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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扬典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想恶言相骂,胸中的浊气一冲,吓得他连忙紧闭嘴巴。扬兴业在社会上打滚了十几年,这样尴尬的处境,还真是小姑娘上轿,头一遭。
其他工人虽然“满腹经纶”却是同样不敢出口,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这次是窝囊到家了。
陈肥肥得势不饶人,慢悠悠地道:“老头,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讲道理,你开发你地酒楼,你盖我的粪池,你过你地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生意大家做,凭什么来拦我地道路?政府又没有规定,不准在开发地区盖粪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死老头。”
陈肥肥反正有防毒面具和扬声器带上在身,说得口沫横飞,扬兴业听得却是脸色铁青,忍无可忍,刚想争辩,谁知一阵莫名其妙的恶臭借着风势刚好横空而至,立刻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古人有言,七窍流血,这个扬兴业七窍被恶臭淹没,全身的毛孔同时闭塞,当真是应了一句,不吐不快。
哇的一声,扬老板眼泪欢快地奔放而出,一下子吐得一塌糊涂,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这声怪叫成为一种导火索,工人们早起劳动,个个都是虚火上升,受到老板感染,顿时怪叫连连,个个扶腰奔跑,呕吐不已,这种老板带头,大家拥护地拍马屁方式,确实是学到家了。
陈肥肥,夹一通怒骂,十人呕吐,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我靠,场面壮观啊!”哈哈、、、、、、陈肥肥等人本来是按照木青山的意思行事,大盖粪池,但是事情的发展深出意外,大家差点把腰骨都给笑软了。
扬兴紫等人已经远远地跑了开去,周围的工人都是指手划脚地大骂着,但是没有一个勇夫敢跑了上来。
陈肥肥几人大笑了一阵,胜利回到驾驶室,轰隆之声大作,大卡车肆无忌惮地行驶在崎岖地山道上,仿佛接受检阅的贵宾。几块石头丢了过来,被卡车远远地弹了开去。
“开工大吉。”
大约远离五百米开外,卡车的后厢高高翘起,轰隆二声,大桶里地污物倾泻而下,填满了已经挖好的沼气池。
柳家的工程就在相距不够五百米地地方,陈肥肥等人在这里大搞生化池,就算柳家把酒楼盖起来,估计没有什么客人敢光顾门庭了,这一招够狠。
陈肥肥等人也不急着走开。环绕在池塘,边走边谈,似乎在商量着如何扩建工程,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扬兴业等人的耳中。
“也不知道那里钻出来的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老子地地盘闹事,嘿,就算不惊动柳家的人,我也可以搞定你们。”
扬典业脸色苍白得惊人,在身上摸索了一会。终于成功地掏出了手机,随便拨了几个号码。电话一通,扬兴业那自信的语气立刻回来了:“大哥。
工地上出了一点事,对,对方祗有五个人,长得挺高大的,你多带些人过来,什么,你没有时间过来吗?这可不是小事啊。
哎,那好吧!其他人来也行。“
十分钟后,一辆东风牌的大卡车出现在通往柳家工地道路上,车上站满了清一色的大漠,细雨缠绵,倒也渲染出一种肃杀的气氛。
“我呸。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该死的东西。”
扬兴业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却听旁边的手下欢呼了起来:“是八哥来了。大家快去迎接他们,嘿,我见过他的神勇厉害,大家不用担心,八哥他老人家小指头儿一动,那些家伙就得竭菜了。”
扬兴业盯了一眼这名长得五大三粗地手下,心想:这家伙的马屁倒拍得很不错,是一个人才。
“嘿,我忠字当头,一身血水,一次一定跟随八哥奋勇而上,不怕恶臭,干掉那些不知好歹地东西。”
众人轰的一声笑开了,刚才地阴云立刻一扫而光,由于事出特殊,扬兴业已经让工人们全部解散回家,留下来的,都是昔日追随在他手下的混混,由于国家政府改变,大家响应号码,翻身一变,由西京市的混混变为包工头,虽然身份不同,但是性质大同小异。
扬兴业的身边虽然祗有十三个人,但是个个都是马屁高手,身手也很不错,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力量,扬兴业的大哥是西京市中产业界地黑道大哥,虽然比不上兽盟,但是最近刚刚垄断了两个地下赌场,势力大涨,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了。
“兄弟们辛苦了,大哥他还好吗?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借这次机会,办完了事,咱们好好地聚聚。”
扬兴业的面前站着一位头发染成咖啡色,身形消瘦的年轻人,一只细小的眼睛闪动着,仿佛毒蛇吐出信舌,一看就知道长年添血刀口的人物。
此人年纪轻轻,但是伤在他刀下的人不少,眼前在扬兴图手下排名第八,人称八爷,他地手中握着一把阳江十八子的刀具,拇指正在轻弹着刀身。
“都下来吧!”八爷朝扬兴业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回头吼道。
大约二十多名漠子从车上同时跳了下来,一律的短刀,眼神凶悍,这伙人是八爷专门在赌场点将出来地,大家刚刚输了一笔钱,都想出来闹事发泄一下,砍砍人过过瘾,结果十分钟就赶到现场了,行动力之快,舆警察都有得一拼。
西京东南地区大多都是未开发的山区,这些人跳下车后,不忙着询问情况,首先观察地形,这种前奏工作非常重要,第一:打不过,可以跑,第二:要是杀了人,必须迅速处理现场。
前面群山起伏,险峻的地区无限地连绵而去,远处更是黑林森森,大都是未开发的地区,果然是杀人放火的绝佳场所。
八爷点了点头道:“这地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