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掩饰还是真正尊重。她试验过他的底线,把他撩拨得欲火焚身的时候,却装成恐惧害羞的样子把他推开,他虽有些恼火,但从没真正对她假以颜色。正是他的这种态度,让她愈发好奇,难道魔鬼转性了不成,还是说他这次跟她想玩真的,不想这么快露出本来面目。
她裹着浴巾出来时,已经看到他眼中的火光,脑海中的噩梦仿佛又在重现,她定下心神,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已按捺不住,化身猛兽扑了上来,把她用双臂牢牢束缚,按倒在这片鹅黄上。
他用滚烫的吻一点点褪去她的浴巾,看到她左胸的伤口,他呆若木鸡,仿佛被人扔进冰库,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她捂住胸口,泪水涟涟道:“阿直,不要嫌弃我,我十三岁的时候遇到坏人,他把我…那该死的混蛋把它咬了下来…”她捂住脸呜咽着,偷偷从指缝观察他的表情。
他眼中闪着无数中情绪,震惊,痛苦,悔恨,茫然,他伸出颤抖的手抚上那伤口,突然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按进自己胸膛。
她终于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就是那个该死的混蛋,那个毁了她一生的混蛋。
真相大白时,她却茫然若失,只觉得全身心的疲累,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他喉咙里近乎呜咽的声音奇迹般平复了她的心情,在他的怀抱中,她沉沉睡去,连经常来拜访的噩梦都绝了踪影。
她从来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也从来没有这样渴望不要醒,不要醒来面对那双深沉的眼睛。
她睁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见她迷蒙的眼神,他呆了呆,掩饰般粲然一笑“乖乖,昨天真让我大开眼界,有人竟能在漏*点澎湃的时候睡着,你说要怎么罚你才好?”
她这才发现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面上一红,想从他怀里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声音太息般响在她耳边“小绿,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会计较,也请你不要再放在心上,我们马上结婚,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行吗?”
仿佛被人当头棒喝,她一口气堵在心里,差点怒吼出来。他怎能如此无耻,凭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想把一切抹去,奶奶和她这么多年受的苦怎么算,自己一家受的委屈又怎么算!
她在心里暗暗冷笑,伏在他胸膛嘤嘤低泣“阿直,你真好,谢谢你!”
他长吁口气“小绿,房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下个月一号怎么样,简简单单办一桌,你去请你的朋友,我这边通知我弟弟回来参加就成了。”
她含羞点头。
他心里一动,低头吻住她,慢慢把手探向她左胸,刚碰触到那伤口,又触电般缩了回来,踌躇着滑下,从腰间一直到下体。
以一种上刑场的心情,他的手到达那秘密花园时,她张开双腿,接纳了他。
当他喘息着停下来,她也从一片狂乱中平静,第一次明白书上所说的**的美妙,也是第一次抛弃所有烦恼,全心全意地抱着他。
熹微的晨光中,两人身体贴得这样紧,仿佛从出生就连在一起。窗外,鸟儿不停鸣唱,仿佛人世从来不曾有忧愁。
婚期定下来,他却失去了好心情,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使矛盾不已,小绿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知道他酒量浅,星期天晚上,她做了几个拿手好菜,专门买了酒回来陪他喝,他很快就喝成关公,讲话也糊涂起来,她装作也喝多了,扑进他怀里嚎啕痛哭“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处流狼吗,那混蛋把我毁了,我家里怕被人戳脊梁骨,竟然把我赶出家门,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惨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难道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