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进来后报告:“老大,芙大姐和大将军的人来了,是来拜祭信仁哥的。”柳仲龙的江湖地位不同、所处帮派性质,所以并没有停靠在这里。等待他的是天亮后哄动、隆重的拜祭会。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先搞定天鹰那面,我们再说以后的步骤。”我站起身说道。现在的我一脸平静,再也找不到一丝悲伤的流动。不是因为我是黑道天才,有这个头衔该有的冷酷和绝情。而是我暂时把那几乎要摧毁我意志、拖垮我内脏的负面情绪埋在了内心深处,而心上被愧疚拉开的伤口已经被我用仇恨封得严严实实,只希望最后能抚平伤口的不是仇恨,而是得偿所愿的安慰!
一走出会议室来到大堂,就听见了施芳华那放开一切的哭声,目睹她伏在赵信仁尸体上的身体剧烈抽搐,我们完全可以感觉到她内心深处对赵信仁的浓浓爱意和不舍。这感染我们的眼睛又湿了起来。而芙兰在向信仁的遗体行了三个礼后,向我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擦擦了眼睛,直接了当地说道:“这次你会帮我吗?”
芙兰点点头,看了走过来的曼狄丝一眼,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干什么,就是我要干什么,就是大将军要干什么!”
我在感激之余心里还涌起一片柔情,把手放在芙兰腰上,不顾兄弟们都在场,轻轻摸着她,说道:“好!今天,参加完二哥的拜祭会后,我会和你一起回南区,我要约天鹰的人出来谈谈!”
芙兰一惊,试探着问道:“不会是用猫王的身份吧?”
“真聪明!”我强笑着夸奖她。
“不可以!”芙兰和曼狄丝一起出声阻止。
我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摇着头,示意她们不要多说,也不要在这里说,既然马天宇他们都同意了,我不想在向外面这些兄弟再表一次态。
“你们是希望我象懦夫一样活着,还是象个堂堂的老大!为兄弟做该做的事?”我边说道,边向走过来的叶飞云他们点头打招呼。“猫王,你要怎么干,只要吩咐一声便行了!”苏三最是冲动直接,一走过来就说道。
江湖规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们怎么不会理解我接着要干什么。
“就算不能动用大将军”叶飞云看了芙兰一眼,再道“我们也可以用个人名义帮你。虽然在这个时候个人力量十分微薄,但我们不帮着做点什么的话,实在对不起自己!”
芙兰笑了,道:“你们不要激我,我不是那种理智的女人,我也不是怕因少失大的女人。我只知道,为了爱情,我可以做一切!”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只有在她面前的人才听得见。在她身份没有公布之前,当然不希望山猫这些兄弟内心看低她,以为她一个堂堂黑社会一流组织的老大甘愿做情妇。
“谢谢你!”说这句话的是曼狄丝,她走到芙兰的面前,两个“情敌”的双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
“对了,之前芳华姐的行为有点过激,你们千万不要在意!我在这里代她向你们道歉。”芙兰想起什么,急忙对马天宇他们说道。
周远志一愣,笑道:“芙大姐你可言重了,说起来刚才是我们不对。”
“都不说了!”叶飞云道“芳华是那个脾气。我知道,你们差点和她动起手来主要是不满她一直说信仁的死是猫王害的,而不是她要抱走信仁的尸体。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也要骂她!刚才我已经数落过她了,这件事是她不对。”
原来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还有这个原因。虽然她确实说的很对,但马天宇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她数落我的不是,特别是余涛,没真的动起手来还算幸运。
“你们不要再怪她了。”我看着声音已经哭得嘶哑的施芳华道“在这个时候,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基于对信仁深深的爱,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安慰她!”
话音一落,施芳华的哭声嘎然而止,竟然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叶飞云、苏三和野狼急忙跑了过去,而芙兰也一副关切之色,对我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扶芳华姐回去,离信仁远一点劝劝她,看能不能好点。”
“好吧。希望你们能劝服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可以把这份悲痛藏在心里,哪施芳华呢?兄弟之情、恋人之情两种不同究竟哪种感情最让人难以忘记?