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新鲜的。你黄伯伯刚刚发表了一篇小说，还是让他给你讲讲这创作方面的学问吧。”学智急了，赶快拦在门
：“别别别，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我现在就听你说正经事儿还不行吗？”：“鲍福，说句推心置腹的话，这孩
莫说将来，就是现在，见识也绝对在你我之上。”“打住，我可不喜
这一
，我黑灯瞎火地跑来是要说正经事儿的，不是来听你瞎贫的，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
上走。”说着，真的要
去。学智是前天才搬
西屋里来的，父母说他长大了，该单独住一个屋了。“那好，你现在就听我的话，脱！”
“我说呢，灯
都激动地
跃起来了，原来贵人还是第一次光临寒舍呀，那就快快请坐。”学智知
碧月
清洁，故意将那条崭新的床单拍了又拍。学智笑笑：“这个很简单，因为我爸爸是
这方面工作的。我从小跟在他的
边儿，有许多话听都听熟了。当我年龄大儿的时候，又经常帮着他合帐，空闲的时候，我还读过几本他带回家里的业务书，所以经过长时间的儿熏目染，会计上的事儿自然就知一儿。”“伯伯，您要这么跟我说话，那我可连站的地儿都没了。”学智笑
。碧月看着学智张皇失措的样
，又好笑，又好气。她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件旧背心从他的上扯下来，然后把手里的一件鲜红的东西，摔到他面前：“试试它。”“什么
七八糟的！几日不见，跟谁学得这么油腔
调起来？”碧月撇撇嘴，一副不为之所动的样。屋里除了床铺就是一个大书柜，书柜里摆放着满满的书。一盏崭新的装有玻璃罩的小煤油灯跟汽灯一样明亮，灯心儿还激切地
跃了几下。黄组长听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于是问：“我说侄儿呀，你的观
我完全赞同，但是我仍然有一事不明，你小小年纪，恐怕连账簿都没见过，你怎么对会计工作了解得那么清楚？要是换了你爸爸说这样的话，我一儿疑问都没有，可是你就不同。”学智继续讲
：“书中第十四回写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其中有这样的情节：荣国府执事人找王熙凤领牌要支取东西，王熙凤审
后，命彩明当即登记。这里的彩明究竟是什么角
？细看便知，她就是现在意义上的会计，更确切地说，是记账员。‘彩明’就是‘载明’的谐音，意思是记载清楚，这正是对会计工作的一般要求。从这个细节上至少可以总结三：第一，贾府的现金支审批手续是健全的；第二，贾府的会计业务
理是及时的；第三，贾府的会计人员分工是细致的。“脱衣服呀。”
鲍福听了，笑向学智：“既然你把《红楼梦》说得那么神，还说它是一
什么全书，那我倒要问问，我是当会计的，《红楼梦》中有没有讲述这当会计的学问？”“另外第五十四回也是讲述会计工作的。赵姨娘的弟弟死了，要求贾府支付一定数量的抚恤金。为
到公平合理，贾探
命吴新登家的去查旧帐，接着书中写：‘一时，吴家的便取了旧帐来。’从这里不难发现，贾府的会计档案工作得是相当的。试想，贾府的新帐旧帐几乎堆积成山，那么久远的账簿，如果不采用科学合理的
理手段，‘一时’怎么能查找得清呢？”“脱什么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贵小
夜来访，肯定有要事相托，需要我为您儿什么？您尽吩咐，我一定照办。”“你才疯了呢。”
“什么？”学智一愣。
鲍福听了，只觉得满面火
。没想到自己
了十多年的会计，还自以为会的不少，到
来竟然还没有一个孩懂得多，真是无地自容呀。方才儿的一番话莫说自己
本想不到，就是儿说完了让他再重复一遍，他都不可能学得那么全。在这
场合下，他觉得不能再多问什么了，最好的办法是转移话题，于是他说：黄组长正要往下说，忽然门外传来一位女孩
的说话声。这时桂晴端着盘来，她告诉学智：“碧月在外面等你呢。”学智趁机走了去。学智笑
：“这个我倒是留意过，但不知说得对不对？”“书中有一个人
叫来旺，他是贾琏手下的一名仆人。在一般人看来，他不过是书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在贾府众多的人当中更是无足轻重，甚至书中连他的姓氏都没有
代。可是稍微留意就会发现，正是这么一个小人却构成了贾府与王、史、薛乃至社会各阶层经济及权利织的一个力。为什么这样讲呢？从他的名字上我们就已经清楚了作者要说的一切。来旺，其实就是‘来往’的谐音。记得您经常说，现在的往来帐过去叫来往帐。这就是说来旺这个人其实就是作者对贾府日常往来账目的人格化。为了证明我的推测，请您注意一下有关来旺的活动规律。来旺的任务就是每天忙于贾府与外界的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记录了贾府与社会各界的经济易，当然也隐
着政治易。如果对此一步的探究，可能会更
地揭示往来账目的理模式以及它的历史沿革。”黄组长完全被学智的谈吐打动了，于是不等鲍福答话，就抢先作答：“说下去。”
“脱。”碧月斩钉截铁地说。
“你、你疯了？”
鲍福听得半懂不懂，不置可否，只好随之一笑。
“好，我赞成你的观
！”黄组长忍不住叫。黄组长对鲍福的恭维丝毫不
兴趣，他的心思只一味地停留在学智上。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侄儿呀，伯伯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