定是遭到别人偷袭,爷爷告诉你是谁偷袭的?”
任芸韵的手劲竟是这样大,把安子奇的手臂疼得如骨碎筋裂,止不住叫出声来。任芸韵察觉到失礼,忙把手放开:“安大哥,对不起。”
眼前的任芸韵真可以说是绝顶美女,长发披肩,美目流盼,站起婷婷玉立,坐下窈窕轻柔。虽然看上去绝对是个弱女子,安子奇却摸摸手臂,睁大眼睛重新对任芸韵仔细看,心里暗想:“真想不到,要是有哪个歹徒敢冒犯她,那才真是死的惨。”
任芸韵被安子奇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听到爷爷是被打死,一时气愤。我忘了安大哥没有练过武,真对不起。”
安子奇也脸红,一个大男人,被弱女子轻轻一抓就叫出声,也太没用。任芸韵真的不可貌相,仅凭一句话,就可断定她爷爷是被偷袭的,看来今后说话要特别注意,稍不留神肯定会被她抓到辫子。安子奇点点头:“你爷爷是说被人偷袭,不过他没说是谁偷袭的,也许他没看清。昏倒在地上的时候口吐鲜血,身上地上都是。”
“爷爷没说是被谁偷袭的?这有点奇怪,凭爷爷的身手,一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恐怕爷爷是怕你知道后会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对你说,爷爷受伤以后症状是怎样的?”
安子奇只是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懂什么击伤的症状,加上那天是深夜,小楼里又没有电灯,任老伯又坚持不肯说出受伤后的感觉。听到任芸韵问他,安子奇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说不出是什么症状,只知道你爷爷连服过几次那瓶黄色的药粉,才稍微有些精神。我有点后悔,当时应该仔细看一下。”
任芸韵没有接着问,自言自语地说:“黄色的药粉,应该是三爷爷专门为爷爷配制的,连服几次竟没有救得爷爷的命?是什么武功?”
安子奇突然想起一句话,连忙说:“我想起来了,记得当时你爷爷说:‘那一掌好不厉害,几乎把几十年苦练的内家气功击破’,还说:‘心脉已震伤,气脉已破’。”
“真的说的是心脉和气脉?这就有线索,我三爷爷肯定知道是什么武功能破心脉和气脉。”任芸韵像是找到答案,话语相当肯定。
安子奇插不上嘴,只有眨巴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姑娘。
任芸韵嫣然一笑,对安子奇说:“安大哥大概把我想像成什么侠女之类的,其实我只是从小学过一点武术,在学校里还没有什么人知道,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要不别人会把我当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