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来,跌倒了再起来。
看着情况发展时,朋友们都来了。士俊,俊锡,志润…
“呀,由恩真!你丈夫在哪里?那个叫女婿的怎么不见了?”
俊锡来了就开始用眼睛搜索民宇…没找到,就大声地问恩真。
“出差了…”
“出差?去哪儿了?”
“日本…”
“妈的…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他是个在你这种时候不会来支持你的家伙!”
“呀,崔俊锡…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哥是明知道她父亲这样还出差的吗?不是啊。”
“金士俊!你这家伙大哥、大哥的!求你不说行吗?不过是家境好…”“崔俊锡,别喊了。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大喊大叫地…”
恩真有气无力地说。俊锡低声骂了一句,出去了。这医院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为陪护的人准备足够的接待室。只是,外面的不多的几张椅子上,几个陪护的人坐在那里聊天,还有人在角落里困得打着瞌睡。说要把看上去是在太糟的妈妈送回家去,圣民和士俊出去了,舒贤和志润出去买一些必需品。俊锡拿着一杯咖啡,向坐在椅子上的恩真走来。
“刚才…大喊大叫的,对不起。”
“算了。现在…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
“我去见了值班医生,说是瞬间肝里发热才这样的。也影响了大脑,血压也骤然升高…首先要先过了这道关,以后就还能像以前一样的生活了。”
“以前?像以前一样?那样半身不遂?只是说这些废话…整天躺着…没有人的话连饭都不能吃的这种状态?然后…偶尔会这样血压骤然升高,发出警报…然后大家都害怕得颤抖着,等待死亡…就这样?”
“呀,由恩真。去世,谁说会去世了?”
“呼…俊锡…我倒不如知道这什么时候是尽头反倒好些。我…哼…我现在也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如果爸爸去世时,我不在身边怎么办…那我就没法活了。生前…没能好好尽孝…不看着他去世,怎么行呢?嗯?怎么行?”
“呀…”
俊锡轻轻抱住恩真,拍着她,安慰她。
恩真总是很坚强。这种事…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朋友们都很担心。恩真一个人挺过来很吃力。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过她流泪,也没有让任何人见过她懦弱的样子。但只有俊锡不同。
很晚了,所有人都走了,俊锡给在医院护理爸爸的恩真买来了夜宵…恩真一边嘤嘤地哭,一边说着那天的事。也不知道是食物进了嘴里,还是眼泪进了嘴里。恩真在俊锡面前尽情地哭着。可能因此,恩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自己,也只有在俊锡面前才变得无比脆弱。所以…也不知道俊锡有多担心她。因为,接受哭泣的她,一直是俊锡份内的事。
“妈的…呀…由恩真,你现在不能在我面前哭。你现在…有别的…照顾你的人了。那家伙…为什么现在不在你身边。”
“嗯…俊锡啊,俊锡啊…我不能没有你。俊锡呀,别恨我。别对我喊,别对我发火…还有…别…恨他。”
从恩真嘴里说出的“他”…一下子钉在了俊锡的心上。
原来…他已经深深进入你的心了。连我说他一句都不高兴…
这样一天过去了。
恩真的爸爸度过了这一天,但还是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继续留在重症病房里。这期间,恩真在外面的椅子上,瞌睡都没打过,每个可以探视的时间,都进去照顾爸爸。还有…俊锡一直在身边。跟他说行了,你回去吧,但俊锡说“我不陪在你身边,还有谁陪你?只是在你丈夫回来之前…”恩真去超市回来的这一会儿工夫,俊锡就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看着他,恩真想,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的朋友。只要有俊锡,世界就不可怕…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因为另一个人不在自己身边而遗憾呢。一个电话也没有的他…为什么这样…想他想到流泪呢…
这时恩真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看一看,是李民宇。
“喂?”
“恩真吗?我是哥哥呀。”
李民宇总是狡猾地把哥哥这两个字说出来,恩真笑了一下。
“什么事?”
“哦,我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吗?(呀,快把电话给我!)哈哈…呀,我现在在你家门前,民宇这家伙说你不在。民宇的手机没电了。所以用我的来打。”
“哦,现在在家门前吗?应该在日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