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矮。”我说，继续查看着，但那屏风隔着的火车座实在无法看清。“我带你去找找看好了。”那侍应生说。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于是我跟在她后面，从火车座的中间走过去，一面悄悄的打量两边的人。立即我就发现那瘦男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
里，单独一个人，好像在等人。我很兴，再也顾不得何书桓和电影了，我一定要追究
结果来！我转
对侍应生低声说：“大概他还没有来，我在这里等吧，等下如果有位先生要找李小
，你就带他来。”“你的歌不好，知
吗？既无雪
，又无梅，唱起来多不合现状！”“那么，唱什么？”“唱一首合现状的。”于是，他唱了一支非常
丽的歌：我来不及回答何书桓，因为那男人已经转
一个窄巷里，我也立即追了去。于是，我发现这窄巷中居然有一个名叫“小
黎”的咖啡馆，当那男人走那咖啡馆时，我更加肯定他是在和雪姨约会了。我推开了玻璃门，悄悄的闪了去，一时间，很难于适应那里面黑暗的光线，一个侍应小走了过来，低声问我：“姓陆的吗？他早已成了老糊涂了，怕什么！”
是的，疯了！世界上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人疯：
情！四月，我们
上了
舞，在舞厅里，我们尽兴酣舞，这正是恰恰舞最
行的时候，可是我们都不会。他却不顾一切，把我拉了舞池，不
别人看了好笑，我们在舞池中手舞足蹈，任
，笑得像一对三岁的小娃娃。我一面四面查看那个瘦男人的踪迹，一面迅速的用假话来应付那个侍应生，我故意说：“有没有一个年轻的，梳分
的先生，他说在这里等我的！”“哦，”那侍应生思索着问：“的还是矮的？”最喜
来百卉荣，好
影，细柳摇青。“我有
事，
上就来！”“老魏，陆家那个女人要留心一
。”“雪
儿飘过梅儿开，燕双双
画台。这天，我和何书桓去看电影，是伊丽莎白泰勒演的狂想曲，戏院门
挤满了人，队伍排到街上“黄
”在人丛里穿来穿去。何书桓排了足足一小时的队，才买到两张票。前一场还没有散，铁栅门依然关着。我们就在街边闲散的走着，看看商店中的
品，看到形形
的人，等待着场的时间。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所得到的消息足以让我震惊和
张。在咖啡杯底“有问题没有？”“没有。”“是些什么，有没有那个？”
锦绣河山新气象，万紫千红
又来…”说完，我向转角
追了上去，何书桓在我后面大叫：我笑着，把手伸
潭
中，搅起数不清的涟漪，再把撩起来，浇在他
上，他举起桨来吓唬我，小船在湖心中打着转儿。然后，我用手托着下，安静了，他也安静了，我们彼此托着凝视，我说：“你放心，我和她是十几年的老
情了！”“可是，那个姓陆的不是好惹的！”最怕
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到了没有？”“今天夜里一
钟。”这是个
哑的声音，说得很低，神秘兮兮的。我的兴趣又勾了起来，什么东西到了没有？夜里一钟？准没好事，一切“夜”中的活动，都不会是光明正大的！我把耳朵贴了屏风的木板，仔细的听，那低哑的声音在继续说：“要小心一，有阿土接应，在老地方。你那辆车停在林里，知不？”“不要太多人，”瘦在说。们在湖面享受生命、青
和彼此那梦般温柔的情意。他的歌
很好，我的也不错，在那
漾的小舟上，他曾教我唱一首歌：“我知
，就是小船上那个家伙是新人。”我在那瘦男人前面一排的位
里坐下来，和瘦男人隔了一屏风，也耐心的等待着。君记取，青
易逝，莫负良辰景，
意幽情！”“是不是约定好了的？找人还是等人？”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又殷勤的向我保证那位先生一来就带他过来。我心里暗中好笑，又为自己这荒谬的跟踪行动
到几分张和兴奋。谁知，这一坐足足坐了半小时，雪姨连影都没现，而那场费了半天劲买到票的狂想曲大概早就开演了。那个瘦男人也毫无动静，我只好一不
二不休，
脆等到底。又过半小时，一个大的男人从我面前经过，熟练的走了瘦男人的位里去了，我听到瘦男人和他打招呼，抱怨的说：“足足等了一小时。”“溪山如画，对新晴，云
，风淡淡，盈盈。“依萍，你到哪里去？”
这首歌婉转幽柔，他轻声低唱，余音在
面袅袅盘旋，久久不散，我的
眶
了。他握住我的手，让小船在面任情飘。云，风淡淡，盈盈…我们相对无言，默然凝视，醉倒在这湖光山里。忽然间，我的目光被一个瘦削的男人
引住了，细小的睛，短短的下，这就是雪姨那个男朋友！这次他没有开他那辆小汽车，而单独的、急急忙忙的向前走，一瞬间，我忽发奇想，认为他的行动可能与雪姨有关，立即产生一个跟踪的念。于是，我匆匆忙忙的对何书桓说：“没有那个，主要是化妆品，有一
珍珠粉。”声音更低了。我明白了，原来他们在走私！我把耳朵再贴一，但，他们的声音更低了，我简直听不清楚，而且，他们讲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名词，我
本听不懂。然后，他们在彼此叮嘱。我站起来，刚要走，又听到哑嗓的一句话：我
了气，原来他等的是一个男人！与雪姨毫无关联，却害我牺牲掉一场好电影，又白白的在这黑咖啡馆里枯坐一小时，受够了侍应生同情而怜悯的光！真算倒了十八辈的楣！正想起离开，却听到瘦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
夜，我们才尽兴的走舞厅，我斜倚在他的肩膀上，仍然想笑。回到了家里，我禁不住在小房间内
着舞步旋转，还是不住的要笑。换上睡衣，拿着刷发的刷，我哼着歌，用脚踏着拍，恰恰，恰恰恰！妈妈诧异的看着我：“这个孩疯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